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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束紧腰间,长长的尖眉下是一双灵动的柳叶眼,挺秀的鼻子更是衬的这女子比一般闺阁女子多了几分英气。 只是那双眼睛在看到夏念的一刹那,便敛去了笑意。 “原来长公主也在,见过长公主。”顾沛瑶颇为草率地行了礼,又看向慕息泽声色温柔道:“殿下,父亲命我来寻你,说要同你商量一下何时出发。”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殿下不与我一同去?” “我先送长公主回宫,随后便来。” 顾沛瑶看了看一旁的夏念,毫不掩饰眼里的不悦,甚至更重一些,是妒意。 夏念讶然盯着慕息泽,明白情况似乎不太妙,便道:“殿下先走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慕息泽看向她温柔一笑,语气却有些冷:“公主不是说还有事要同我说吗?” 顾沛瑶只觉得定然是他们的睿王殿下顾及长公主面子才这般,她却也不想看这二人眉来眼去,便行了一礼先行离开了。 “慕息泽,你这是何意?”夏念语气里有些嗔怪,那顾沛瑶对慕息泽的爱慕之心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他今日这般根本是给自己平白无故拉仇恨,她皱眉不满道:“难道我不是丹颜就可以被你用来做挡箭牌?” 慕息泽脸上竟是浮现一丝不寻常的纳闷,随即便轻声一笑,俯身随手摘下一朵木槿,放到夏念手中:“那我便折花赔罪了,再说送你回宫不好吗?我看公主对这皇宫似乎也不熟?” 夏念低头看着手中猝不及防多出的一朵木槿,一时竟然莫名有些感动,喃喃道:“好了,本公主原谅你了。不过说的你好像很熟悉这里一样,你带路吧,我看你能走到哪里去。” “公主真是好哄。” 慕息泽说完转头便走,只留下怔怔瞪眼看着他轻快离去……的夏念。 ☆、第三十二章 夜下杀机【修】 圭启道上是北翟国镇国公的军队,来时走的是涉越路, 回去时走的圭启道宽敞许多。军队前是骑着马的顾浩岩以及他的一双儿女、宁澜四人。他们身后是两辆马车, 一辆里面是北翟国睿王和东琴国的长公主,而另一辆里面,是丹颜还有长公主的两个丫鬟。 夏念本来只想自己一个人走, 虽然皇上说了要三个月内回来, 但是她自己却知道这三个月内, 她是要想方设法让慕息泽带自己去浔月山一试, 说不定永远也不会再回到这东琴皇宫, 带着丫鬟反倒不便。 可是却不想丫鬟随侍是规矩,伶秀因为自己meimei一事十分感激夏念, 自请随侍长公主,本想将夕叶和银葵都留在宫中, 可是这两个丫头却十分不放心自己,硬要求着自己至少带上一人, 夏念便将银葵带了出来, 留了夕叶在宫中。 夏念此刻同慕息泽坐在同一辆马车内, 两人刚离开东琴皇宫时便没说过话, 此刻马车里有些安静, 夏念想着慕息泽大概是不喜欢这样的安排, 便试探道:“我知道之前我父皇在,你才同我坐一辆马车。若是你想同丹颜坐一处,等会儿休息时换一下便可。” 慕息泽淡淡看向她,有些好笑又有些惊诧似的哼笑了一声, 却并未答话。 “你看起来有些惊讶?”夏念虽然心里在意,脸上却故意显的得意:“是不是没想到我这么大方?” “公主放心坐着吧。丹颜与我都不会介意的。” 丹颜与他…… 夏念心中还是有些泄气,他说的这么亲近,果然他真是喜欢那女子的很。 美貌与才华兼并的女子无论是谁都很难不心悦,何况那丹颜还是一等一的美貌和一等一的才华,人家可是高配,自己却只是个空有长公主皮囊与名头的冒牌货,如何比得? “慕息泽,你真打算带我去北翟国?” “自然。” “你真打算娶我?” “自然。” 慕息泽靠在马车上,懒懒回答着,看也未看夏念一眼。 “你到底怎么想的,明明之前还在问锦楼拒绝带我出宫,为何后来又愿意了?”夏念见他一副随散的姿态,突然冷笑道:“你可别说两情相悦的话,那是你对我父皇的说辞,我是不会信的。” “为何不信?” “见过你喜欢别人的样子,就知道你不喜欢我。” 夏念话语的无奈,明显的很。 慕息泽转头看向她,她那好看的眉眼中有几分失落。忽然马车剧烈地一晃,夏念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扑到了对面那人身上。 静下来后,慕息泽看着在自己怀里的人,笑了一笑:“虽然不喜欢公主,但公主这样直接扑进我怀里,也不太合适吧?” “胡说,” 夏念立马起身,脸涨得通红,“那是马车晃的。” “你头发乱了。”慕息泽看着眼前慌乱的女子和她刚刚蹭乱的头发,又感受到她心跳的加速,眼里又多了几分揶揄之色。 “哪里乱了?”还未等夏念反应过来,慕息泽已经伸手过来帮她拂掉了额间的一些碎发,动作轻柔,好似那日帮她拂去肩上的银杏叶一般。 “这是什么?” 夏念还在脸红心跳着,却见慕息泽拾起一把地上的扇子问自己。 那不是付易安送自己的扇子? 自那日收过后,便一直放在自己的毓秀阁。昨日收拾东西时,她只觉得这样精致的扇子不带着倒是可惜了。许是刚刚马车一晃不慎掉了出来。夏念正想回答,却见慕息泽自顾自地将扇子展开了。 “诶,你怎么随便乱动别人的东西?” “这扇骨是冰彻玉,扇面是璃锦丝帛,不过这都是南召之物,且极其名贵。就算是两国间相互送礼,恐怕也不会将这样珍稀之物作为礼物相送,”慕息泽抬头幽幽看向夏念,挑眉:“所以,付易安送你的?” “嗯。” “想不到公主与南召国师交情竟然如此深,”慕息泽看了看扇面上的画,又冷冷说道:“这扇子本是好东西,只不过这画也作的太丑了。” 夏念一把夺过扇子道:“胡说,国师明明画的很好。我看你是小心眼的很,一点也不及国师那般温柔大度。” “哼,我懒得跟那种人比。” “怎么每次提到国师,你态度便这样差,你们果然是有什么矛盾吧?” 待夏念细心折好扇子,慕息泽却也还不作答,自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