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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歹心,这完全说得过去。” 瞄了眼帝王的阴沉的神色,李福全咽了口水,继续说道:“再者,据奴才打听,贵妃娘娘在落水前与苏二小姐交好,但落水昏厥苏醒后便完全与苏二小姐不相往来,因此奴才判断,这其中必有问题。” “所以……” 李福全尚未说出结论,文景帝便接着继续说:“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二房那姨娘,和苏二小姐暗中计划要将苏沁婉给了断?” 这话直白,一针见血,李福全身为奴才万万不敢说出口,顶多说有谋杀之意,毕竟未找足证据便判两人死刑,未免太过草率。 “陛下英明。” 心里头是这般想,但吐露出来的话又是另一回事,周围的温度骤降,压迫感濒临至高点。 李福全绷紧神经,希望快窒息前,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暗一会出来拉他一把。 等了会儿,没有预料之中的帝王之怒,只有茶盏不停发出摩擦的声响,和手指敲打在黄梨木扶手上的清脆声音。 窗外的鸟儿高歌一句,放在平日,早就被李福全给赶走,打扰他小憩得罪规祸首,如今却余音缭绕,好听的不得了。 第一次如此冀望,这鸟鸣声此起彼落,别停才好。 额上的汗水滑落至地,鸦雀无声的御书房,因那滴晶莹汗水,打破原本的宁静,李福全垂眸,不敢望上看去,只能等待上头的发落。 最终只等来一抹叹息,和一句—— “真蠢,果真是个傻女人。” 惩处下人那股狠劲跑哪去了,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留下祸患,真是天生来克他的。 堂堂一位君王竟要为此劳心伤神,替嫔妃解决问题,自古以来,独有一人。 “这事朕自有决断,贵妃那边别让她发现了异样,否则朕拿你是问。” “另外,这里有个草图,你拿去和工部及内务府商议,看可不可行,若可行,便及早进行,别耽搁。” 手指又敲了敲,道:“若不可行,也要变得可行,先退下吧。” “是。” 恭敬接过帝王递来的卷轴,李福全不疾不徐退下,丝毫看不出方才得惊慌失措,唯独他自己知道,后背衣衫已湿透,就连步伐也呈现虚浮。 肩上猝不及防被重力一拍,这举动他用膝盖想也知道,来者何人,整人松懈不少,倚在朝阳殿旁的柱子。 抹着额上汗珠,疲惫道:“你可真不够兄弟,就躲在上面,看着我被训斥,真是没义气,咱俩结拜犹如浮云似的。” 暗一站在角落阴影之中,一袭玄色杀手服隐在夜色当中,睁开墨黑的眼眸,眉色轻松:“主子只不过吓唬你,你就怕成这样,真没用。” 语调不屑,没有半分同情,李福全向后一剜,瞪着,只见暗一轻轻一跃,身影整个没入夜色,融为一体。 飘来一句:“反正你成天被骂早就习惯了不是,就别再怨了。” “哎,你这人有没有天良啊!” 李福全气得跳脚,但眼前哪还有人,就连声音也随之消散,无论他怎么喊都无人回应。 第97章 看法 翌日。 趁着苏沁婉在朝阳殿后院玩着秋千, 李福全赶紧踏入御书房秉告昨日交办之事。 比起廖寿春的虚浮,李福全在处事上的效率,更令文景帝满意:“都交待下去了?” 案桌上处理不完的政事, 文景帝拧着眉心看着边境探子传来的消息, 这宁王果然不安生, 暗处派人说服军中大将, 想让他们马首是瞻。 呵,果真是越来越狂妄。 其中, 苏文凛也在说服的名单之中,结果不得而知。 案桌上角落放置一本格格不入的话本子,那个位置如今空荡荡,想到了苏沁婉又想到前世那些纠葛,和对苏家不利的传言, 文景帝凤目一瞇,有了决断。 李福全仔细观察文景帝的神色, 确定无事后,才缓缓答道:“是,您交待的事情都已吩咐下去,不过目前不是盛开的节日, 内务府那边想请示皇上, 这事是要年末进行,还是……” “不用等年末,直接办就是。” 想送给苏沁婉的礼物,若等到年末才送不就太晚了吗。 但内务府那些奴才说的也没错, 如今不是梅花盛开之际, 直接移过去似乎缺乏诚意。 文景帝敲着桌边,想了会儿。 正当李福全以为这事有了着落, 能轻松达成之际,上首悠悠传来一句—— “既然不是盛开节日,那就想办法让它盛开,是在人为,朕相信你们能做得很好。” 一脸蒙逼,愣在原地的李福全:“……” 一个在腊月、正月盛开的梅花,竟要让他在这初夏之际盛开,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李福全面上神色精彩,文景帝挑眉,望向他,“怎么,有困难,”抚了抚桌面上的墨笔,“若有困难直说,朕一向宽容,不会无端怪罪,做不到换个人就是,想必廖寿春……” 又是廖寿春! 这三个字犹如李福全的心魔,赶紧打了激灵,道:“没,没有,奴才必定会完成陛下交办之事,请您放心。” 【虚情假意。】 文景帝勾起唇瓣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李福全,再次询问:“你确定?” “确定确定,奴才一向说一不二,做不到的事情绝不会夸下海口,奴才办事,陛下放心。” “哦,是吗,那朕便拭目以待了。” 知道李福全硬着头皮答应这荒谬的任务,文景帝心中暗笑,但也不好当面戳破。 他也知道自己这要求太过,不过是想逗弄一番,不料李福全一听见廖寿春的名字便炸了毛。 这都多亏苏沁婉给的消息,说要对付李福全就搬出廖寿春就行,果然一用便见成效。 文景帝朝他挥手,示意他退下,李福全脸上笑容僵硬,一转身整个垮下,笑容惨淡。 还没踏出御书房,文景帝又出声喊住他。 李福全只能再度扬起笑颜面对帝王:“陛下,有什么其他吩咐。” 只见文景帝停下手中批改奏折的动作,拿起茶盏抿了口,遮掩住面上的不自在。 “你对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何看法?” 一生一世一双人? 李福全微微一愣,发挥临场反应,很快收敛起脸上困惑的神情:“这,奴才从未娶妻生子,说不出实质性的看法,但若依奴才在宫中服侍多年的经验,这一生一世一双人在宫中从未见过。” “若硬要说一个,便是百年前元朝的摄政王,据说他为了姜皇后终生未娶,有人问他为何不娶妻生子,他只说了句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佳人已死何来妻子。” 元朝摄政王暗恋自己侄媳之事早已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文景帝从未关注过前人的情情爱爱,如今倒有些好奇。 “哦,如此深情,这摄政王当真如此回应?” 文景帝漫不经心问,李福全只当作是为了说给苏贵妃当消遣,毕竟御书房书架上已有部分被话本子给占据。 其中,以坊间情爱故事占大多数。 若文景帝有心讨好,多搜罗些苏贵妃感兴趣的消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