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颅滚至帝王脚前的画面。 文景帝盯着那双眸子,凤目里流露出罕见的哀恸:“朕自以为的罪人,其实一点错也没有,虽她性子是娇纵了些但伤天害理之事从无做过。” “但朕却因为顾忌她背后的力量,进而欲加之罪,杀了她,甚至灭她满门,那个画面至今烙印在朕的脑海里。” 抱住猫身的手不着痕迹颤抖,苏沁婉察觉到了。 “绵绵,你说朕这么过份,那人会原谅朕吗?” 低哑的语气,透露出文景帝此时懊悔不已的情绪,苏沁婉知道他是真的后悔杀了原主。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苏沁婉相信依原主对文景帝的爱意,肯定会原谅他的。 “会的。” 蹭了蹭文景帝胸口,猫爪在上头挠了几把,肯定道:“肯定会原谅你的。” 【真心实意。】 感应到这话的真伪,文景帝高兴坏了,重生后的心结总算在这一刻通通解开,只可惜眼前的苏沁婉恐怕也不是当初那位了。 之前文景帝还想不明白为何一个人的性子能有这般天翻地覆的改变,后来无意间听见李福全说了句“难不成骨子里换了个人”这才想通其中的差异。 虽然苏沁婉没承认,但文景帝已经能确定,眼前的苏沁婉大概就是那张宣纸上写的“苏婉心”。 她不愿说她从哪来,那就不说,反正如今人在自己身边便好。 无论她是苏沁婉还是苏婉心,自己爱的就是眼前的她,总是跟自己作对还一脸得意洋洋的长春宫心贵妃。 第119章 造反 苏沁婉瞧着眼前的男人, 那双凤目微瞇,不知在思量什么,总觉得里头暗藏着许多她看不清的思绪。 这狗皇帝总是这般, 爱讲不讲的, 就算讲了也只讲了一半, 真讨厌。 不然吻他一口, 看看他这石头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苏沁婉思索一秒,便拍板定案, 不过是亲一口,又不是没做过。 看了眼四周,确定李福全不在,才大胆的伏上前,在那冰凉的唇瓣酌了一口。 一秒。 两秒。 三秒。 [眼前她变成了猫, 晚上也不能加以折腾,得赶紧让白仲先查出解药才行。] 苏沁婉:“……” 折腾? 是她想的那样吗, 这狗皇弟竟然,竟然,不是在想宁王造反一事,也不是想杀害原主的事, 而是这种充满黄色颜料, 儿少不宜之事!! 虽幻作成猫,但那日的鱼水之欢所留下来的疲惫依然存在,脑中闪现那晚在床幔里头的…… “不行,不能在想下去了, 再想下去今晚哪还睡得着。” 苏沁婉身子发烫, 晃了晃脑袋,\’将脑中那些画面给躯除, 猛地一跃,逃离现场。 手中蓬松的触感骤然消失,文景帝撇见惊逃的身影,道:“去哪。” “臣妾困了,先去歇息,皇上也赶紧净身洗漱,明日还得早朝呢。” 苏沁婉头回也不回,拔腿就跑,文景帝扬眉,不解这女人又怎么了,女人心海底针,这话果真没错。 想起方才亲吻的举动,这才恍然大悟:“这是害羞了?” “呵,真傻,都老夫老妻了。” **** 二日后。 今晚的朝阳殿格外安静,苏沁婉早已先行前往寝殿歇息,文景帝独自在御书房中处理政务。 前方还站着一位黑衣男子。 “主子,先前您交待属下的事情皆已完成,就等他们自投罗网了。” “恩,你做得很好,身上的伤怎么样,都好全了?” “多亏李福全及时送来主子赏赐的救命药,如今已好全。” 文景帝抬眼,望向暗一腰间位置。 前天李福全慌慌忙忙跑来和他求金创药,他才知晓暗一执行任务不幸遭到刺杀,性命垂危,需要金创药吊着。 文景帝劈头训斥,但当下最重要的是暗一性命,这帐便先留着,还未找这两人算。 如今暗一身子好全,倒是可以来秋后算账了。 “恩,身子好了,那咱们来算一下,明知身子有伤还坚决前往,这罪,你认吗。” 从前文景帝的性格虽不近人情,动辄砍杀,但对一手培养起来的暗卫却是万分的好,如同手足,曾经一起赴战场杀敌,饮血茹毛,这些情谊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 文景帝若有似无敲打着桌面,那节奏有些飘渺,但暗一却知道他是发怒了。 暗一立刻跪在地上请罪:“属下之罪,当日被刺杀,属下以为只是小伤,歇息几日便好,不料回宫后全身发软四肢无力,这才惊觉那刀柄竟藏有毒药。” “下了毒?” “是,这毒的症状似乎跟贵妃娘娘身上的有些相似,属下便和李福全商议请白太医前来查看,果不其然这毒正是贵妃娘娘身上的毒。” “此话当真!” 文景帝神色欣喜,拍桌起身,暗一中了相同毒已好全,那不正表示苏沁婉有救了吗。 “若主子不信,大可传唤李福全和白太医问话,不过……”暗一垂眸,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事关贵妃娘娘,就怕文景帝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不过什么。” “不过白太医说了,属下体内的毒尚未遍布全身,这才来的及从鬼门关救回来,至于贵妃娘娘……” 一个犹豫,上方一阵风袭来,茶盏摔至地面的破碎声响起。 “有话直说!” “但贵妃娘娘体内的毒已沉浸多年,恐怕一时半会儿解不了,但皇上放心,白太医已在太医院和张医正一起连夜找寻法子,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才刚浮上心头的那抹喜色,都被这句给抑制下去,苏沁婉体中的毒遍布全身,要好全,难! 一字一句都未曾提及,但这话里的意思便是如此。 “朕知道了,你先……” “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 外头传来尖锐的呼喊声,暗一立即起身挡在文景帝身前,确保他的安危。 御书房的门猛地被人推开,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此刻该在小厨房准备夜宵的李福全。 面上混浊,充斥着黑烟,一脸狼狈。 “皇上,皇上,偏殿走水,朱雀门那根据暗六传来的消息,宁王的人正在方圆几里外进行召集,看来就是今日了。” “恩,不用慌,暗一你派人去后殿向外传消息,务必联络上苏文凛,让他领一万精兵速速前来。” “是。” “李福全,你先过去安顿长春宫那边,务必保全她们性命安危,贵妃那边,待会朕会带她到密道。” 文景帝一一下达指令,李福全虽担忧但对主子的命令不敢违背,况且主子的指令一向准确,从未失准过。 “皇上,您千万要小心,宁王那人阴险狡诈,肯定明面一手,暗地又一手,从他以前的事迹就能知道了。” “还用你说,这些年来,朕与他过招数次,哪次输过,你别瞎cao心,快去安顿长春宫。” “是。” 安排完事情,文景帝这才走到外头看了眼走火的情况,火势已经控制住,所幸除了偏殿,其于地方没有遭受到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