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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需要劳烦小颜。”陆湛目光含笑看着阮明颜,“我欲留在军营,还请小颜给我安排个何时的身份。” “……”阮明颜。 怎么大佬们都喜欢留在军营,之前瑶光祖师也是。阮明颜一下就感到了头疼,只要一想到自己眼皮底下有这么一位大佬,就觉得十分惶恐,受宠若惊的感觉。 那种宛若大佬下来巡查工作被盯梢的既视感…… 至于如何安置这位大佬,阮明颜想了一圈也没能想出合适的方法,于是她试探性的问陆湛道:“陆先生有什么想法吗?” 只要不过分,我都尽量满足您老人家。不,就算过分我也努力去满足,毕竟是祖宗。 货真价实的老祖宗。 陆湛就仿佛是像在等她这句话般,一听她这般问立即便唇角含笑,望向她道:“你似乎缺一位剑道老师。” “我想,以我能力可以胜任。”他语气自矜道。 “……” 阮明颜:不,我不缺! 陆湛看向她含笑坚定不容反驳的目光,却像是在说,不,你缺! 行吧,阮明颜没胆量反对老祖宗的决定,只得乖乖应了,剑道老师就剑道老师。 她目光望着前方虽然面容冷峻棱角分明,不苟言笑令人望而生畏的青年,但是他的眼神始终都是温和包容的,含着淡淡的笑意,像是苍远的天空一般。 “……陆先生,似乎变了很多。”阮明颜不由地说道,比起她印象中那个冷峻沉默寡言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的青年陆湛要更显得温和从容,是那种历经一切之后放下的从容平静。 将一身的凌厉和风霜尽数收敛,只余岁月弥留的宽容与温柔。 就像是锋利的剑被收入了剑鞘中。 陆湛似乎有些意外她会如此说,但还是给她解释道:“你所见的只不过是余漫长一生中短短的一瞬而已,那时的我,与后来的我,现在的我,皆不一样。” 圣人的一生以万年为单位记,阮明颜与他们相处的那几十年不过是漫长悠远人生中的短短一瞬,她所见识熟知的那个“人”,也只不过是过往中的一个碎片。 阮明颜想明白了这点,心下顿时生出几分怅然若失,隐隐的有几分失落。 “虽只是一瞬,却弥足珍贵,时刻铭记难以忘怀。”陆湛看着她又道,“如天生星辰,永不褪色。” 阮明颜听后,猛地抬眸,她心想他真懂。 他可真会说话。 剑圣道尊,果然是变了很多呢,这万年。 ——阮明颜觉得她又有点开心了。 …… …… 就这样,阮明颜在营地里多出了一位剑道老师,每天过上了被剑圣道尊指教(殴打)的日子。 这是很稀奇的一件事情,阮明颜自身便是修界顶尖数一数二的天才剑修,她这些年在战场上以杀入道,修炼杀剑,一身凛冽杀气煞气逼人,寻常人难以招架。一般的剑修,在她手下走不了几个回合。即便现在是崔兰叶对上阮明颜,都不见得能占到便宜,杀剑这个太超常了。 单论剑道境界,阮明颜在修界已难逢敌手。这些都是她实打实的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用鲜血和伤痕换来的。 但就是如此强得超常的阮明颜,却在剑道上被另一个,嗯,自称是陆姓无名剑修的平平无奇(?)剑修给轻松打败了,完全压制。 并且这个无名陆姓剑修还成了阮真君的剑道老师,这消息传出去,跌破了营地一干人等的眼睛,众人纷纷议论,好奇不已,什么猜测都有了。 引起了营地震荡。 甚至在灵网上还出了猜测无名陆姓剑修真实身份的悬赏,赏金叠加得都达到了百万灵石。 崔兰叶来看了一次阮明颜和陆湛的剑道指导课,看完之后,他低声问道,“陆先生是那一位吧?” “天上下来的。”他说道。 阮明颜看了他一眼,点头承认他的猜测,“嗯。” 崔兰叶知道后什么也未多说,只是沉默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二人对战切磋。 等到一局终了,阮明颜收了剑下来,已不见他的踪影,不知他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这件事情最终到底还是惊动了殷玄瞿,等到营地里多出了一名神秘强大的能够将七杀剑主阮真君按在地上摩擦的剑修陆无名这件事情传到殷玄瞿的耳中时,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 殷玄瞿后知后觉营地里来了这么一位厉害人物,不止厉害还很神秘,至今无人知道他的底细,只知道他很强,强得逆天,比已经是超常之外的阮明颜还强。 听到这些流传在营地里的流言之后,殷玄瞿敏锐的意识到了不对劲,如果当真有如此强大的剑修,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换言之,这么强的剑修在修界应该早有名声才是,不会到现在才突然出现,就仿佛像是,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快被数不尽的文书给埋没的殷玄瞿,为此走出了营帐,前去寻阮明颜,想就这个事情问个究竟。 他到了第七军团的驻地,抓了个士兵问道,“阮真君人在何处?” “阮真君正与陆先生在演武场切磋剑道。” 得了消息之后,殷玄瞿便转道朝演武场走去。 殷玄瞿到演武场的时候,阮明颜已经和陆湛动起了手来,两位顶级的剑修交战,哪怕只是切磋,相互留有余地,却依旧是气势惊人,压迫,威震。 旁观者无不被其剑气剑势所惊动,压制。 殷玄瞿一言不发站在旁侧,沉默的围观了整场交战切磋,他目光望着前方演武场内的二人,心里浮现了一个若是传出去足以轰动天下的难以置信的猜测。 虽然难以置信,甚至是荒诞的,说出来会被人断然否决称其为不可能的猜测,但是并非是毫无根据。这样史无前例的的事情,就在不久前(几年前)刚发生过,那位名叫容禾令实为上古飞升大能圣贤瑶光祖师的女修…… 这样史无前例的事情会发生第二次吗? 殷玄瞿不由地在心下如此惊疑不定道,他目光盯着前方演武场,越看那个人,那个青年,他的剑,他的道,他的势…… 越发肯定了心下的猜测。 等到演武场上阮明颜结束了和陆湛的每日一练之后,收了剑下了擂台,看见的正是殷玄瞿一脸面无表情甚至是有几分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打击太大难以承受又像是被雷劈成了木头焦炭。 “……殷师叔,殷师叔回神了。”阮明颜来到他面前,叫道。 殷玄瞿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拉着她走到一旁,小声又紧张忐忑问道:“他是不是,是不是陆、陆、陆、陆……” 陆了半天,还是没能陆个所以然来。 就连阮明颜听了都替他着急,这都什么事情哦!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