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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如今也是帝宠不衰。”谢无咎道。 孟濯缨自然明白:“大族豪门深似海,若是牛濛语真的进了祠堂,就无计挽回了。” 谢无咎点点头,抓着她的手,往披风里塞了塞:“你往里面再躲一躲。万一吹病了,谁来保护她呢?” 孟濯缨使劲往他怀里钻了钻。 谢无咎:…… ……好像抱的太紧了点? 怪不得那群酸滋滋的读书人,都说什么温香软玉……啊呸!读书人才是臭流氓! “我们都是外人,不好插手。更要紧的是,连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都不清楚。”孟濯缨心如乱麻,一把抓住谢无咎的衣裳。 “眼下,到底谁能出面?” 谢无咎拍拍她的背:“来得及。出事的是孩子,与孩子血脉相关的,除了父母,还有外家。” 孟濯缨很快明白了。 孩子的父母自然是不会愿意宣扬,起码长孙清平是不愿意。至于其妻戚氏,她的态度,孟濯缨也无处得知。 “孩子的外祖母戚老夫人自然能作为苦主,出面告状。一旦案子进了大理寺,我们就能管了。可是,她愿意吗?” 谢无咎道:“先试一试。就算说不通,我们也能旁敲侧击,了解更多内情。” 到了戚家门外,孟濯缨把谢无咎拦住:“你就不必出面了。若是今日之事败露,不能你我两人都避嫌。” 谢无咎略一思量,也同意了。 戚家家主早逝,戚老夫人夫人掌家,家中连奴仆多是妇孺,孟濯缨一人进去,也没什么危险。 就算万一有事,一吆喝,他就杀进去了,也不怕的。 孟濯缨敲响铜环,门房睡眼惺忪的起来,听明来意,很是懵怔了一会。但他也不敢隐瞒,再通过仆妇,一层一层的将消息递进内院,直等了半柱香·功夫,才来了回话。 门房毕恭毕敬的把人请进去。 孟濯缨才走了两步,就踩着了披风,索性解了,随手交给了门房。 她本是急急忙忙出门,内里穿着一件月白窄袖长袍,衣襟处和衣摆上全是素白的缎丝裹着银线绣的祥云纹。这衣裳虽然是干干净净一身白,实则过于华丽——哑叔一眼瞧中这个式样,兴冲冲给她做的。 这衣裳打眼,孟濯缨鲜少穿出去。 那领路的仆妇原本见她年少,虽拿着大理寺少卿的名帖,也是将信将疑。此时解了那件不合身的披风,月白华裳将小脸映衬的格外好看,昏暗的灯笼光里,少年脸上好像有光一样,泽光融融。 仆妇再不敢怠慢,毕恭毕敬的将人领了进去。 孟濯缨深夜来访,戚老夫人已经睡下了。既然是外客,又从无往来,少不得正装见客。因此,是要久候片刻。 等待的功夫,孟濯缨在正厅稍作打量。博古架上,摆设只剩下一小半,其中最打眼的,也不过是一只色泽如冰的秘色宝月瓶。 此类宝月瓶原本是一对儿制,如今只剩下一只。若是殷实人家,主人家兴许就收了起来,换上别的物件。 但戚家却仍然摆放在正厅之中显眼之处,可见,戚家如今的日子并不算宽裕。 戚家家主去世已有十年,戚老夫人带着两个女儿过活,的确艰辛。 而正厅虽然布置的“简陋”了些,却一尘不染,井井有条。一路行来时,领路的仆从换了三人,庭院亦是静谧无声。 这个戚老夫人,性子一定十分要强。 正思量着如何开口,侍女打起帘子,戚老夫人到了。 一个明眸带笑、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含着笑意进门,朗声道:“老身年迈蹒跚,叫小孟大人久等了。” 孟濯缨微微一怔。 老身,年迈,蹒跚? 78、第七十八章 私奔 ... 孟濯缨看清戚“老”夫人的模样, 心头微微一跳, 拨动了一下手腕上的银镯, 将原先的腹稿全都推翻了。 戚田氏笑着道:“孟大人深夜造访,不知是何要事?” 这妇人看来不过三十许, 姿容极美,且容光焕发。从外表看,当真半点也看不出,刚没了唯一的小外孙。 孟濯缨索性直言:“夫人,我是为您的外孙,长孙家的嫡长孙而来。” 戚田氏闻言,垂下美眸,她原本生的细眉大眼, 十分明艳,略一垂下眼皮,眼角就稍稍吊起。看面相很凶, 显得十分的不好惹。 孟濯缨一见便知道, 她不止好强, 且十分的有主见。也因此, 将原先准备的委婉说辞等等,全都取消了。 戚田氏饮了半盏茶,这才重新开口:“那孩子再金贵, 也是姓长孙的。人家的骨rou,和我其实也没什么干系。小孟大人,是不是找错人了?何况, 孟大人,此事和您更没有什么干系吧?” 孟濯缨直言不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夫人若是有心,一查便知。长孙家的次媳,与我早夭的meimei,自幼亲密无间,乃是手帕之交。她已被软禁,又担心父亲闯祸,千方百计托侍女传信与我,叫我日后,多多看顾她父亲。” 孟濯缨说了个不大不小的慌。燕衡的消息,不知出自何处,但毕竟也算是“好心”的报信人,就暂时不拉他下水了。 戚田氏冷笑一声:“原来如此。如今这世道,果然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啊!若不是有你关切的人,谁来管我这可怜的奶娃娃是如何没的?来这世上走了一遭,却什么也没见过,没听过,就又回去了。” 戚田氏的眼角吊的更高了。 这面相,真的很不好惹啊! 孟濯缨也不管了,此刻的心态,正应了那句老话——来都来了,还怕什么? “听夫人的话音,孩子的事,似乎并不寻常?” 戚田氏冷哼一声:“你何必套我的话?若是寻常,怎么会把你关切的人儿给牵连进去。还要劳动长孙家那群老不……呸,老家伙,咳咳,老大人们开祠堂呢?” 这一句话,换了三个说辞,总算是换了个稍微尊敬些的。 此时,三更的梆子响了。 戚田氏轻掩红唇,十分好看的打了个呵欠:“还真是够晚了。看来,小孟大人为了这桩事,是奔波了一夜啊。可我不明白,小孟大人来找我,又能如何?” 孟濯缨双目黑白分明,十分认真的跟她讲:“夫人作为苦主,告上大理寺……” 戚田氏猛然听了这话,咯咯的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 “哎哟,小家伙,你莫不是在逗我?我真的,很久没见过,谁摆出这么认真的小脸讲笑话了。我女儿还在长孙家,我这样作对,我女儿的日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