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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下方才那话,非是吓唬你,在下是想说,即便陛下现在也在这面馆里,亲耳听了你那话,他也不会砍你的头,因为陛下不是残暴之人,绝不会因‘言’治罪,陛下是仁君,真正的仁君!” 夏朗:“……” 赵存风扬唇。 老婆婆眼睛一瞪,“那把先帝气死然后谋杀亲兄长的昏君会这么仁慈?你想奉承人,也不看人家听不听得见!你再奉承,明年也中不了第!!穷成那样还想入朝廷当官?没点背景想入仕途?做梦去吧你!” 书生道:“在下做不做梦,就不与婆婆您详说了,当今圣上是仁君还是昏君,时间会证明,在下告辞。” 老婆婆骂得难听,但书生神色未变,依旧儒雅斯文,他牵着meimei信步离开。 书生走后,那老婆婆和醉汉冷嗤一声,在那自己骂骂咧咧起来,旁边似有人看不下去,但没上前理论,有的则加入了“骂昏君”阵营。 夏朗终于听不下去,上前对赵存风道:“公子,要不要……” “不用,没听见之前那书生说了什么?”赵存风浅浅一笑,分明是在对夏朗说话,他却凑进楚含慈的耳边,压着点声,“朕,是仁君。” “……” 候在楚含慈身后的温月和沁星内心叹了口气:她们陛下脾气也太好了,她们都听不下去了啊! - 千里迢迢来到扬州,赵存风带楚含慈去了个地方——樱镇,李村。 李村虽是个小村子,但家家户户并不挨在一起,相互间不是隔着小丘,便是隔着良田,赵存风带楚含慈来到李村南边一块坡上。 这块坡张满大大小小的坟,有些碑立得宽,有些碑立得矮,根据坟堆的外形,可推断坟堆后代混得如何,赵存风牵着楚含慈找到一塚没有杯的坟堆。 这个坟堆似被人挖过,中间凹陷一块,因为有些时日了,凹陷的地方长满杂草。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楚含慈不喜欢这个地方。 不是不喜欢这块布满坟堆的坡,而是不喜欢李村,因为当初她就是被陈氏卖带这来,她也是从这里逃出去。 赵存风道:“这是你梦里那老头的墓。” “……” 楚含慈凝了半晌,似根本没法接受,“什么?” 赵存风边用镰刀除着墓口的杂草,边道:“还记得那个李村的村长吗?” 提到这个人时,男人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楚含慈:“嗯。” 赵存风道:“那还记不记得他家是什么样的?” 楚含慈道:“大宅子。” 男人一挥,割断一大把杂草,他嗯了声,“他住的那宅子,樱镇的镇长都比不起,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盗了你老祖宗的墓。” “……”楚含慈无语他:“盗了你老祖宗的墓还差不多。” 赵存风笑了下,想捏她的脸但手有点脏他没舍得,只能用手肘碰碰楚含慈的腰,“我的意思是,褚棠佑是你老祖宗。” “……?” 男人啃了那颗却疾珠后,身体的确如脱胎换骨了般,祛了虚弱和病气,显露出男子本该有的阳刚和力气,他三下五除二,没用多少工夫就将墓口清理干净,他把镰刀丢到左手上,右手牵住楚含慈的手,道:“进去吧。” 楚含慈一脸拒绝的表情。 赵存风却不依她,拉着她跳下那口凹坑。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迟来的更新!!!久等了!! 不出意外的话,下章就完结啦,谢谢大家的支持哦! ☆、终章 这个墓在外面看起来极小, 但跳进去后,却是另一个世界, 虽比不得兆熹宗的地下宫殿, 可也能称之蔚为壮观。 壮观在于其空旷的占地面积, 以及墙上精美的壁画,而其实这个小墓宫有些狼藉,地上有大大的划痕, 里面的石桌也裂开了,一副被人狠狠盗过的样子, 往里面走,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棺椁,这个棺椁也是墓中唯一一样保存完好之物。 凑近些看, 能看见这个棺椁南面也有一块似白玉的镶嵌物,似也要在这镶嵌物上绘上那幅山水图才能将其打开。 但盗墓者显然没那么聪明, 他倒是把画有“钥匙图”的布盗去了,可未发现布上的乾坤。 楚含慈莫名心悸起来,觉得头发晕, 她脚步也虚浮了些。 赵存风扶住她,“怎么了?” “没事。”楚含慈喘了口气, 却怎么也站不稳,跌进赵存风怀里。 男人眸色一沉,将她抱起,快速离开这个地方。 - 楚含慈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怀里晕了过去,赵存风头皮绷紧, 心脏猛地往上吊。 好在一切都是他多虑了,他把人抱出来后好生瞧了瞧,楚含慈并无大碍,他掐了下她的人中,她就醒了。 “好点没?”赵存风亲到她额心上,眉头皱着。 楚含慈没说话,靠在他胸口上,半晌,她问:“那棺椁里,会不会是褚棠佑?” 赵存风道:“应该是,我派人查过了,这就是他的墓。” 男人抱着女孩,跟她说起了褚氏一族的事。 当年兆熹帝将褚棠佑贬到扬州做小县令的地方,便是他们此时身处之地,樱镇。 褚棠佑那时候差不多快八十岁了,带着一族老小来到这个小镇,心有怨气,无处发泄,最后用辞官的方式明志,并告诫子孙后代,褚氏一族今后就老老实实呆在扬州,不许起入朝为官的心,他们褚氏子孙后代,都与朝廷再无瓜葛。 在褚棠佑预料之中,没有他辅佐兆熹宗,兆熹宗听信谗言,重用宦官,奢侈无度,败光了大兆三百多年的基业,到他儿子兆哀宗,便彻底亡了,江山易主,赵氏称王,大兆变成了大宣。 改朝换代后,褚氏更不愿意再出世,世世代代隐居在江南小镇里,虚怀若谷,低调敛才。 赵存风道:“没想到吧?你娘虽不是从樱镇出去,但你娘的父亲是从樱镇出去,是褚氏的子孙,你外公到扬州浔城卖画,你娘给你外公守画铺,被楚逊瞧中,娶去长安。” “……” “所以我……” 男人掐她的脸,“所以你就是前朝大兆三朝宰相褚棠佑的后代,褚棠佑是你老祖宗。” 赵存风勾了下唇,“要不然问风山人怎么不托梦给别人,而是托梦给你呢。” 楚含慈从他怀里起来,朝窗边走去,看向窗外雾蒙蒙的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存风走到她后面,喊她:“小楚楚?” 楚含慈没应他。 赵存风道:“我们把老祖宗的墓迁去长安吧,那才是他的家乡,他应该不想呆在扬州,只是在跟兆熹宗赌气。” 半晌,楚含慈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