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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撞见过几回。 每回撞见,武文雅都若无其事地迅速飘走,他们也没看见她正脸。 一楼的厨房,武文雅已经敢随便进出,冰箱也可以随便用。因为她偶尔会帮煮饭阿姨打打下手,阿姨特别喜欢她,总是给她留些好吃的。 阿姨知道武文雅喜欢喝旺仔牛奶,还给她在冰箱里备上许多,供她“公款吃喝”。 武文雅在别墅里越来越自在。 也好像,越来越喜欢这里了。 某天,凌晨,武文雅日常结束了直播,懒洋洋地走下楼,准备去厨房的冰箱里拿瓶奶,喝完就洗漱睡觉。 恰巧,此时一队四人刚结束训练,涂知行留下老幺和忘忧二人讲些新发现的细节问题。 薛祈年和坦坦率先走出训练室,在门口道别。 看薛祈年转身往楼下走,坦坦说:“队长,你房间在楼上。” 薛祈年被他的冷幽默给逗笑了:“神经病啊,我去厨房拿饮料。” “行吧。”坦坦点点头,“队长晚安。” 薛祈年带着点困倦,走到一楼。 基地一楼,即使没人也会开着柔和的小灯,因为这层设有俱乐部的招牌和荣誉墙,贺冰说这样有仪式感。 如此一来,有人下来也不用再开灯。 薛祈年半阖着眼,悄无声息地走到厨房门口。 却发现,里面竟有个人。 薛祈年顿住脚步,困意瞬间无影无踪。 定睛一看,厨房里的冰箱上门开着,挡住了那人上半身。 下面,是一双细长的腿,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还没走的贺冰。 不用想,这绝逼又是基地里的某个工作人员,就是不知道是谁加班加到这么晚。 想到这,薛祈年瞬间想到住在自己隔壁的那位吊嗓大仙。 顿了顿,薛祈年微微蹙眉,慢慢走上前,仍旧不发出一点响动。 他不准备无视这个人,相反,他想亲自警告一次,让这些傻逼别闲着没事就往厨房里钻。 明明不是自己家,却一点不见外。 厨房里的饮料,本应只是供给给他们一队四人的,却不知道已经不翼而飞了多少瓶。 薛祈年本不计较这种小事,可这段时间一来,他想喝点啤酒助眠都找不到,却发现,冰箱里倒是多了不少旺仔牛奶。 一打开冰箱门,就能看见那一排红色的小罐子,薛祈年一见到那堆斜眼傻笑的大头娃娃就上火。还56个民族版的旺仔牛奶,傻不拉叽的,估计老幺都不稀罕喝这东西了。 这么想着,薛祈年慢慢靠近,一头暗绿色的长发进入他视线。 薛祈年:? 这么巧,吊嗓大仙? 薛祈年顿了一下,为避免一会儿被发现尴尬,决心主动打招呼。 不过,他当然不能把“吊嗓大仙”的称号给直接叫出来。 想了想,薛祈年尽量自然地开口道——“你好啊,绿毛主播。” “……” 武文雅背对着薛祈年,正在手里的两瓶旺仔牛奶中做选择,不知道今天喝蒙古族罐,还是侗族罐。 忽然,听到脑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 武文雅立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紧咬了下牙关,又很快让自己平静下来。 知道Hope是薛祈年的第一天,武文雅就想过,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在基地里和他相遇。 但没想到会这么突如其来。 整理好心情,武文雅转过脸,动人的面庞美艳如初。 她耸耸肩,云淡风轻道:“你好啊,前男友。” 薛祈年:??? 哔—— 脑袋瞬间短路。 薛祈年脸上的表情精彩万分。 武文雅撇撇嘴,一瞬不瞬地盯着薛祈年的双眼。 薛祈年的眼里波涛汹涌,满是惊讶,整个人好像石化了,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僵持半天,武文雅看着薛祈年的反应,有些好笑,问他:“您有什么事吗?要是想拿东西的话,就请先让我出去。” 现在,武文雅身后是冰箱,身前是薛祈年,右边是流理台,左边是冰箱门,这个人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薛祈年回过些神,视线下移,看着武文雅手里的旺仔牛奶,民族版。 真可爱。 又看了看她一头已经有些掉色的暗绿色长发。 真漂亮。 见薛祈年没反应,武文雅有些失去耐心。 恰好,此时她身后的冰箱响起警报,因为冰箱门被开了太久,冷气漏得太多了。 声音尖锐刺耳,薛祈年这才退后几步,看着武文雅把其中一罐奶放回冰箱,又把冰箱门关上。 武文雅转回身时,无意瞥见流理台上放着碗炸虾饼。 想了想,武文雅冷着脸对薛祈年说:“你要是想拿什么东西的话,就快点拿完,然后快点走。” “嗯……不想拿什么,我就,随便逛逛。”发生了这种事,简直像在做梦,薛祈年瞬间什么饮料也不想喝了。 说完,他在厨房里转了一圈,然后慢吞吞地走出去,像喝醉了一样。 武文雅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薛祈年一走,武文雅启开牛奶罐,喝了口,然后将其放到一边,把流理台上的那碗炸虾饼放进微波炉加热,几口吃完。 算是吃了点夜宵,武文雅心满意足,拿起旺仔牛奶往外走。 就在武文雅刚踏出厨房门时,门外的人忽地向前一跺脚——“啊!” “啊!”武文雅被吓了一跳,手一抖,从罐子里泼出的牛奶溅到她衣服上。 武文雅赶紧将衣服被沾湿的那块揪起。 武文雅慢慢抬头,瞪着面前的罪魁祸首——“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自己虾饼都吃完了,这个傻逼怎么还没走! 薛祈年一点都不自责,整个人好像活过来了,想了想,对武文雅说:“其实,我刚才跟你撒谎了,我不是随便下来逛逛的。就是刚训练完,忽然感觉基地一楼有仙气,预感到有小仙女要下凡,就禁不住好奇,想下来看看。” 武文雅:? 武文雅被梗得半天说不出话。 但忽然想到什么,她一翻白眼,冷冷笑道:“不过,仙气也不一定就是仙女,还有可能是大仙,还是会在半夜嗷嗷鬼叫的那种,不是吗?” “……?” 薛祈年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 并渐渐消失。 沉默半晌,薛祈年脸上多了几分认命般的丧气,问武文雅:“你真住这里啊,住我隔壁?是张静娴让你来这儿待着的么?” 武文雅显得很不耐:“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关心我的私事?” “哦。”薛祈年闷闷地说,“但其实,咱俩还是有点关系的吧。” “还有什么关系?”武文雅瞪他一眼。 薛祈年厚着脸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