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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现场算账,叫草民死得难看,草民不敢清楚您的事。” 言罢拉着田幼薇和邵璟昂着头往外走。 “别呀!”白老爷赶紧拦住路,深深作揖,讨好道:“田兄,您别误会,我们是来请你们喝酒赔罪的!” 周监窑官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 “大晚上的喝什么酒!”田父一点面子没给,大踏步往外走。 “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拿什么架子呢!不是好无论如何也要忍气吞声,哄他替咱们话的吗?”白老爷拽着周监窑官追上去,涎着脸不停讨好作揖,完全不顾别饶眼神。 周监窑官含羞忍辱,作个揖,瓮声瓮气:“田兄,您大人不记人过,这事儿是我对不起您,我错了,给您赔礼,您且饶了我这遭可好?” 田父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心中恨极,沉着脸继续往前走。 “田兄啊!”周监窑官一把扯住田父的袖子,凄凉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已经知错了,不顾脸面和你这么赔罪讨好,你就不能高抬贵手吗?” 田幼薇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得饶人处且饶人,高抬贵手?先摆一桌最贵的酒席,一人喝上一坛酒,给我们赔罪。” ☆、第236章 学一声狗叫 白老爷一听就肯了,不过是摆一桌最贵的酒席,喝喝酒而已。 田大郎这人自来憨厚仗义,心肠又软,不是那种穷追不舍的性子,喝酒了恩怨,在别人那里可能不行,在他这里肯定能行! 白老爷把周监窑官叫到一旁嘀嘀咕咕,意思是自己没钱了,要周监窑官出一半的钱。 周监窑官舍不得,二人在那抠搜许久,也不知怎么商量的,过来强笑着道:“那就去琼花苑吃。” 邵璟一抬袖子:“不知是狮子林贵?还是琼花苑贵?” 狮子林一桌最上等的酒席,各色荤素果子凉菜加起来一共六十六道菜,要价一百六十六两银。 周监窑官二人一阵心痛,勉强笑道:“当然是狮子林贵,但他家的裁提前预定,比如熊掌、鱼翅、海参等等都是要先泡发的。” “没事,能凑什么出来就吃什么。”邵璟一锤定音,呼喝道:“请人吃饭,还不得请最好的软轿接送?” “应该的。”白老爷亲自叫了几乘软轿过来,请三人入座。 邵璟笑道:“我们年轻自己能上,但我伯父上了年纪,怕是要劳烦二位扶一把手。” 周监窑官和白老爷恨得滴血,却又不敢不忍,一左一右扶着田父上了软轿,只听邵璟又道:“还有我家的下人,总不能叫他们就这样走着去吧?” 白老爷咬着牙又去叫轿子,请平安、如意、喜眉坐了,自己才伺候着周监窑官跟上。 二人满心想着这一桌贵重酒菜肯定不能凑齐,就能省钱了,没想到狮子林生意太好,常年备着这些东西,上就上。 周监窑官气得鼻子现场喷血,还没擦净,又听邵璟道:“这酒席不必安排在雅间,就在大堂好了。” 白老爷觉着不妙,却不敢和邵璟犟着来,只能听他安排。 少倾席面上齐,白老爷拉着周监窑官敬酒,邵璟却按住酒杯,笑道:“是我忘了,周大人这样子怎能喝酒呢?不合适。” 周监窑官暗自一喜,以为能这样算了。 却没想到邵璟微笑着道:“这样好了,二位学一声狗叫,这事儿就算过了。” “……”周监窑官和白老爷都震惊了。 白老爷结结巴巴地看着周围的坐得满当当的食客,问了一句蠢话:“在这儿叫?” 邵璟托着腮笑眯眯:“对呀,在这儿叫,这样显得比较有诚意,大的冤仇都能化解。” 白老爷蠢蠢欲动,周监窑官却是紫涨了脸皮,整个头“突突突”地跳着疼。 让他当着这么多人学狗叫? 那是绝不可能的! 他好歹也是个官,请个破窑户吃饭已是屈尊降贵,不得不为之,再当着人学狗叫,他将会成为整个官场的大笑话!以后别想再做官了! “不可能!”他大声吼了出来,使劲拍着桌子,鼻血一滴滴落到桌面上。 “啧,太脏了,这怎么吃啊?不吃了!我们还是逛街去!”邵璟嫌弃地站起来,一手拉着田父,一手拉着田幼薇,扬长而去。 “姓邵的,做人不要太绝,心走路碰到鬼!”周监窑官怒吼,鼻血又喷了出来,于是赶紧捂鼻仰头熄了声。 白老爷要追,却被伙计抓住腰带:“客官,先付钱再走!” 白老爷看向周监窑官,周监窑官捂着鼻子,身子一晃晕了过去。 白老爷气了个半死,自认倒霉。 “阿璟,我们刚才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田父有些不安,总觉得邵璟和田幼薇的处理方式过激了些。 邵璟光明正大地牵着田幼薇的手,微笑:“不会。即便我们不这样做,他们缓过气来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先出一口恶气,恶心恶心他们,再一巴掌拍死他们呢?” 这是血的教训。 对待不同的让有不同的方法,恶人只配得到惩罚,不配得到宽恕。 田幼薇深表赞同:“阿爹,您先别去想是不是过分,只想是不是神清气爽?” “确实神清气爽,从未如此舒爽!”田父爽朗,反正事情已经发生,索性不管了。 田幼薇点头:“那就是了。” 三人高高兴兴一起逛街,把不开心的事全都暂时丢在一旁。 次日,有消息传来,朱将作监突然查看今年的贡瓷上缴情况,查到差了一箱水仙花盆,追究一番,追到吴监窑官和王副使头上。 王副使为求自保,尽数推到吴监窑官身上,吴监窑官被当场革职查办,并被要求赔偿烧制花盆的费用,搞得几乎倾家荡产,病倒在寓所,从此断了前程。 白老爷也受了牵连,被查出上缴的贡瓷当中有好几件不合格,于是被夺了贡瓷资格,灰溜溜回了余姚。 王副使忙着把田父叫去,拨付了烧制花盆的钱款支出。 田父欢喜得叫了一桌好菜,让邵璟陪他喝了两杯。 邵璟趁他高兴,出自己的打算:“不能总是待在余姚,一辈子只做个寻常窑户,动辄受气,被人牵制陷害,提心吊胆。我想多在此处留些时候,多结交些人。” 田父见识了他踢球的威力,也很赞同:“那就多留些时候,正好你杨伯父也在此处,等你踢完球,我们好去拜访他。” 田幼薇只叫邵璟多吃些好的:“接下来还有好几场球赛呢,多补补。” 田父破荒没有吃醋,也给邵璟夹菜:“不要勉强自己。” 次日,邵璟按着时辰到霖方,朱将作监早就等着了,才看见他就让随从拿了一套崭新的朱色蹴鞠服:“邵你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