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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去看一眼。 陆启明见状忍俊不禁。 “你怕它会跑么?还得时时刻刻看着。” 她撇撇嘴,“我是怕某个嘴馋的趁我不注意把它偷吃了。” “我才没那么无聊。” 陆启明给自己烧了点热水,用桶提着,“洗澡去。” 江妙妙看他的目光充满羡慕。 她也好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自打自来水厂毁坏,城市断水后,热水器就没法用了,洗漱只能用厨房里那个可怜的小锅烧,一次顶多烧半盆。 陆启明皮厚,半盆热水掺上冷水就能从头洗到脚。 可她不行。 洗头洗澡加起来至少要两桶,才能洗得舒服,小锅根本供应不上, 因此这些天来,她没有洗过真正的澡,都是蹲在卫生间里,用毛巾随便擦擦。 江妙妙幽幽地叹了口气,转头看着窗台上的豆苗。 种下去已经两三天了,它怎么还是半死不活的?莫非土里养分不够? 半小时后,陆启明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身清爽地走出来,看见江妙妙冲他招手。 “过来。” “做什么?” 她指着豆苗,“施点肥。” 陆启明:“……你说什么?” “你懂我的意思,别装傻了。” 他撇嘴,拒绝。 “不,太恶心了。” “当初我说恶心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江妙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正都是要冲走的,不如利用起来。” “这是用来吃的。” “农家肥就是这样啊,别人还往菜地里浇粪呢,你照样吃得挺香。别磨蹭了,快点。” 她催得那么急,仿佛要亲手扒他裤子。 陆启明只好端着黄豆苗回到卫生间,浇完再出来。 “给你。” 江妙妙捏着鼻子,“放那儿去放那儿去,给我干嘛?多脏啊。” 又要他浇肥,又嫌他脏,简直没天理。 陆启明摇摇头,把黄豆苗放回窗台上。 江妙妙期待它自此以后茁壮成长,谁知第二天起来一看,叶片都黄了。 “你的尿有毒啊!” 噗—— 陆启明嘴里的粥喷了满桌子。 “你才有毒。” “没毒怎么会蔫儿成这样?都快死了。” “我说不尿,你非要,死了也是你害的。” 江妙妙不信邪,赶紧给它浇水,希望能稀释陆启明的毒尿。 然而很可惜,下午豆苗的叶片就直接掉光了,杆儿也卷了,竟是没撑到晚上。 被她寄予厚望的豆苗就这么没了,她只好把剩下的希望放在豆芽上。 好在后者没有辜负她的期待,种下去没两天,冒出许多小嫩芽。 她非常激动,把豆芽搬到自己房间,特地嘱咐陆启明离它远一点,尤其是他的尿要远一点。 陆启明哭笑不得,“我真的没这个癖好。” 江妙妙专心守着这盆宝贝,第五天时,豆芽已经长到可观的高度。 她用无比神圣且激动的心情薅了一把,下锅清炒,调料只用油和盐,两分钟后便出锅装盘,放在餐桌上,清新的香味飘满整个客厅。 这是一个月来,别墅里唯一的一道新鲜蔬菜。 陆启明本来在地下室鼓捣东西,闻着味儿出来了。 他还在迟疑该不该过去时,江妙妙主动招手,分给他碗筷,亲自夹了一筷子到他碗里。 他坐下数了数,苦笑。 “五根豆芽,真大方。” 江妙妙抬起下巴,“五根怎么了?别人还未必有得吃呢。要不是我那天机智,把黄豆带回来,现在一根都没有。” 他点点头,一根一根地吃完了这宝贵的豆芽,看着沉浸在美味中头都不抬的江妙妙,说: “估计再过一周,大波丧尸就要到了。我们的食物已经见底,必须去趟超市。” 江妙妙吃完最后一口,闭着眼睛,细细品味蔬菜的余韵。 陆启明伸手捏她的脸颊,“别偷偷吞口水了,谈正事。” 她扫兴地睁开眼睛,“好啊,你去吧。去之前记得把金半臀带走,我可不想自杀到一半被它咬一口。” 陆启明皱眉,“你就那么不想活?” “我只是清楚自己的能力,打只野猫都未必打得过,去斗成千上万的丧尸?开玩笑吧。” 她说着站起身,“咱俩一起生活这么久,也算是有缘分。你想走就走,我不会拦,屋子里有什么需要的随便拿。我只有一个要求,别管我。” 她擦了擦嘴,丢掉纸巾准备上楼。 陆启明看着她的背影说:“如果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让我们平安从超市回来呢?” 江妙妙停下脚步,回头。 “说来听听。” 他起身走到杂物间门外,边开锁边说: “丧尸主要依靠嗅觉来判断对方是否为人类,我们只要从这个方面下手伪装成丧尸,就不会引起它们的注意。” 门打开了,金半臀本来静静地躺在地上,听到动静,立刻又挣扎起来。 陆启明对江妙妙挑了挑眉梢,似乎在问——想不想试试? 她仍然犹豫,“你确定有用?” “不然你以为我是如何安全来到这栋房子的?” 江妙妙想起他那天浑身的血污,恍然大悟。 但她胆子小,没有亲眼看见还是不肯信。 “你这么有把握,先试给我看。” 陆启明表示没问题,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刀,对着金半臀肥胖的脚脖子就是一刀。 粘稠的黑色血液缓缓往外淌,他将其抹在身上,不放过每一寸皮肤。 江妙妙看得反胃,退到门外。 几分钟后,陆启明身上涂满丧尸血,口鼻也用毛巾捂住。他让江妙妙进来看,自己则拿起刀,把金半臀脸上的床单割开一个洞。 硕大的鼻翼动了动,金半臀明明听到动静,却闻不到活人气息,找了半天,冲门边的江妙妙张开血盆大口。 陆启明慢条斯理地擦拭刀刃上的血。 “现在相信我吗?” ☆、第10章 第 10 章 第二天上午,两人花了半个小时,摆出杀猪的架势,从金半臀身上放出半盆血,涂满自己全身。 江妙妙实在无法忍受那乌黑血液涂在皮肤上的恶心感,特地把拆了一面墙的窗帘,剪成一条一条地裹在身上,口鼻也用一块大布片做成的口罩挡住,只露出两只眼睛。 陆启明为她涂好血,后退两步一看,“啧啧,不当木乃伊可惜了。” “去你的,到中午了,走吗?” 陆启明放下手里沾满血的布,点头走出去。 金半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脚脖子被他们割得惨不忍睹,血渍呼啦的。 啧啧,简直比丧尸都残忍。 江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