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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他心情好了很多。 也原谅了这满屋子俗气的玫瑰花。 厨房将饭菜端出来后,夏早主动把蛋糕切了,最大的那块给了蒋苑。 蛋糕本来就做的丑,再加上颠簸了一路,更是惨不忍睹。 甚至有点像是刚从垃圾堆里扒拉出来的一点边角料。 毫无食欲。 蒋苑不爱吃甜食,更不爱吃这么丑的甜食。 他道过谢后,把蛋糕推开。 夏早轻嘶一声,不乐意了:“你尝尝嘛,虽然看着丑,但还是挺好吃的。” “你相信我。” “你就尝一口。” “你尝一口,不好吃我喊你爹,行吗?” 她太闹腾了,整个家里只听到她一个人的声音。 蒋苑被逼的没办法,只能接过叉子尝了一口。 “不好吃。” “……爹。” -- 江丛羡吃饭时很安静,安静的给林望书夹菜,安静的看她吃饭。 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 夏早快被蒋苑给气死了,化悲愤为食欲,连干了三碗饭。 吃完饭后,为了给他们单独留出点时间,林望书找借口把江丛羡叫到楼上去了。 夏早是个爱恨分明的人,也不爱那些弯弯绕绕,她之前的确和蒋苑有些矛盾,但等她认清自己的内心和情感以后,也没想过要隐瞒自己的内心和情感。 从小被爱包围的人,天生就有别人没有的自信。 这是优势,也是优点。 二楼露台,那个秋千还放在那里,风挺大的,也有点冷。 江丛羡没说话,而是在等林望书先开口。 她用的那个借口是,有话要和他说。 什么话呢,江丛羡很期待。 林望书沉吟了一会,问他:“你吃饱了吗?” 哦,原来只是问这个。 江丛羡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到远方的夜景上。 并没有回答她。 很显然,他在用自己的沉默表示这个问题到底有多傻逼。 这话说出口,林望书便开始后悔。 这个借口太像借口了。 于是她又问:“你觉得夏早告白能成功吗?” 江丛羡手臂撑在栏杆上,侧眸看着她。 他的眼睛很好看,形状细长,眼尾的褶皱很浅,皮肤白的几近透明。 长着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往往处在两个极端里。 温柔时,如深海里的水,让人溺毙。 绝情时,又像是寒流冰川。 可此刻的江丛羡,却两种都不属于。 他把她头发上的落叶拿掉,声音被这夜风撞散,零零碎碎的落在林望书的耳边:“我很珍惜和你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所以我希望哪怕只是在这段时间里,你眼里看着的,心里想着的,都只有我。” 第五十九章 这不太公平, 对江丛羡来说,非常的不公平。 他的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永远都只有她一个。 可林望书却做不到, 她的爱和温柔给了太多人。 就像一块蛋糕,你分成无数块,到最后是剩不了多少的。 江丛羡是个贪心的人,他要的从来不是最大的那块, 而是全部。 客厅里传来夏早的声音,她好像是在骂人。 有点担心的林望书刚要转身下楼, 耳朵被人捂住,脸也被迫抬起, 视线与男人平齐。 他深邃的眼看着她,离的很久,但也只是看着。 他向来都不是什么只在嘴上说说的人。 这点林望书比谁都清楚。 他说出口的事情, 就一定会办到。 他的手很大, 也很凉, 捂着她的耳朵, 不让她听到半点外界的声音。 也不许她去看其他地方。 眼里只能有他。 霸道的不行。 但这样的才是他,才是江丛羡。 林望书深呼了一口气, 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昏暗的露台灯光之下, 秋千被风吹的晃动。 男人的睫毛也因为此时情绪的牵引,些微的颤抖。 他垂眸看她,平坦的唇线抿出高兴的弧度。 手也逐渐松开。 往日低沉清冽的男声,此时却哑的如同气音在发声。 轻的仿佛被这夜风一撞就能散了。 他向她寻求承诺:“你答应过我的, 你就不能反悔。” “嗯,我答应过的就不会反悔。” 每个人的人生似乎都有着不同的颜色。 对于江丛羡来说,这个世界就是灰与黑的基调,带给他的,只有无边的绝望,和过不完的黑夜。 心理上的病不会直观的带给你身体上的痛,但它会不断磋磨你的意志。 江丛羡是个自负孤傲的人,他不可能逢人就去讲,自己得了病。 甚至于,在他将林望书藏娇在屋中后,也都时刻避着她。 他不希望被人怜悯,他的自尊和骄傲通通都不允许。 被发现也只是无意间。 既然都被发现了,那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 可他居然看到了她眼里的惧怕,以及厌恶。 凭什么呢,她凭什么害怕呢。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难道不应该是她那个可亲可敬的爹吗。 他把他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让他被折磨了十几年。 那段时间他变的神经质,情绪也极端。 一点小事就能让他崩溃。 他不说,但不代表他不会难受。 他本身就是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的。 可现在,他突然想好好的活下去,活的像个人样。 他想和林望书在一起。 ----- 夏早告白失败了,蒋苑言简意骇的拒绝了她:“抱歉。” 她也没哭,就是有点不爽和难过。 她为了今天这场告白准备了多久,胳膊上的纹身也全部遮起来了,蛋糕花她两天时间才做好。 公司好不容易给她争取到的音乐节目也让她给推了。 结果就换来一句抱歉。 她不爽的把胳膊上用来遮纹身的黑色防晒袖套摘了,露出大花臂:“别抱歉了,你他妈直接抱我不行吗?” 蒋苑冷眼看着她,无动于衷。 夏早深呼一口气,想忍住涌上来的火气的。 最后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cao。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正好林望书过来了,她迫切的需要转意情绪,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林望书看着面前有些凝固的气氛,就大概猜到了结果应该不太好。 夏早直接过去,牵她的手,在那放狠话呢。 “搞男人没意思,还是搞女人爽,白白软软的,不比那种又冷又硬的大铁块要好?” 这话是故意说给一旁的蒋苑听的。 后者仍旧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