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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晏宁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捂着嘴巴猛的咳嗽了起来,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打完人消气些了的张菜花,看着叶晏宁一顿的猛咳,撇撇嘴道:“装!接着装!我可告诉你了,今儿就是把肺咳出来了,你也得去把猪草打了,不然…呵!” 张菜花放完话后转身离开,留下叶晏宁一人在那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防贼 破旧的屋檐下,一个瘦弱的小身影靠在门框上,略显疲劳的双眼困惑的望着屋外,阳光从湛蓝的天空上洒,将她瘦小的影子倒映在地上。 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诉叶晏宁自己还活着的事实,她疑惑的眯起眼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死后就变成了一个瘦弱的小孩。 她在话本里曾看过有一些妖魔鬼怪会附人身,但不都是它们自己挑的吗?她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只刚诞生的鬼,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这小孩了?再看看这小孩以及刚才两人的穿着打扮,似乎也不是燕朝以及临国的服饰。 叶晏宁低头看着自己那瘦弱的小爪子,握了握后,心道:我在这小孩的身上…活过来了?那这里又是哪里? 叶晏宁环顾了一周,想找找线索,顺便观察一下现在所在的环境。 这是一栋独立的房子,结构非常的简单,就是六根柱子和土墙隔了成了三间房间,但好的房间只有两间,其中一间已经坏掉了一半,那边似乎装有一些炊具,看着像是厨房。 土墙很薄,多处已经裂了开来,好像一撞就会破掉一样,屋顶用的是稻草,好多原本扎好的稻草经过风吹日晒后,已经散了开来。 说是房子,用荒宅来形容反而会更贴切些,而刚才那个让她去打猪草的老妇人,似乎并没有住在这里,因为这里只有一张床,想也知道,她们三个不可能睡一块。 一阵‘咕噜’声打破了叶晏宁的沉思,她望着自己发出声响的肚子,伸手揉了两下后,感慨道:“我好歹也是吃了庆功宴的饱死鬼啊,就不能撑一下吗…” 叶晏宁朝着那破得只剩下一半屋顶的厨房走去,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可以说没有一样是好的。 所有看到的锅碗瓢盆要么有缺口,要么有裂痕,总之没有一样是好的就对了。 叶晏宁此时非常庆幸家里没把她当千金大小姐养,不然面对这样的情况,怕是没死也哭死过去了。 她环顾了一周,最终走到了灶台前,只有灶台高的她,垫着脚尖将那个破了个大洞的锅盖掀开些来,想看看里面有什么,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看着比刚那老妇人的脸还干净。 她又到旁边的柜子里看看,找了一圈还是一点食物的影子都没有。 听着肚子里不断传来的咕噜声,她最后无奈的打算先烧火煮些热水喝。 只是当她拿着柴火要往灶门里添的时候,却发现里头放了一个碗,碗的旁边还用一些细小的树杈盖住,要不是她眼睛好使,还真看不见了。 她疑惑的将那碗小心的拿出来,发现那是一大一小的两个碗,小碗倒扣在大碗上,应该是防止脏东西跑进去。 叶晏宁轻轻的将碗打开,发现竟然是一碗稀粥,说是稀粥就是稀粥,这粥都稀得快能照人了。 不过应该是放在灶台里的原因,这碗粥还温热着,叶晏宁咕噜咕噜几口就将其喝掉,然后从旁边的破水缸里舀了一勺水,去将碗洗了。 一碗粥下肚,叶晏宁整个人精神了一些,不过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她已经把今天中午的午餐给吃掉了。 过了一会,那个叫着让她打猪草的老妇人没再出现,叶晏宁走出屋子,想看看现在所处的位置。 走出去几步后,她便看到这屋子的周围还住了好几户人家,只是相对比她所在的屋子,其他人的屋子可好太多了,屋子大不说,还是黑瓦片的,看着就坚固很多。 *** 叶晏宁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晃回了厨房,到了大水缸旁,将自己的脸凑到大水缸上,因为这边屋顶坏掉的原因,所以光线还是很足的,叶晏宁望着水中的脸,只觉得这双眼睛格外的大,会有这个视觉冲击,主要还是因为这具身子都瘦脱型了,几乎等同于皮包骨。 叶晏宁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张脸只有眼睛和以前的她比较像,其它地方倒是不同,不知道是不是瘦脱型的缘故。 她扒拉了两下乱糟糟的头发,最终还是决定先烧些水把自己梳洗一下,好在带兵打仗两年期间,她学了不少的技能,基本的生活自理还是没问题的。 等梳洗好了后,叶晏宁看了下时间,想着快吃午饭了,这具身体的娘应该是会回来吃的,就打算煮点东西。 她在厨房里又仔细找了一圈,最后终于在一块石板下找到了一小袋粗苞米面,看着也只有两碗的量。 叶晏宁疑惑的看了一眼她刚发现的洞口,不明白就这么点粗苞米面怎么还需要藏这么紧,看这附近的人家条件都比他们好,应该不会来偷这么点东西吧。 想不通的叶晏宁摇了摇头,将刚熄灭的火重新烧起来,才到灶台高的她,没办法只好搬个石头在前面垫着,然后踩上去加水加粗玉米面,等陈茹萍回来的时候,叶晏宁已经煮好了。 陈茹萍带着一身疲惫往回走,谁知道隔得远远的就见厨房里有人在捣鼓着什么,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张菜花又来了,急急忙忙的往回跑。 谁知走近后,才发现那是叶晏宁,她松了口气,连忙停下来喘口气。 叶晏宁看到她回来了,冲着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陈茹萍看叶晏宁对她一副很陌生的样子,想起叶晏宁早上说的话,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宁儿,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叶晏宁摇摇头,“都不记得了。” 陈茹萍听后红了眼眶,一副想上前却又害怕吓着叶晏宁样子,她自责的道:“都怪娘没用,怪娘没钱给你看病,才会让你连着发高烧烧了这么久。” 叶晏宁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她该道歉的那个人应该是不在了,而陈茹萍并不欠她的。 陈茹萍看叶晏宁摇头,望着她是眼神也尽显生疏,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她上前蹲下,小心的拉过叶晏宁的手,边哭边道:“我是娘啊,宁儿你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 说到这,陈茹萍崩溃道:“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奶奶啊,你可是她的亲孙女啊,你爹都走了,你是你爹唯一的孩子啊,她为什么这么狠心啊,要是她不抢你的救命钱,要是她肯出点钱让你看病,你也不会被烧得把娘都忘了啊…” 叶晏宁看着哭得伤心的陈茹萍,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无声的安慰着。 叶晏宁从陈茹萍的陈述中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