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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懂得尽地主之谊,把我晾在这府半个多月,却成日里叫我练字?” 慕息泽未理会夏念,拿起桌上已经放好的字帖,粗略翻了翻道:“还算听话,看来长公主确实已经做好要当这府里女主人的准备了。” “我才没有。” 慕息泽此刻倒是收起了那满脸揶揄之色,语气认真了一些:“那公主想回东琴?” 夏念摇了摇头,她不想回,万般不想回。 “长公主一不想留在这府里,二不想回东琴,那公主想要去哪里?” 夏念看着眼前人,心想这张惊艳绝伦的脸是不是同洛妃娘娘有几分相似? 若是从前还在问锦楼时,他问这个问题,自己定然会斩钉截铁告诉他:浔月山。可是今日听了宁澜一番话,知晓他的一些零离过去,却总觉得这背后有更隐秘的事情,也总觉得眼前这个人内心像是藏了深渊一般。 还真的那么想回去吗,真的想离开眼前这个人吗? 自从慕息泽一出现,她夏念的心便如同被线牵着般,而线的那一头在慕息泽手上。 “我……想在北翟国逛逛。” 这粗糙的回答,夏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出来的,很明显这也不是慕息泽想要的答案。他眉心微动却也不在意,站起了身道:“过段时间再带你去。宁澜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诶?”,夏念急忙站起身道:“你等一下。” “怎么了?” “那个……丹颜姑娘的披风还在我这儿,她回来后你与她见得多,你帮她带过去吧。” “不用还。” “这不太好吧?我看那衣服……” “她不缺。” 慕息泽未听夏念说完便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人怔怔站在原地。 不缺又如何? 非己物,怎能占为己有? 宁澜一人在王府书房,静静等着倒也不急。慕息泽不久前被皇上派去巡视凌江一带,回宫后又恰逢镇国公丧期刚过,皇上留了他在宫中议事。昨日镇国公府兵权的节制诏书才下来,本以为他总还要过几日才能回府,想不到这样急今日便回来了。 正思忖着,慕息泽推门而入。 “殿下我可不急,你既然急着回府见长公主,怎么不与公主多聊一会儿?” 慕息泽看着宁澜那一脸闲散洒脱的样子,顿时脸色冷下来:“以后不要在她面前说那些。” 宁澜皱皱眉,坐下身,道:“殿下可知,长公主刚刚听得那表情有多心疼,明明你们互相喜欢,何必如此?” “宁澜,你别忘了你自己是无情无爱之人。” 话音刚落,宁澜目色黯淡下去,心忽地全空了 无情无爱,却也无奈。 慕息泽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妥,便也不再多言,到底还是宁澜打破了寂静,他缓缓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是无情无爱,才知那空寂滋味。我不希望你也如此。” 屋内沉默许久,慕息泽才问道:“你今日来有什么事?” 两个人达成默契,知道是时候转换话题了。 “自离开东琴皇宫后也已经一个多月了,你身上的靡骨粉余效可消尽了?我当时同顾沛瑶说二十日,是不想多生是非,可这靡骨粉你在东琴服了一个月,我怕……” “无事。你给的药我吃了,调理过再过一个月也应该差不多好了。” “也就你底子好,若是旁人吃了一个月靡骨粉,就算调理半年恐怕连一个时辰的远路也走不了,我今日带的药减轻了一些剂量,”宁澜拿出一个小瓶放在桌上,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这一个月内,殿下不可再动武,否则对身体损伤极大。” “我知道。” “那顾家兵权交回到了顾家人手中,皇上恐怕甚为不悦吧?” “自然,”慕息泽话里带着寒意:“怎能让他利用完我便轻轻松松拿到这兵权?” ☆、第四十一章 南召暗流 虽地处南方,然到底已经是十一月初, 南召国的温度也下降得厉害。国师府中本来绿植遍布, 因为付易安极不喜落黄枯叶,因此庭院里使到了冬日里仍是有着一副郁郁葱葱的样子,就连开尽的满池莲花残叶也在中秋时节便被匆匆收了去。 只不过好歹是秋日里, 即便是再坚韧的树, 叶子也不免泛黄, 再掉下几片来。这几日, 国师府里的家丁们倒是很忙, 忙着将庭院里的黄叶扫去,恨不得一片一片捡了去, 干干净净。 “这几日天天顾着这园子的黄叶,却也不见国师来过。” 两个家丁把刚捡完的黄叶装进袋里, 细细收好,万不能在路上漏了出来。只不过虽然荇芜姑娘吩咐他们仔细着做这些, 付易安这几日却从未踏足过这花园。 “也就荇芜姑娘心细, 怕国师什么时候来了看着不高兴, ”另一个拍了拍手上的土, 起身准备一道走了, 看看四下无人, 又低低地说了一声,“你说,这荇芜姑娘,到底是国师的什么人, 日日在这国师府住着,却又不见国师待她……” “嘘,让荇芜姑娘听见了可不好。”另一个家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忽地指向河的另一边,暗道:“是荇芜姑娘在陪三皇子玩,我们快走吧。” 两个家丁走后,湖边只剩下荇芜和南召国三皇子章庭桓二人。 章庭桓才十一岁,还不到建衙开府的年龄,总是住在皇宫中。自己的母亲贞妃已去,皇上便让菁嫔照顾这孩子,然章庭桓却是不喜欢呆在那菁嫔宫里。菁嫔生前与贞妃关系淡淡,但是贞妃生前乃是皇上宠妃,自己自然也是眼红的,可是膝下无子女。皇上倒是顾念她侍奉多年又周全,便让她将章庭桓养在膝下。 只不过,这三皇子到底与她无血缘关系,因是贞妃的孩子,菁嫔面上待他自然万般好,私下里却只是让一个颇有资历的老嬷嬷管着章庭桓的起居。说到底她还是觉得三皇子实在年幼,而皇上章铭又荒靡度日,三皇子实在没有登上大位的可能,倒是他皇叔,平瑞王章灼,权势大得很。 虽然付易安在南召国一手遮天,到底这国师也没有越距之事,三皇子虽然认他做夫子,也只不过是当年贞妃欣赏付易安的才干罢了。菁嫔每日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以后还是等着这三皇子日后长大做个亲王,自己也就跟着好过了。 章庭桓却受不了菁嫔无聊而烦闷的样子,时常以到国师府问学的理由跑出来。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