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房东的车? 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姜恬睡意全消,穿着睡裙拉开落地窗往窗外看去,房东的车子停在门前,然后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房东打开车门下来了。 这是姜恬第一次看见穿正装的房东。 跟平时痞里痞气又压抑着心事的房东不一样。 纯黑色的西装,连里面的衬衫都是黑色的,禁欲,带着点冷漠和疏离。 姜恬穿着睡裙愣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看见房东甩上车门,头都没回地按了钥匙锁车。 车子在他身后熄掉车灯,他把车钥匙放进裤兜里,慢慢地走进院子。 脚步真的很慢,像是行了一夜路,步伐疲惫。 下午时不是还扛着死沉的梯子走得意气风发? 姜恬想都没想,光着脚踩着院子里的杂草往外跑,叫了一声:“喂。” 房东那张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看见姜恬之后整个人才重新有了点人气,绷直的嘴角也重新弯起来,态度慵懒又戏谑:“怎么,我不在家你睡不着?” 说完才看见姜恬光着的脚,又蓦地敛了点笑:“去,穿鞋去,跟个原始人似的。” 他声音里带着沙哑和鼻音,像是感冒。 姜恬急急地穿了双脱鞋,再跑出来的时候房东已经快走到门廊,步子依然很慢。 门廊的灯应该是那位前男友先生设计的,灯光特别温柔,声控也很敏锐,房东那么轻的脚步声,那一排柔和的灯光也慢悠悠地亮了起来。 姜恬也就是在灯光亮起来时才看见房东那双发红的眸子,她急急地跟上他的步子,问了一遍:“你这是去哪了?” “去了趟墓地。”房东估计还记得姜恬怕鬼,开口时有点故意吓唬人的恶劣,但正逢迈过门坎,整个人不太明显地晃了晃,冷白的手扶住了门框。 墓地不墓地的,鬼不鬼的,都再说。 现在有个问题很重要。 姜恬蹙着眉心凑过去,踮起脚用手碰了碰房东的额头:“你很烫啊,是不是发烧了?” “可能有点吧。”房东不太在意似的。 “我扶你吧。”姜恬说。 房东停下脚步,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姜恬:“我哪有那么虚弱,发个烧还用你扶?” 姜恬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过了大概十几秒,她才开口,声音很轻很轻:“你还欠我个拥抱吧。” “嗯?”房东一扬眉,表情很意外,“现在?” 姜恬一把揪住房东的衬衫领,往下一拽:“对!现在!你逞什么能,下午时候要抱抱要得不是挺自然的么,生病了又逞能!” 房东被她扯着领口,顺势揽着她的背把额头靠在了她颈窝的位置,低声笑了两声:“还真是有点走不动了,破墓地风真凉。” 那点不正经的语气极不自然。 飘着浮着似的,大概只是用来隐藏某种积压在心里的沉重吧? 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担心。 他的额头guntang。 姜恬觉得自己不止是颈窝,连心脏都被烫了一下。 她手指蜷缩了一瞬,声音小小的:“扶你进去休息吧,这儿的风也凉。” 房东非常得寸进尺。 发着烧一副要撒手人寰的样子也不老实,一只胳膊搭在姜恬肩上,带着重重的鼻音,低音炮似的在姜恬耳边说:“去你屋吧,我可太虚弱了,上不去二楼。” 作者有话要说: 没抱之前的魏醇:我哪有那么虚弱,还用你扶? 抱了之后的魏醇:我可太虚弱了上不去二楼,去你屋吧。 23333 - 我看见有人说我短小了!哼! 我结束漂泊回家了!立马就存稿,明天就双更! 明天见! (为啥你们留言越来越少了,是我提不动刀了还是我醇哥不够sao了!) ☆、白松香 “你说药箱在哪?”姜恬提高声音, 瞪着一双浅琥珀色的眸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lune早就从大金毛的阴影里走出来, 不知道跑到哪儿玩去了。 房东坐在落地窗边的毛毯上,靠着一个牛油果造型的抱枕, 笑着,一字一句重复:“药, 箱, 在,地, 下,室。” 姜恬害怕地下室。 她觉得地下室有鬼。 这事儿房东是知道的。 一万句脏话想要讲,姜恬面无表情地看向房东。 这人禁欲的黑色西装外套脱了丢在一旁的毛毯上,里面的黑衬衫袖扣解开,袖子卷到小臂, 正在抬手松领口的第二颗扣子,要不是眼尾隐约泛红, 额头也guntang, 还真不像个病人。 像是要耍流氓。 姜恬关了空调,盯着他的喉结看了两秒:“人家发烧都觉得冷!” 房东准备解第三颗纽扣的手顿了顿, 停下来,捞过另一个青苹果造型的抱枕抱着,倾身凑到姜恬面前,哑着嗓子:“我也觉得冷啊。” “那你解什么扣子!”姜恬瞪他。 “不是, ”房东悠地笑了,咳了一声,鼻音还是那么重,“怎么我一解扣子你就这么大反应?看上我了?” 沙哑的低音像是带着小颗粒,摩挲着掠过耳廓钻进耳蜗。 性感得犯规。 姜恬嗖地站起来,拎起一个青柠檬抱枕砸过去:“我看上你个屁!” 还是多年前跟天台上的魏醇学会的这个骂人字眼,这么多年也没个长进,还是就会骂一个字。 房东是个厚脸皮,被骂了也没生气,闷声笑了笑,又开始装可怜卖惨,垂着眼梢:“不去给病人拿药?病人快要病死了。” 姜恬没辙,忍气吞声,过去摸了摸房东的额头。 真的好烫。 这么烫不用去医院吗? 可能是病得确实严重,房东连扬起眉梢的动作都变得懒洋洋慢悠悠,姜恬刚想问他扬眉是什么意思,房东guntang的手掌突然搭在了她肩上,轻轻靠近,把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 额头相抵。 guntang的温度传递过来。 姜恬懵了,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 房东炙热的呼吸打在她面颊上,就好像下一秒就要亲吻她。 “你、你你干什么!”姜恬缩了缩脖子,死死闭着眼睛颤声问。 “测温度不是用额头么。”房东悠哉地答着。 用个屁额头! 姜恬咬牙切齿,差点第二次骂他。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把自己搞成这样?”姜恬感受着额头上传递过来的高温,睁开眼睛,没忍住,问了一句。 之前他说过他去了墓地,但姜恬没信,觉得他在胡诌,就是想要吓唬她。 房东退开,重新靠回靠垫上,吊儿郎当的神色收敛了些,淡淡说:“墓地,他过生日,我去做第一个跟他说生日快乐的人。” 姜恬觉得自己问的这句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