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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白念缓步往大门走去,刚要出去,身侧的人又唤了她一声。 “白念。”沙迁这一声的情绪比刚刚要平复一些,他咽了口口水,艰难地解释道,“我从来没想过挑拨你跟徐长夏或者用什么卑鄙手段去争取你。你跟徐长夏分手,我不知情。” 白念没有说话。 她完全无法分辨沙迁哪一句是真的:“反正……以后别联系了吧。” ———————————————— 一扇门关上以后,沙迁的屋子又恢复了安静。 他没有力气挪动一步,只疲惫地倚在门板上。 白念说话时的语调,他能清楚地记着每一个细节。有时候,沙迁憎恨自己的好记性。 【反正……以后别联系了吧。】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始终改变不了什么。 好累。 他不得不承认,除非徐长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然徐长夏和沙迁这两个选项,白念选多少次都只有一个答案。 其实他早该放弃了。 沙迁将手指插进头发里面,疲惫地后梳一下,身子一点点下滑,坐到地上。 嗓子发疼地咳了声。 沙迁自己跟自己说,就这样吧。 每次放弃得都不干脆,这次就干脆一点吧。 ———————————————— 白念第二天上班有点忙,她赶完几份材料,刚准备外出就被谢总经理叫住了。 “谢总,什么事?” “哦。”谢总经理随口说道,“跟你说声,沙迁那边我给他安排了专业助理小周,以后你把工作重心放回总经办这边。” 在一边的张雅莫名道:“咦?谢总,沙经理不是说别人都不要,只要白念打下手的吗?” 谢总摆手:“哪有?他昨晚自己跟我提的,说换个专业点的,也好帮他。我觉得也是,换个专业的难道不比白念强?小周好歹入行也半年了,悟性挺强,挺合适的。” 张雅露出了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她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白念:“为什么?” 白念没说话。 看来沙迁怎么说就怎么做,确实没再打算纠缠她。 接下来的几天都回归了平静,尽管白念偶尔会在公司遇上沙迁,但沙迁再没跟白念搭过一句话。 张雅有时候会表示奇怪地询问:“诶,白念,你觉不觉得沙经理最近脸色很差?” 白念敷衍道:“没注意。” 张雅跟上来:“我这几天听他总咳嗽,人也不精神。” 白念依然冷声道:“没注意。” ———————————————— 这天,白念晚上一回家就看见白家蔚跟郑晓云在家里忙碌,买了一大堆饮料和菜。 她莫名道:“买这么多干什么?” “你这什么记性。”郑晓云笑道,“明天你过生日呀。” 白念一怔。最近太多事,她还真忘了。 白家蔚满意地将第二天要吃的鱼放到水盆里,又将生日蛋糕藏好,接而嘱咐白念:“去,把小沙叫过来,我们一起等12点。” 0030羡慕不已 父母这要求提得让白念哭笑不得。别说现在她跟沙迁处于一种彼此不说话的状态,就算是以前,她跟沙迁也绝对不可能会是一起等十二点过生日的关系。 白念无奈地咂舌,苦着脸进行着徒劳的辩白:“都说不是男朋友了。” 郑晓云当然一点都没听进去,反嘲笑白念:“你看我信吗?” 白家蔚在一边也开起了白念的玩笑:“那天还跟个无尾熊似的挂别人身上,不是男朋友你赖别人身上,不害臊?” “那是因为……”白念说到一半,意识到系统副作用那些她都不能提,只能越加郁闷地甩了甩手,“总之我跟他不会再联系,你们俩就别总提他了,行吗?” 郑晓云不免露出怪异的表情:“说起来这几天确实都没见着小沙,你们俩怎么了?吵架了?” 郑晓云的猜测也引起了白家蔚的注意:“不会分手了吧?” 父母怎么都解释不通,白念索性破罐破摔:“那你们就当分手了吧。总之,以后那人都跟我没关系。” 破罐破摔的效果显然不好,白念这句“当分手了”不仅没让父母不提沙迁,郑晓云还关心地询问了起来:“为什么吵架?跟mama说说?” 眼见郑晓云那一副要做“知心”长辈,调解矛盾的架势,白念郁闷地坐回了座位。 她解释不动了,毕竟她跟沙迁根本不是小情侣间闹别扭。 见白念不说话了,郑晓云无奈道:“这死孩子。行,你不说,我去问小沙。” 说着,郑晓云就直接出了门,转身去敲沙迁家的大门。 听到敲门声,白念吓得赶紧奔了过去,直拉郑晓云:“妈?你做什么呀?” 白家蔚也跟了出来,说郑晓云:“孩子吵架,你就别掺和了。” 郑晓云不听,继续敲着沙迁家的门,只是过了好几秒也没人应,她便又敲了好几声,依然没人应门。 郑晓云掏出手机开始拨电话。 白念在一边看得莫名:“妈?你给谁打电话呢?” “给小沙呀。”郑晓云将手机放到耳边,道,“之前小沙特地把电话留给了我和你爸,说是方便联系。” 白念觉得简直荒唐。 也不知道是真把沙迁当未来女婿的父母荒唐,还是真有点把自己当“未来女婿”的沙迁荒唐。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郑晓云开门见山:“喂,小沙,你不在家吗?” 说着,郑晓云的表情突然一变,问电话那边:“声音怎么了?” 白念和白家蔚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父女俩都是一脸茫然。 不一会儿,三人面前的大门开了,沙迁出现在几人跟前。 白家蔚吃惊道:“小沙?你在家呀?” “叔叔、阿姨。”沙迁叫了声,算是打招呼。 白念注意到沙迁这声音似乎没什么精神。她看过去,站在门口的沙迁就跟睁不开眼睛一样,眉间微皱,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身子勉强倚在门边的柜子上,额头覆着些薄汗。那张脸也比平时显得苍白了些,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开裂,连带着人也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