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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他不想再等了。 这一天是小年,今年即将过去,新年马上到来,所谓年关难过,讨完债才好过年,多年来打在中华文明人类脑子的思想钢印,就是过年之前要把问题解决,该讨的债要讨过来,否则,这个年都过不好。 齐王也是俗人,他需要一个答案,不想把这个问题带到过年。 每一次去未央宫拜访羊皇后,潘美人都陪伴在皇后身边,齐王想要说些什么都不方便。 齐王使了个诡计,先把潘美人调开。他指使宫人,故意把几只猫放进准备好要祭祖的供品库房里,搞得乱七八糟,祭祀是大事,潘美人闻得祭品出了问题,赶紧去库房查看情况。 果然,潘美人上钩了,作为皇后身边的心腹女官,这是她的责任。 潘美人前脚刚走,齐王后脚就从西苑破墙里来了。 不仅如此,他还带了一队侍卫,将未央宫团团围住,任何宫人都不得外出通风报信把潘美人叫回来。 羊献容听宫人禀告齐王来了,连忙要人去请潘美人,宫人领命而去,却被齐王的侍卫扣下来。 没有了潘美人这个左膀右臂,宫人们也被侍卫控制,外头有侍卫围宫,斩断消息,羊献容就真是个任人宰割的美丽羔羊。 而齐王漏了清河一直和母亲住在一起,她在西配殿,看到外头动静不对,所有宫人出不去,也进不来,立刻去找母后。 清河平日要练习骑射,所以西配殿建了马廊,一应坐骑和刀箭都是现成的。清河不知道母后的正殿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她决定先礼后兵,放她过去就算了,倘若有助,她必定要骑马杀进去,保护母后。 齐王掀开珠帘,看到了梦寐以求的那张脸——真人比梦中的还要美! 羊献容端坐在凤椅上,冷着脸,“齐王意欲何为?” 齐王没有经过羊皇后容许,就自顾自的坐在她的下手,“皇后与我都是有家室的人,生儿育女,并非那些懵懂无知的少男少女。我想要什么,皇后还不明白?” 齐王双目炽热,就像一个恋爱中的少年,急于追求心中的女神。 羊献容当然知道,不过她不能直说,道:“去年我和皇上被困金墉城,写下诏书,指明要齐王带着讨伐军来洛阳城勤王。齐王不负众望,旗开得胜,助我和皇上脱困,皇上得以复辟,齐王对大晋的贡献,我和皇上一直记在心里。故,皇上重新登基后,立刻封了齐王为大司马,统领朝政,加九锡、假黄钺,难道这还不够?齐王,你现在所得的,是朝廷所能给予大臣最高的权力和荣誉了。” 言下之意,是皇室对得起你的,你若再有要求,就是你人心不足,想要图谋不轨了。 齐王恨不得撕碎羊献容这幅高高在上国母的面具,道,“大司马、加九锡、假黄钺,所有的权力和荣誉加在一起,都不如皇后对我一笑。” 齐王情动,他站起来,半跪在凤椅前,近乎虔诚的望着羊献容,“我少时读史书,每次看到周幽王为了博褒姒一笑,而烽火戏诸侯,我都觉得夸张,这世上美女无数,燕环肥瘦,但是江山和皇位只有一座,为何傻到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江山,失去天下?定是古人乱讲,只是为了给周幽王亡国寻找借口罢了。” “但是,自从我见到皇后,我就相信史书上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人。如果喜欢一个女人,那么她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女人,和皇位、江山一样,仅此一个,和她比起来,其余美人都是凡人。” “皇后,我这一年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应该知道我的爱意,我仰慕你。” 羊献容依然是个冰山美人,“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东方千余骑,夫君居上头。齐王,望你迷途知返。” 羊献容出身士族大家,用汉乐府的诗歌来回答了这个尴尬的问题,表明了自己的丈夫是大晋皇帝,她是皇后,不容你放肆。 齐王激动道:“原来你瞧不起我的身份,你喜欢“居上头”的皇帝,喜欢当皇后,母仪天下,这个没关系,我可以满足你。白痴皇帝是个傻子,他落水,亦或是吃坏了东西,生病一命呜呼,我都可以安排,等我登基,我会娶你,封你为皇后。” 羊献容大惊:“你要弑君?大逆不道!我看错你了,你分明和伪帝司马伦一样!” “不,我们不一样!”齐王争辩道:“司马伦为了皇位,而我,只是为了你。你说你要皇后的位置,那么我别无选择,只得夺位,继续要你当皇后……我的皇后。” 齐王简直被自己的痴情自我感动了,情动之下,他要去抓羊献容的手,岂料羊献容在袖中藏着一把锋利的短刀,她举刀一划,把齐王的两个手指划出血来,齐王恼羞成怒,朝着她扑过去。 羊献容身体轻盈灵活,她一个翻身,到了风椅的背后,顺手推翻了案几上插瓶的梅花枝。 哐当! 青瓷花瓶砸的稀碎,闹出巨大的动静,一朵朵梅花摔出了鲜嫩的花蕊,外头却没有宫人进来,他们已经全部被控制住了。 羊献容大声呼喊“救驾”,一直跑到墙角,退无可退。 “你不要叫了,没有用的,潘美人被我支走,其他宫人不得靠近大殿,他们根本听不见。”齐王对羊献容的反应失望极了,“你要当皇后,我也满足你了,你为何还不肯接受我?” 羊献容道:“我一生,只爱一人。”而这个人,我们早就没有可能了。 求而不得,因爱而恨,爱恨交织,齐王眼中怒火和□□交织,“我真傻,真的,我以为只要对你好,你就会被我打动。我看错你了,你虽是个美人,但是眼瞎,你居然爱上一个徒有其表的白痴,也不多看我一眼。” 羊献容道:“我是大晋皇后,你是臣子,君臣有别,男女有别,我为何会看你?真是荒唐至极。” 齐王再要靠近。 羊献容持刀在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纵使齐王此时X虫上脑,也知在这个时候逼死皇后会让他成为前夫之指,失去大司马之位,成为第二个全家死光的司马伦。 强逼不行,羊献容宁可玉碎,也不愿瓦全,齐王开始用他人要挟她,“你的女儿清河公主,在我大司马府里修行宫,她把我的大司马府当成了后花园,每日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自由自在。你说,如果有一天,她在大司马府突然失踪了,会怎么样?” 羊献容握刀的手开始颤抖,“不准你碰我女儿。” 齐王一笑,“一个小丫头而已,姿色平平无奇,美貌连你一个手指头都不如,我没兴趣——我只对你有兴趣。” 齐王现在都懒得装深情雅致了。 羊献容怒道:“妄想染指一国之母,禽兽不如。” 齐王指着紫光殿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