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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特别高,有快一百层……” 她现在就像惊弓之鸟,什么都怕。 “傻丫头,别乱想,”庄久霖轻轻一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田芮笑质问道:“为什么一整天都不回我?” “让你知道的结果,你现在看到了,”他好无奈,“也怕赶不回去,让你失望。” “你是不是准备回到北京骗我说是坐飞机回来的?”庄久霖不敢吱声,田芮笑继续吼,“你从哪儿弄的车?” “……租的。” “这种时候还有人敢租车给你开到北京?” “……我没说。” “你——”田芮笑绞尽脑汁骂他,“Anna姐和邱恒也跟着你,你怎么能不为他们考虑考虑?做这么危险的事还把下属搭进去?” 庄久霖当然不会解释他本想自己开车回京,Anna和邱恒说什么也不同意才跟了上去。他老实任骂不还嘴:“是我考虑不周。” 田芮笑骂够了,却仍抽搭搭地喘着气。庄久霖心头一紧,柔声地哄:“宝贝,不要哭了好不好?对不起,我不该乱来,我一定待到台风过去再回去,嗯?” 没想到,她越哭越大声。坐在沙发上的庄久霖一下子站了起来,无措地徘徊着:“宝贝,别哭了,我保证下次不会再有了……” 这是田芮笑第一次为庄久霖而哭。 她好累,也好难,所有人都来警告她离他远点,她也清醒地保持着与他的拉锯,不让他在心里那么重要,可他一次次地冲击着她筑起的防线,让她觉得……她真的在他心里。 她尽力说服自己把他排得远到可有可无,他却让她对他的欲念愈加失去控制…… 他还在哄她,她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变得那么焦灼无措。田芮笑好不容易止住了抽泣,认真凶他:“扣花!你的小红花全扣了!” 只可惜,她的小奶音真的无法提任何气势。 田芮笑听见庄久霖重重地叹了一声,开口时绝望极了:“好。” 好不容易等她骂完,庄久霖才终于小心翼翼地说:“生日快乐。” “一点都不快乐!”田芮笑肆意任性,“今年我不要过了!什么也不买什么也不吃,就待在家里!” “好好好……” 虽然舍不得挂,但念他折腾了一天,她只好让他早点休息。 电话断了,她才看到微信里堆了一长排的生日祝福。原来从命令他去南京的那通电话到现在,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等了两个小时,什么也不做。 田芮笑整夜辗转难眠,一夜过去,新闻滚动播发着满目苍夷的街景,折断的树木,震碎的玻璃,倒灌的洪水,翻涌的泥石流……以及不断攀升的死亡和失踪人数。 直到一早外卖又送来庄久霖给她订好的早餐,她才又稍稍安心了一些。 “Anna和邱恒吃完早饭去观景层看台风了,”庄久霖在哄她开心,“你知不知道他们多激动,这里的人看他们跟傻子一样。” 田芮笑痴痴地笑:“这不就跟下雪的时候你们北方人看我一样么?” “今天什么打算?”庄久霖问。 “叫了几个朋友到家里来吃饭,希未也来。” “你做?” “才不是,叫了火锅外卖。”她甜软地问:“庄先生什么时候做饭给我吃?” 庄久霖笑了:“我做饭很一般的。” “可是希未说,你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做饭。” “好,”他温柔地拉长音,“回去给你做。” 然后,他听见他的小姑娘在电话里傻笑起来。 庄久霖订的玫瑰和蛋糕先火锅一步到了,等田芮笑的朋友们见到满屋子的玫瑰花时,一齐质问:“你什么时候在外面有狗了?!” 田芮笑回避着庄希未的目光,闲闲地道:“还没点头呢,让他先努力努力吧。” 谁都知道追她的人多,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反而没引起姐妹的好奇心。 拍照,吃饭,说笑,打闹,有朋友送来红酒,她们便举杯痛饮。 酒过三巡,聊天内容也变得深沉了些。之后庄希未独自去阳台醒醒酒,很久都没有回来。 田芮笑拿着一块点心寻了过去,直接塞进她嘴里,才问:“怎么了?头晕啊?” 庄希未嚼着点心,明明很甜,她却想哭。她缓缓地说:“他下周去美国。” 田芮笑往窗台外望去,轻轻地说:“你知道吗,你们来帮我拍照的那天,他的眼睛很少离开你。”庄希未不说话,田芮笑又问:“你是不是一直让他以为,你把他当成兄弟?” 庄希未惊讶地看着她:“笑笑真的什么都知道。”她低下头:“可他也把我当成兄弟。” “你确定?” “……不确定。”庄希未拿出手机,打开与魏迪生的微信对话,递给田芮笑。 田芮笑才翻了没几页,肯切地道:“这怎么会是兄弟?这种语气不要太明显好吗?” “可他什么也不说,”庄希未扯出一个干涩的笑,“或许他才是对的,他说过他想留在美国,就算现在说了也没什么意义,谁知道他去了美国之后会遇见谁呢。” 田芮笑什么也说不了,谁都有权利选择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庄希未呢喃着:“他太好了……” “希未,你也很好。”田芮笑笃定地告诉她。 …… 庄久霖坐最近一班飞机回到北京,是晚上十一点。 即便是被台风困在酒店,他也要远程办公一整天。电话里,田芮笑奶凶奶凶地命令:“快回去睡觉!” “知道了。”他好愿意这样被她管训。 明天是周末,她便问:“你明天干嘛……” 庄久霖给了她期待的回答:“陪你,田小姐给我这个机会吗?” 明明在偷笑,她却嘴硬:“那要看去哪里咯。” “带你去骑马放风筝,好不好?” “哇——”田芮笑没忍住惊叫,“放风筝?真的?我好多年没有放过风筝了。” 庄久霖浅浅一笑:“早点睡,明早十点我去接你。” “好~” 翌日,田芮笑一早起来,又给自己弄了个全套护理。她还是挑了一套小背心搭短裙,想起要骑马,才换成一条宽松些的短裤。 庄久霖准时接到了她。“去哪里哦?”她问。 “你和希未去过的那间马场,我在那里有一匹马。” “哇,那里的草地特别宽广,我上次还说,等到春夏的时候一定特别好看,”田芮笑顿了顿,想起什么,“你……不会就是希未牵来拍照的那匹白马吧?” 庄久霖一笑算是回答。 庄希未啊庄希未,为了装成贫民窟女孩,可真是面面俱到。 到了地方,经理和教练一同前来迎接,把庄久霖带到他的马的专属饲养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