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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江妙妙眼睛瞪得很大,眼泪顺着眼角滚出来,挂在下巴上。 “你回答我,只要你说讨厌,我马上就走。” 陆启明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败下阵来,把她紧紧抱进怀 中。 “我怎么会讨厌你?我喜欢你都来不及。” 她靠在他胸膛上,抓着他的衬衫,低声啜泣了很久。 陆启明的计划泡了汤,和她一起走进主卧。 天黑了,该做晚饭。 但是两人谁都不想动,静静地躺在床上。 忽然,江妙妙一声不响爬到他身上,开始扒他衣服。 陆启明吓了一跳,连忙抱住胸口。 “你要干嘛?” “跟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 “……我们没洗澡。” “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介意就忍着!” 唰啦一声响,他的衬衫被她撕成两半,随手丢到地上。 陆启明想都没想,条件反射地躲进被子里,死活不出去。 江妙妙很无语,“你难道不想要吗?”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他们很久都没做,她刚才分明都感受到他的轮廓了。 陆启明拥着被子,只露出脑袋,无奈又好笑。 “妙妙,哪怕你是女的,强|jian也是犯法的。” “你报警让警察来抓我吧。” “……这种事应该节制一点,我们之前做得太多了。” “以后可能没机会,应该珍惜当下不是吗?” 他眼神飘忽,幸好天黑看不清。 “谁说没机会?到了基地,我们有得是时间。” “我的意思是你会老。” “……” “你都二十六了,再过几年就三十,体力肯定急转直下。你的肌rou会退化,长出大肚腩,脱发,变成地中海。发福,爬个楼梯都爬不动,更别说做这种事了。” 陆启明:“……我会努力锻炼,不让你失望的。” “我不,我现在就要。” 她手脚并用的爬到他面前,眨了两下眼睛,“除非你承认自己不行。” 真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陆启明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 “我……” 他清晰地嗅到她身上的味道,顿时颓下来,倒在她怀里蹭了蹭。 “我真的好累,改天好不好?” 江妙妙毕竟不是色情狂,见他都这样了,只得作罢。 陆启明见自己逃过一劫,下床找了件新的长袖卫衣穿好,严严实实地遮住每一寸皮肤。 回到床上后,也始终与她保持着半米以上的距离。 江妙妙怀 疑陆启明病了。 由于他不会被病毒感染,所以大概率是引发了其他的炎症。 自从被丧尸咬那一口后,他就整天恹恹的,做什么都没精神,显然是被炎症所影响。 养伤需要充足的营养,他们现在天天啃饼干无疑是不够的,得另外想办法给他补补。 第二天起床后,她没有吵醒陆启明,一个人去了厨房。 生火烧水,给他泡了一大杯奶粉,端到床边叫他。 “醒醒,醒醒。” 陆启明睡得很沉,哼哼了两声,没睁开眼睛。 奶粉太烫,她放到床头柜上,伸手去推他。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张嘴就咬过来。 江妙妙被他吓到了,尖叫一声,拼命抽手。 陆启明睁开眼睛,看看她,又看看已经塞到嘴边的手,赶紧放开,缩回被子里讪讪地解释。 “我还以为是丧尸。” “以为是丧尸也不能上嘴咬啊,多脏。” 她捂着手心有余悸。 他点头,“嗯,下次我一定注意。” “来吧,把这杯奶喝了。” 江妙妙端起杯子递过去,陆启明闻到那味儿就反胃,但是不想让她担心,硬着头皮喝光。 把杯子还给她,他说:“我今天有点累,想……” 话未说完,他往床边一扑,趴在床沿上吐了个稀里哗啦。 刚才喝下去的一杯奶,全都吐出来了,隐约夹杂着些灰绿色的胃液。 江妙妙站在旁边没来得及躲开,被溅了一身。 陆启明吐到浑身发软,狼狈地抬起头。 “对不起,要不然你先出去,这两天别进来……” 她哭着抱住他。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出去不管你吗?我才不是那种人!你躺着,我去给你倒水漱口。” 她匆匆跑了出去,回来时手里不仅端着水杯,还拿了拖把和抹布。 江妙妙先帮他漱口,擦干净脸,然后开始拖地,将床垫、床头柜上溅到的牛奶都擦干净,来来回回弄了好几遍,最后才去处理自己身上的污渍。 陆启明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她,明明心里感动得要死,却只想冲过去狠狠咬她一口。 他的牙齿可以轻易破开她柔嫩的皮肤,她身体里流淌的新鲜血液,味道一定很甘甜…… 陆启明打了个哆嗦,用力 掐着掌心,强迫自己不继续往下想。 江妙妙换了衣服出来,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脸色很担心。 “你是不是特别难受?再吃点药吧。” 他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你真好看。” 江妙妙脸颊微红。 “都快病死了,还说这种骗人的话。” “我没骗你。”他笑得有些惨淡,“我真的好想永远这样看下去。” 她又何尝不是呢? 以前一个人有吃有喝有电脑,都会觉得无聊。 可是遇到他以后,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这样看着彼此,多久也不会枯燥。 陆启明的嘴唇很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俯下身,想亲亲他,窗外传来飞机的轰鸣声。 江妙妙转头看了眼,惊喜地说: “他们来了!” 基地里肯定有医生吧,只要想办法证明陆启明没有被感染,他就能接受治疗了。 她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把狗叫来,想带陆启明去楼顶迎接那些人。 对方突然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出那把迷你手|枪,顶住脑袋。 提着大包小包的她陡然愣住。 “你这是在做什么?” “妙妙,对不起。” 陆启明说:“我很想跟你一起去,但是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拖累你。有我在,他们不会带你去基地的,所以我留下,你自己去吧。” 江妙妙的语气冷了下来,“你在威胁我是吗?” “这不是威胁,是请求。” 他很努力地想笑一笑,给她留个好印象,可是笑得比哭难看。 “这是我这辈子最后的请求,求你跟他们去基地,代替我活下去,代替我实现那些我没来得及完成的梦想,代替我……” 他没有力气再说下去,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