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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念也跟着一道看了过去,因为她认出了这个声音。 正是早上的那个男生。果然,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张熟悉的俊脸。 他居然是自己的同班同学么? 何念念迅速地抽回视线,却没有发现,在她低头以后,男生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后才若无其事地移开。 刘老师皱眉:“顾响,你怎么迟到了?” 顾响态度良好,老老实实地交待,并且认错:“对不起刘老师,我打篮球去了,一时忘了时间。” 刘老师严肃地批评了他几句,最后说:“老师也不是不让你们运动,就是要有时间观念,以后不要迟到了。” 顾响应了一声,刘老师看他态度还算好,就让他进了班级,顺势也让何念念下去了。 何念念得了赦令,赶忙快步走到了老师给她安排的那张空座位上。 她刚坐好,顾响就不紧不慢地经过了她的身边。 何念念身子微僵,她很想对顾响说声谢谢,不管是之前还是刚才,顾响都直接或者间接的帮了自己。只是,顾响并没有停留,他很快就走过去了。 顾响回到自己的座位,冯扬朝着他好奇道:“响哥,你怎么一大早就去打篮球啊。” 周围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顾响:“正好路过体育馆开着,就进去打会儿。” 冯扬露出奇怪的表情:“你怎么跑体育馆去了,那不是在行政楼那边嘛?” 顾响不经意地看向何念念,见她整个人缩成一团,要不是人的体积太大,他都怀疑这人是要把自己装进桌子底下去了,他的视力很好,就算何念念拼命地想要把自己掩藏起来,他还是看到那白皙的耳朵现在红的跟滴血一样。他眸光微微一沉,不耐烦地说:“多事。” 刘老师敲敲桌子,提醒道:“早读了,别交头接耳的。” ☆、3 早读结束,同学们纷纷放下书,有的急着抄作业,有的吃早饭,有的聊天,有的趴在桌上睡觉,还有的则是出了教室。 何念念一早就拿到了课表,她看了看课程安排,就拿出了下节课的课本,开始预习。 坐在她前面的一个短发女生转过身,热情地跟她说话:“你好啊,我是温一诺,温是温暖的温,一诺是一诺千金的一诺。” 何念念低垂着头,紧紧地抓着笔,她本来只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看书听课的,但是现在同学跟她主动打招呼了,她不能当作听不到,这样太不礼貌,可是要让她跟别人说话,对她来说确实难事。 她眼睛死死地盯着书,咬了一下唇,很想抬起头跟人打个招呼说一声你好,但是她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温一诺已经劈哩叭啦地说开了:“你刚来班级肯定是两眼一抹黑,不过不要紧,有什么想要了解的知道的都可以问我啊,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是班长,这都是我的分内事。而且,刘老师也经常跟我们说同学之间要互相帮助团结友爱的啊。对啦,刚才老师说你的名字叫何念念,是什么何,什么念呀。” 何念念从来没有碰见过这么能聊的同学,她怀疑就算自己一声不吭,估计这位前桌也能说上好久而且绝对不会冷场,而且她发现这个前桌还挺喜欢说语气词的,她差不多每一句话的最后一个字音都会软软的拖上一拖,不过这样说话的方式倒是挺舒服的,不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听到温一诺的问题,她就把写着自己名字的书往温一诺的方向推了推。 温一诺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就见到数学书的扉页上面写着三个很娟秀的字,这年头写字漂亮的真挺少了,温一诺甚至敢肯定,整个3班都没有一个人的字写得比何念念还漂亮,她发自肺腑,真情实感地夸赞说:“哇,你的字写得好好看啊。” 温一诺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上扬,听上去有些浮夸,何念念被说得很是不好意思。 温一诺夸完字开始研究名字怎么写的,她歪了歪头,“原来,你的念是思念的念,念念,好好听啊。”她又陶醉一般地将念念二字反复说了几遍。 何念念被她一直这么叫着,有些尴尬。 忽然,温一诺的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你的名字是不是选自一首诗歌啊。” 何念念顶着这个名字这么多年,当然知道是那首诗。她刚想点头认同。温一诺已经用诗朗诵的语气念了出来:“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她念完,惊讶地感慨,“天呐,这句诗里面不但有你还有顾响欸!你和顾响的名字在一起欸。” 何念念听得微微一愣。虽然说温一诺这么说有些牵强,可是从字面上来看倒也没有错,这句诗歌里面确实有她也有顾响。 那边冯扬正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就含糊地听了这么一嘴,立刻怪叫道:“什么,什么,谁和响哥在一起了?”他的声音又大说得又是顾响,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炯炯有神地看着冯扬。 冯扬咬了一口面包,看看四周的同学,挥了挥手:“都看我干什么,话又不是我说的,”他朝着温一诺抬了一下下巴,“班长,问你话呢?谁和响哥在一起了?” 温一诺郁闷地说:“冯扬,你哪个耳朵听我这么说了,明明我说得是何念念和顾响的名字是在一起的,你能不能把话听全了啊。” 冯扬一脸的莫名:“什么鬼?你说清楚点。” 温一诺无奈地叹口气,把诗念了一遍,重点突出了两个人的名字。 冯扬总算是弄懂了,他一拍大腿:“卧槽,真的假的,真有这诗啊。” 正巧顾响从外面回来,冯扬一边喷着嘴里的面包屑一边情绪激动地说:“响哥,响哥,你和新来的转学生在一起欸。” 温一诺扶额,她相当怀疑冯扬是不是故意搞事,明明自己都说清楚了,冯扬还要说这样有歧义的话。 何念念手里的笔都要被她捏断了,她的脖子一寸一寸地红起来,偏偏顾响这会儿走到了自己的桌边。 听到这话,顾响微一扬眉,脚步也停了下来,视线轻轻扫过边上的人,然后偏头看向冯扬,虽然没说话,眼神里的意思却表现的很明显,让他说清楚。 冯扬献宝一样地把诗念了一遍,他故意一边念一边摇头晃脑,好好的一句诗硬是念出了搞笑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