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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包包挥泪告别。 她抬头,看到懒洋洋倚着车门的谢清,问:“这是不是小浠买的?不小心被柜姐拿错了?” 谢清直起身,瞥了一眼:“莫哥买的,说是歉礼,让你和伯父伯母说一声,娃娃亲这事儿不算数。” 陈墨:“啊,莫医生也太客气了吧,我早就和我妈说了不算数。”说着就低头找手机,准备给南浠打电话。 还没找到,被男人又提溜起帽子,塞到了副驾。 “不用打了,莫哥不差这点钱。”谢清绕到驾驶位,低头系安全带。 陈墨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皱着小脸念叨:“那我回头把钱转给小浠吧,平白无故收人这么贵重的礼物,老感觉欠了人情。” “南浠大概也希望你能收下这份礼物。”谢清和陈墨相处越久,越发现这姑娘其实极其单纯——好比现在,小姑娘一门心思只觉得无功不受禄,却不知道,只有这样,南浠才能没有丝毫负担地和莫铮庭在一起。 “你和南浠真的关系很好?”他都开始怀疑这俩性格相差甚远的人怎么玩到一起了。 “对呀,我们是最好的朋友。”陈墨骄傲地一扬小脸,“除了男朋友不能共享,其他都能分享。不过,我俩也不会喜欢上同一个男生。” 谢清挑眉,声音低了一瞬:“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嗯?”陈墨没听清。 这人真的太高了,在平地上站着时和他说话都要仰起脖子,没想到现在坐到车上了,还是高她小半头,她脖子都仰得有些酸。 她忍不住抱怨:“你长那么高干嘛,还离我那么远,我都听不清你说的什么。” “那现在听清了吗?”谢清忽然弯下腰,凑近她,一只手给她系安全带,一张帅得分明的脸离她很近,“南浠喜欢莫铮庭那样的,那你呢?喜欢和他相反的?” 忽然而至的男性.荷.尔.蒙包围了陈墨,带着她不熟悉的淡香,后调极野却干净,陈墨此时才发现,这个男生挑眉看她时,一双单眼皮痞气又邪性,仿佛能看到人心底深处。 陈墨磕巴了一瞬:“我、我喜欢年纪比我小的。” 谢清“啧”了一声,直起身,启动车子:“你还是适合找个比你大点的。” “为什么?!”陈墨瞪他。 谢清:“你没听过男生的心理年龄普遍比女生小好几岁?你已经够像小孩了,谈恋爱再找个比你小的,俩人过家家呐。” 陈墨想反驳,却又发现他说的句句在理,无言以对,只好把气撒到其他上面:“你为什么又坐我的车?” 谢清偏过头,一侧唇痞痞勾起:“送你回家,不开你的车开谁的。” 陈墨:“......” 她发现了,这人说话真的毫无漏洞,她压根儿说不过他。 陈墨闭上嘴,低头刷手机,决定再也不要理他了。 但没过一会儿,当路过一家甜品店,谢清停车,给她带回来一兜甜品,陈墨立刻不争气地缴械投降,小爪子拆开一盒塞嘴里:“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啊啊啊好好吃!我最喜欢吃这个口味了!” 吃得有点急,差点儿噎到,没等她找水,面前已经递来一杯插好吸管的奶茶,陈墨忙接过来喝了一大口,顺完气,刚才那点小情绪瞬间烟消云散:“我原谅你了,你现在可以先回你自己家,然后我自己开车回去。” 谢清懒洋洋勾唇:“没有女生送男生回家的道理。” 陈墨小声嘀咕:“男女平等好不,我就天天送书书回家。” 想到俞成书,陈墨惆怅地叹声气,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主,现在武能当保镖文能上网和黑粉干架,还能做出两三道俞成书的家乡菜,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在朝自己喜欢的人靠近了,但依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得到确定的回应。 追一个人真的好难好难...... 她耷拉着小脑袋,解锁手机,看到被她置顶的对话框里男生温暖的笑颜,重新打起精神,像只刻意闭上嘴巴的小麻雀,小心翼翼地和他分享自己的琐碎生活,既怕他觉得自己聒噪,又怕他接收不到自己的心意。 【陈墨】:你吃饭了没呀?没吃的话我给你叫份外卖。 【陈墨】:我今天吃的火锅,这家超级好吃,你想吃这家吗? 【陈墨】:今天发生了一件超级好玩的事儿,我最好的闺蜜男朋友竟然是我的娃娃亲对象欸,你说是不是特别巧! 屏幕逐渐变暗,很久没回音,陈墨早已经习惯了俞成书有时间才回她微信,头靠着窗户,盯着夜色发呆。 谢清察觉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知何时按下了静音,回过头,看到陈墨一改刚才吃得欢快的小松鼠样,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咬着吸管,明显是有些不大开心:“怎么了?” 陈墨摇头,没说话,甩甩脑袋挥去一团浆糊的惆怅,在吃完一整块甜品后,心情慢慢恢复过来。 她看眼已经离得不远的小区,问谢清:“你家离得远吗?再往前不好打车,你要不在这停下吧。” 谢清看眼后视镜:“不远,刚刚过去的那个就是。” 陈墨惊奇地“呀”了一声,贴着窗户,透过明灭的灯光看到刚才一闪而过的小区标志,愈发惊奇:“天呀,原来你家和我家就隔了一条马路,这也太近了吧。” 窗外街景疾驰,有迎面而来的路灯,忽然照进车内,映出少女不可思议的小脸,谢清偏过头,恰好看到少女蒙着一层柔光的侧脸,心思很轻地动了下,轻弯唇,直直地驶入陈墨家的小区。 半个月后,南浠和廖羽歆见面,地点约在省医。 依然是数月之前南浠住过的病房,训练有素的保镖们在外面围得密不透风,严防死守着可能趁虚而入的媒体,南浠躺在病床.上,一张不施粉黛的脸看上去略微憔悴,曾被无数人艳羡又惨遭不测的大长腿也掩在了被褥下,教人分辨不清。 “廖姐。”南浠抬眸,和进门的廖羽歆淡淡打了声招呼。 廖羽歆疾步上前,一双锐利的眼上上下下地扫过南浠,见她和上次分开时没什么两样,叹声气,拉着南浠的手坐了下来:“小浠,我可怜的孩子,好点了吗?” 南浠冷淡“嗯”了一声,拿出准备好的解约函递过去:“廖姐,我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就不在公司浪费时间,大家好聚好散。” 廖羽歆佯装吃了一惊,接过来快速翻看,嘴上却不忘假模假样地挽留南浠:“小浠,你真做好决定了?姐其实是真不舍得放你走,你这么好的苗子,姐不知道还得培养多少新人才能养出来一个。” 她说着,又重重叹声气,擦去两滴眼泪:“不过你这种情况和公司提解约,也情有可原,我回去后和其他高层再商量一下,解约费这方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