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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知所措,但同时,她也觉得浑身的细胞都活了过来,rou体在那一瞬间得到充实,就连无处安放的灵魂也回归原处。可是与此同时,她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当初要分开的也是她。相比于苏里的惊慌失措,向北倒显得淡定多了,他只是动了动喉结,然后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苏里离开之后,向北曾在酒后失言,他说:我见过她吊儿郎当的样子,冷漠淡然的面孔和缠绵时分的深情。而这些,也正是我无数个夜里难眠和疼痛的原因。那个夜晚,喝醉的只有向北,而他说的话,不知飘向了何处。苏里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但还是鼓起勇气仔细地看着他,生怕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他还如当年那般英俊,浓黑的眉毛,犀利的眼神,严肃时会使人感到紧张的面庞,当然,还有那一头柔软的头发。岁月似乎对他很苛刻,这么几年了,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印记。流年是无根的草,它无色无味,让人甚至感觉不到它无声的脚步。可是苏里知道,没有向北的日子,流年的每一寸光阴都将她刺痛,而她,却毫不吭声。“好啊向北,被我抓到了,看你还往哪儿躲。”两人僵持之时,陆雪芙走了出来,这才让人恍然大悟,也许刚刚只是过了几分钟而已。陆雪芙没有注意到这之间略微有些紧张的气氛,而是一把抓住向北的袖子,把他往礼堂拉去。向北没有回头,苏里也没追上去。从始至终,向北没有说过一句话,而苏里也看得清,他眼中的愤怒与嘲笑。她想,他应该看得出来她撑不住了,所以才会对之前不负责任的告别愤怒,对她承受不住这后果而嘲笑。寿宴开始了,礼堂的灯光打在众人的脸上,令所有人看起来都神采奕奕。陆礼是他们那辈人心中的骄傲与榜样,一生的战绩数不胜数,退伍之后也经常有人来看望,此次的八十大寿更是军区的一大要事。开场并没有什么不同,客套的话,谄媚的人,和许多虚假的笑声。苏里端着酒杯躲在一旁,认真地执行她今晚的任务。突然,狭窄的角落里挤进来一只古铜的手臂。她弯了弯嘴角,在上面摸了摸。“感觉怎么样?”向北另一只手端着酒杯,侧面对着她,只是眼神却看向远处。“比以前更结实了。”苏里一遍一遍地抚摸着,突然眼中有些湿润,好久了,真的好久没有摸到向北了。向北冷哼一声,他晃了晃酒杯,视线停在还在晃动的液体上,“我是说,这四年,怎么样?”苏里捏起酒杯,仰头而尽,“没有你的日子里,我过得一般般。”“承认了?”向北眼中含着笑。“我又没有反驳过。”苏里也开始笑。“哎哟,这是向北吧。”不知什么时候,寒暄结束,苏天成领着杨慧走了过来。向北站直了身子,但并没有与苏里保持距离。“是的,苏叔叔。”向北的言谈举止之间透露着一种别人不可复刻的高贵与优雅。“上次见你是很多年前了。”苏天成笑着,在看向苏里的时候眼中有些探究,“你爷爷来了吗?”“来了,跟陆爷爷在聊天呢。”“当初多亏他提拔我啊。”苏天成提起当年还有些感慨。“那是苏叔叔您出类拔萃。”“哈哈哈,真会说话。”“这是我女儿,苏里。”杨慧见两人那么亲密,不禁有些疑惑,所以她试探性地问出声,来看看两人的反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比她大几岁。”苏天成说着又看向苏里,“苏里,这是你向北哥。”苏里依旧面朝里,并没有回头。“这孩子,叫人啊。”杨慧有些着急,这不是成心不给他们面子吗。苏里挪了挪身子,直直地看着向北,红唇轻启,带着笑意,“向北哥。”“你好。”向北也微微一笑,依旧紧贴着她。“你好。”苏里用桌子底下的腿轻轻地蹭了蹭他,随即便被向北紧紧地抵在了墙边。“别顾着聊天啊,我还没见过向前辈呢,在家里啊,一直都听天成说向前辈的光荣事迹呢。”杨慧挽着苏天成的手臂,声音温柔细腻。“我带你们去找爷爷。”向北说着一只手伸出去,以示恭敬。苏天成和杨慧跟在后面,不禁对苏里和向北的关系感到好奇。向守国已退伍多年,到了尽享天伦之乐的年纪,可是向北的婚事一直让他cao心。所以他有事没事就会找陆礼聊聊,心想着尽快将向北和陆雪芙的婚事定下来。陆雪芙对向北的意思谁都能看得出来,可是向北的态度也很明确,当初甚至为了躲陆雪芙从军校退学,自己去做了消防员。这一举动,向守国至今想起来还觉得生气。“天成,这是你家老大?”一番寒暄之后,向守国注意到了人后的苏里。苏里听见有人点她,不情愿地走向前。“是啊,今年二十四啦。”苏里冷哼一声,她已经二十六了。“都这么大啦。”“是啊,岁月不饶人啊。”苏天成说完又领着苏里向前,“这是你向爷爷。”“爷爷。”苏里说完,几人都一愣,而她也有些窘迫,她似乎下意识地将那个“向”字去掉了,再看向北,他站在人群中间,嘴角泛起一抹笑。“结婚了吗?”向守国乐呵呵地笑着,并没有把她的失误放在心上,而他也在退伍之后,就对年轻人的婚事特别上心。“还没男朋友呢。”苏天成此时倒是一副慈父的模样。“已经有了。”苏里淡淡地出声。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苏天成只好开玩笑打趣过去。“准备结婚了吗?”向守国喝了口茶,像看着自家孙女似的看着她。“快了。”周围一片安静,只是向北的一声笑,引来了大家的注意。“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向守国佯装动怒,眼里却是一片慈祥。“想......以后。”向北说得很含糊,但苏里听得出来,他所说的以后,一定会有她。“又胡说八道什么呢。”向守国虽然字句不好听,但语气之中还是有着对孙儿无尽的宠溺。苏里看着兴致勃勃的几人,酒劲又上来了,无聊的场合总是会让她犯了烟瘾酒瘾。她默默地退出,走到礼堂中央,在那一圈圈的食物旁溜达着。不时地看到一个小巧的酥饼就捏起来尝尝,或者看见烈酒,就拿在手里,一直不肯撒手。苏里朝周围扫了一圈,目光在最中间的黄色液体上停留,那酒她不认识,但看起来度数应该挺高。她伸出手去,却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