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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细细的想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即抖了抖身子,道:“着实想不出来裴姑爷说甜言蜜语和笑起来的模样,估计只有小姐一个人听过,见过。” 青菊闻言,眼神一亮:“明明和我没关系,但就是不知为何,单单想到裴姑爷对着小姐笑,两人蜜里调油的画面,我心里也跟抹了蜜糖一样,忍不住也跟着嘴角上扬。” 青菊才这般说,床上的玉娇忽然又笑出了声。 玉娇桃腮粉脸,一眼就能看出似乎遇上了什么好事一般。 青菊用小炉子温好了羊乳茶,倒入小碗中,抬眸往向主子,还是有些些好奇的问:“小姐,裴姑爷姑爷与小姐说了什么,能让小姐你笑得这般开心?” 闻声,玉娇瞬间回过了神来。轻咳了两声后,敛了敛笑意,但嘴角微勾出卖了她。 抱着被子坐了起来,“他嘴拙,还能说出什么讨人喜欢的话。” 青菊擦了擦碗边,把牛乳茶端过来之时,说:“裴姑爷是个正经人,自然与那些嘴皮子轻浮浪荡公子不一样。” 玉娇点头。 裴疆自是那些只会哄人的浪荡男子是不一样的。 把温好羊乳茶送到了床边,青菊道:“小姐,天气寒了,喝些羊乳茶暖暖身子。” 玉娇把青菊递过来的羊乳茶接了过来。随即低眸看了眼羊乳茶,想了想,便抬眼看向桑桑,吩咐:“羊乳对身子好,你也端一碗过去给裴僵。” 吩咐后,饮了一小口温热的羊乳茶,因用茶淡去了羊乳的膻味,也加了糖,所以口感好了许多,口腔中也泛着淡淡的奶香与甜味。 羊乳茶甜,玉娇觉着心里边也泛着一丝丝的甜意。 承认了自个是真的喜欢裴疆后,玉娇就是像是雨过天晴后,豁然开朗,心情也跟着畅快愉悦了。 虽有些后悔太快答应裴疆真要承认这门亲事是真的,但如今的心境却是与定亲那晚全然不同了。 那时是不安,害怕,茫然。现在只觉得安定,不想和裴疆分开。 想到这,玉娇捧着小碗,两边的唇角继而上扬,傻愣愣的又笑了起来。 因着深夜开始下蒙蒙细雨,所以翌日一早,多了几分渗人的寒冷。 玉娇畏寒,裹了厚厚的披风后才哆哆嗦嗦的踏出了房门。 才出房门就正巧……不,玉娇觉着裴疆就是故意在等她的。 对上裴疆那双眼眸,昨夜辗转厮磨,唇齿相依的画面再浮上脑海中,让玉娇脸颊染上了一层红晕,踌躇不前。 玉娇不上前,裴疆却稳步走到了她的身旁,低声唤了声“娇儿”。 玉娇脸颊绯红的点了点头。 氛围全然不同了,旁人都察觉出来。 但玉娇的羞赧并未维持多久,见他身上依旧是一如既往单薄的黑衣,顿时皱起了眉头。 微蹙秀眉的抬起头看向裴疆,“天气都这样冷了,你怎不多加一件衣裳?” 许是记忆中第一回有人让自己添衣裳,裴疆面色柔和了些,淡淡的道:“未到寒冬,还不冷。” 虽然离得还算是特别近,但尚有两三步的距离,玉娇感到了裴疆身上传来的细微热意。 是了,裴疆与旁人的体温是不一样的。 虽是如此,玉娇还是嘱咐道:“那还是得多加注意,等到了榕城,你还是多添几件厚衣裳。我可是听说了,你冬日连件袄子都不穿,就是铁打的身子都禁不住你这般折腾。” 面对玉娇如老母一般念着,裴疆低低的应了声“好”。 玉娇见他如此的配合,倒也不吝啬对他露出了一抹笑意。 梨涡微现,笑靥如花。玉娇笑起来的模样,着实让人惊艳。 裴疆的眼神渐渐幽深且带染上几分的澄亮。瞥了眼屋中都在收拾东西的婢女,且回廊近处只有他们两人,便微微弯腰,俯在玉娇的耳边低声说:“我爱看你笑。” 低沉醇厚得让人耳根子麻麻的嗓音近在耳边,让玉娇的身子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下。 羞恼的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不许说这么让人rou麻的话。” 谁说裴疆是个正经人且嘴拙来着? 不,一点都不! 廊中无人,裴疆伸出手拉了一下玉娇柔柔软软却有些凉的手,把玉娇惊得忙抽了出来,有些惊慌的四下瞧了几眼,见无人才松了一口气。 再而瞪了他一眼,暗恼:“被人瞧见了,我就不搭理你了。” 怕他再拉自己的手,索性把两只手都放到了袖子中,随之对他轻哼了一声。 东西收拾得也差不多了,队伍随之也继续出发。 约莫申时的时候,雨越下越大,虽不算倾盆大雨,但淋得一身湿也让人够呛的了。 本来大家伙都想着快些到下一个城镇的,谁知路被堵住了,随之还有骂骂咧咧的男声。 “怎么赶的马车!?怎么赶的马车!?是马的眼睛瞎了?!还是你们眼睛瞎了!?还是说那坑故意跑到马车车轱辘底下边碰咱们瓷的?!” 听着这最后一句话,让玉娇“噗嗤”的笑出了声。 随之有护卫到了玉娇的马车旁,道:“前边有马车陷到了泥坑中,堵了路。” 护卫才说完,前方就隐约传来另外一个男声:“我家少爷说,你们要是能帮忙把马车给抬起来,这些银票便是你们的了。” 玉娇听到了这一点儿都不客气的话,略微皱了皱眉。 随即想了想,与侍卫说:“你让他们出多三倍的钱,我们就帮忙。” 如果好声好气,她倒是不介意让人帮一帮,但既然在她面前显摆身家的话…… 那感情好呀,那她也不能做亏本买卖。 坑碰他们瓷,那她就讹一下他们。 玉娇自小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不是那等只会撒银子不会进银子的娇蛮小姐。 果然,在传了话之后,前边再度出现一声高嚷:“坑碰瓷就算了,竟然挪个马车都能被讹上!” ☆、56、五十六章 朝廷的嘉奖还未下来, 但玉家给幽州和荆州捐粮赈灾,更是主动的向朝廷捐了百万两白银的消息,在淮州的吴维听到了风声, 便让下属彻查此事。 然而查回来的消息却是让吴维震怒。 “所以说那姓裴的去榕城, 是去筹备米粮送往幽州荆州?”吴维微微眯着眼眸, 眼中尽是冷寒之意。 底下的侍卫的额头似乎有一层薄汗, 声音微抖:“似乎是这样的,先前军营试探, 那姓裴的许是隐藏了实力。” 吴维深呼了一口气,紧紧捏住了手中的杯盏, 紧绷得隐约可见手背上的青筋, 咬牙而笑:“玉家和那姓裴的还真有本事,竟连我都欺瞒了过去!” “大人,如今玉家这般,是否还按原定的谋划而走?” 吴维手中的杯盏蓦地往地上一摔,杯盏落地“呯”的一声, 顿时摔成了碎片, 把底下的侍卫吓得脸色一白, 额头的冷汗更冒得狠。 “按照原定的谋划?”眼眸睁大“你是嫌朝廷对我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