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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看向贺原,脸颊两侧的血管里突突地跳,像是在抽打着她的脸皮。 贺原和唐裕互相看着对方,空气中似乎有些火|药味。 他没说话,没同意,但也没拒绝。 无声的沉默,像是变成一把刀抵在她喉间,她隐隐有种刺痛的感觉。 唐裕又问一遍:“赌,还是不赌?” 冀江湾这个开发案,并不是非要不可。 但—— 既然都送到面前,不要白不要。 贺原眸色清幽,冷冷淡淡又有种与生俱来的睥睨,他看着唐裕,却又没把他放在眼里,语调轻慢疏懒,“唐先生如此盛情,我奉陪。” 苏答一僵,满眼不可置信,而直视着对方的贺原,根本看都没看她。 手在膝上轻颤,她僵硬地将手蜷成拳,没了握紧的力气。 心突突地跳着。 好像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气球,还没能升空,就“啪”地一声被戳破。 - 贺原和唐裕,赌了二十分钟,精确地说,应该是二十三分零十六秒。 从饭店包厢出来,回程的一路,后座一直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气氛。饶是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徐霖,也窝在副驾驶座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很快到了贺原的住所。 只贺原和苏答进门,一回来他就有电话,把外套扔给苏答,他一边解领带,一边走进书房。 苏答沉默着,一件外套,足足挂了一分多钟。 贺原通完电话出来,她站在柜前倒水,低着头,白皙的脖颈分外细嫩。见她手里的杯子就快满了,他走到她身后,捉住她的手。 苏答一滞,侧眸瞥见他的下颚线,连忙回神把东西放下。稍稍往后一动,差点踩到他脚尖,感受到他胸膛热意,苏答想从他怀里出来,腰突然被搂住。 “想什么这么出神?”贺原微微垂头,灼热的气息撩过她脖颈。 苏答想动不能动,“没什么……” 贺原盯着她的脸颊,视线幽幽向下,落在她清晰的锁骨及那弧度以下。搭在她腰间的手,不由隔着衣料轻轻摩挲,夜深了。 他的动作渐渐要越界,苏答蓦地抓住他的手。 贺原眸色一顿,她闪躲着不看他,隐约抗拒,他眼神微凝,“还在介意刚才的事?” 回来的路上他就察觉她有些不高兴,那股情绪,比输了灰溜溜滚蛋的唐裕还要低沉。 苏答不回答,冷不丁问:“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贺原眼里墨色加深,蹙起眉,“我不会输。”和唐裕赌,自然是有足够的把握。 苏答的呼吸有些重,眼睫轻垂,视线在空气中轻飘飘没有落点。 她僵着背,一动不动,只是问:“如果输了呢。你是不是就要把我送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08 18:37:00~2020-01-09 18:44: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里兜家的眯眯眼 2个;我爷爷hh、之之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abcdeffff 44瓶;满天都是小可乐丶 25瓶;里兜家的眯眯眼 9瓶;灯塔上的雾w 6瓶;故人叹 5瓶;杨柳依依1314 2瓶;原来YJY、今天zyj喜欢我了吗、归风、WAYQAY?、暖眸森光、摩詰、洒呀v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章 气氛凝滞了几秒,两个人都没出声。 苏答第一次这般态度,她一向是温顺的,从来没有反抗过他的意思,也不曾违背他让他有过不悦。此刻她梗着脖子,每一根头发丝儿都透出执拗,在他怀里顽固地同他划出一道沟壑。 贺原眼神冷下来,“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苏答没有再重复那句话,没有再问“如果输了呢”,只是沉默不语。 贺原一把捏起她的下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有耐心?” 苏答被迫昂着头,紧贴着他的胸膛,可此刻,这般姿态却无半点温情。 她肩膀僵硬着,眼睫轻颤,仍然一动不动,抗拒的意思那么明显。贺原捏得她下巴泛青,片刻后,重重撂开她,她脚下一踉。 “你可以回去了。” 既然不愿意亲近那便罢了,他何须拉下脸求一个女人。 苏答站在柜前,脚步声在身后渐远。 随后,卧室门重重一响,“砰”地一声,从里面被摔上。 - 淋浴完,贺原穿着睡袍,顶着湿漉凌乱的头发走出浴室。他随性惯了,尤其独处时,睡袍松松垮垮地穿着,只腰间一条带,系的也随意。 电子钟显示已十一点。 贺原从桌上的木盒中取出一支雪茄,衣襟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膛。雪茄点燃,他抽了几口,又把它摁在烟灰缸中,撂到一边。 手机铃响起。这个点,徐霖找他只会是因为工作的事。贺原看了一眼,接起电话,往卧室外走,“说。” 作为他身边跟了多年的助理,徐霖知道他的脾气,没有多余的话,开门见山直接汇报。 贺原听着,走到客厅坐下。那头徐霖井井有条地讲重点,他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不点燃,只是捏在指间转着圈摩挲。 集团内部派系众多,这些年贺原一派力压其它,私下的龃龉和摩擦自然免不了。 “找我大哥?” 徐霖的声音有些紧张,“……是。他们是那么说的。” 揉搓半天,烟丝快要挤出来,贺原轻嗤一声,把烟一丢,白色灯光下,那双冷淡的眼里没有半点温度,“让那几个老东西明天来见我。” 徐霖道了声是,继续说另一桩。 贺原起身去倒水,还没到酒柜前,瞥见红木桌面上静静立着的杯子,步子顿了顿。 透明的杯子里,只剩半杯早就凉透的水,杯沿有一道浅淡的口红印。 那是苏答喜欢的颜色。 什么口红,什么型号,女人家的玩意儿他从来分不清,但贺原记得她唇上常是同一种色,甜糯糯的,粉粉嫩嫩,像水蜜桃。 先前不欢而散,苏答一人被扔在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走的,那杯她呆怔着差点倒满的水,看样子是喝了。 想到她梗着脖子跟他闹脾气,他摔门以后,她一个人默默闷声喝水,或许发了不止一会的呆,那留下的口红痕迹就像她的印记,贺原看着看着,莫名地有些烦躁。 那端徐霖好几秒等不到回应,“……贺总?” 贺原回神,皱了下眉,“继续说。” 徐霖接着往下讲。没多久,电话结束。贺原走进书房,办公的电脑一直开着,他坐下,没一会就把没看完的文件合上,不太痛快地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