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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将死——那句话咋说的来着,反正人都快死了,我是绝不会骗人的。是你是你就是你!” “还有你那兄弟江潜,他说的可是你是背后主使,钱也是你给的。” “银票我还留着呢——” “一百两啊,要不是你要毒杀谢家主母,给的我黑心钱,我卖身也卖不出这个价儿啊!” —— “看看看,这银票上还有香味儿呢……唔,过了这么久,都淡了,但还有啊!” 齐管家去冯树家里翻出了那张银票,还有一块玉佩。不是什么好成色,翠绿翠绿的,是谢母在谢宁进府后赏给他的。 谢宁没戴过,直接就送给了江潜。 江潜当然是不能给冯树的,这会留下罪证。 用冯树的说法,是他自己偷偷摸摸趁江潜不注意摘下去的,就是留个证据,怕以后江潜杀人灭口,想给闺女留个证据。 谢宁:你怎么不去死?! 用你留证据啊? “这算哪门子证据?我还说这是你偷的呢!” 江潜被押进屋的时候,谢宁正扯着脖子喊呢,满脸通红,恨不得咬死人的架式。 江潜叹了口气,跟谢宁一条阵线,咬死不认这事儿。剑头直指王夫人,人家话说的明白:“我与十二郎在建康城无依无靠,唯有阿爹,怎么可能认得什么在谢家做工的下人?我想,定然是有人看不惯十二郎与我,那人也必定知晓谢府根底,分明是想借刀杀人!” 恨意滔滔。 屋里就剩谢宁和江潜在一路喊冤,恨都是隐在心头的,别人不知道,萧宝信感受得到,她皱皱眉,身子不舒服的挪了挪。 谢母不耐烦地瞪了谢三爷一眼,不是他闹不出这么多事。 当然,也怪当初她一时心软,不想总那么为难自己儿子。 结果事实证明什么,就得为难他,就得小皮鞭时不时抽抽,不然这货作出来的妖迟一天早一天反噬,太坑了! “都给我住口!吵的人头疼!”谢母怒了,把早叫海棠准备好的茶盏一下子又摔到了地上。她就知道,这种场合不给他们来点儿响声,表下态,他们真当这是个讲理的地方。当这里是公堂上讲究人证物俱在啊?这里是谢府,在这里天老大她老二,地都得排老三! 终于世界清净了,没人再触她的霉头。 “宝信啊,是不是坐着累了?这样的场合就不该扰了你,污糟的……”说着叹口气。 萧宝信一直就和谢母坐在榻上,后腰还靠着垫子,看着怎么也比谢母还要舒服,谢三爷就不知道他们家什么时候怀个身孕还把地位辈份都给怀上去了。 他是她长辈,还在下面坐着呢,上哪说理去,就这样还捧着呢,再捧就上天了。 但,碍于下面犯事的俩人都是他的亲生和非亲生儿子,人是他力排众议给接进府来的,真相未明之前他还是少掺言给自己找不痛快吧。 默默当没看见。 谢母拍拍萧宝信的手。 ‘回去歇着吧,这里都有我。’ ‘你就说全靠祖母作主便是,如果适时的能留两滴眼泪那就更妥当不过了。’ ‘要是哭不出来,假装抬袖子抹抹就是。’ 第856章 难堪 谢母在线指导演技。 萧宝信嘴角抽搐,这屋是不能再待了,明明是扯线收网的大好时候,她又要被掌控全局好指点人演技的谢母给笑喷了。 “我……那我就先……下去了,一切有劳祖母,但凭祖母作主。” 哭是真哭不出来,只能意思意思抬袖子捂了捂嘴。 不是想假哭,再不捂嘴怕自己笑抽了,嘴角疯狂抖动。 “快快,快别哭了,一切有祖母呢。” 萧宝信演技不行,纯花瓶一个,架不住有谢母在啊,就坡下驴硬掰成难过、憋屈,欢欢快快就把萧宝信给送走了。 ‘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骗不了人啊。’ ‘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还得再教教。’ 萧宝信再待不下去了,捧着肚子健步如飞走了,身后有狗撵都没这么快过。 谢三爷:阿娘是老眼昏花了吗? 怎么就能看出人家是哭了,他可是没看出来,听见谢母的话他还特意瞅了一眼,就不信这母夜叉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哭,毕竟没真伤着她。 气性再大,顶多动手揍人,这是萧宝信日常画风。 谢母嘴里那个就不是萧宝信哪,动不动哭唧唧,那是他闺女! 王夫人在场可是看的那叫一个瞠目结舌,偏帮的意味过于明显了呵,太夫人。不过,她乐见其成,就今日一事可不就是谢老三引狼入室? 这幸亏喜鹊下手被发现了,没给萧宝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真伤着了,只怕谢显连谢老三都得给株连上。 那是个连亲姨母都能下得去狠手的,这一直以来没有实质贡献,上蹿下跳就知道给别人找不痛快的叔父又算得了什么? 萧宝信那是谢显眼珠子,挨着碰着都是事儿,更不要提要下毒,想要一尸三命。 怕是谢显听着,就有给人五马分尸的心了。 王夫人暗戳戳地想,这要是谢显没去扶灵去下邳,而是在谢府里正当面,那就更有好戏看了。虽说谢母回护意味也是很明显了,但谢显……只会比谢母更护犊子。 …… 现场让萧宝信这么走人一打岔,两厢都安静了不少,没人主动开口找不痛快。 海棠已经眼疾手快的换上了一盏热腾腾的茶水,都有眼睛看着呢,真怕给谢母惹急了,直接一盏热水扑头盖脸砸上去。 事情还没分出个是非对错,谁也不想先被热水突撸毛儿。 谢宁先憋不住了,不过他不是个莽的,还知道讲策略,直接找上的是谢三爷: “阿爹,我真的没有要毒杀长嫂。我和二哥回到建康……是在外面真活不下去了,世界之大根本也没有我们容身之地,我们只能找上阿爹,又怎会——找人杀人?” “我们没根基的,去哪里找人?我身边日常伺侯的都是容安堂派过去的,但凡我有一星半点坏心思,早就被揭穿了。再者,我也不可能有坏心思啊,我没有理由对长嫂下手。二哥就更没理由了。” 谢三爷直勾勾地盯着谢宁:“你阿娘,当初是跟童掌柜的跑了?” 哈? 一句话把谢宁问傻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醒醒啊,阿爹!有人要弄你儿子! 王夫人一口茶水呛嗓子眼,没忍住喷了谢三爷半边身子。当时就把谢三爷给喷的满脸铁青,忙着起身掸衣服: “王氏!你存心让我难堪是不是?!” 这还有何威严可言?! 王夫人抽出帕子擦擦嘴,“哟,我竟不知我是如何令你难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