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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灵根的粗细,只是能看见水蓝的颜色将整个试根石完全充满,其中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杂质。后来青阳洞动用了府库里最大的一颗试根石,才得以看出苏澈灵根的全貌。可如今这四条灵根细如丝线,且颜色还十分黯淡,残酷的事实无疑将苏澈再一次狠狠地打击了一番。杜遥见苏澈看了这试验灵根的结果之后露出一脸灰丧的样子,还真有点担心他想不开,便开口劝解道:“虽说你天资不好,但如今得了宗主庇护,只要潜心修炼,再加上灵药辅助法宝加持,达到筑基之境应该不成问题。”可杜遥又如何能知苏澈心中所想?想起昨日他还大言不惭地在安齐远面前说想要跟他那般登至化神巅峰,可如今看来,完全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妄想罢了。完成了给苏澈试验灵根的任务,杜遥便走了。苏澈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暖阁中发呆,完全不知道未来的路要如何走下去。他虽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却也十分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重生机会。就算是重生在一幅只有四灵根资质的身体里,他也并不嫌弃,但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现下的身份。若是需要不断地忍受安齐远的亵玩才能换来活着喘气的机会的话,他还真还不如死了。可额上的法印已烙,若是苏澈有任何自残行为,法印出于最基本的保护功能,会让苏澈的身体在瞬间进入休克状态。他如今是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了。所以苏澈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除了忍受,就只剩下逃离。可是如何能在一个具有化神巅峰修为的魔修宗主的眼皮子底下逃出无赦谷的势力范围?苏澈根本没有任何头绪,只得暂时蛰伏在这暖阁之中以谋后动。好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安齐远都忙于准备潜伏到青阳洞的各项前期工作中,整日不见人影。既然已经答应了要让苏澈修真,安齐远也并未食言地将一些十分基础的调息入定的修炼功法交给了苏澈。在达到筑基修为之前修炼的方法大体一致,没有所谓的宗派区别。待到筑基之后,修士才需要选择日后进阶的方法。某些宗派的功法是相通的,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进行转换。比如佛修和道修在修真路子上就是一脉相承的,但此二者和魔修则完全南辕北辙,不存在转换的余地。如今连炼气初期都算不上的苏澈根本就不必烦恼选择宗派之事,只是每日在暖阁中打坐入定。虽然他现下的身体天资愚钝,但好在苏澈这个芯子拥有全部的记忆,对于基础功法的掌握也算是炉火纯青,与别的入门者相比可以少走许多弯路。可饶就是这样,苏澈的修炼每日所获也十分稀少,而且又没有青阳洞的灵气相助,根本不可能有之前那种一日千里的感觉。在每日修炼之余,苏澈会寻找各种借口在无赦谷中瞎转,暗自寻找可以逃跑的机会。好在他目前的修为在安齐远眼里连只蝼蚁都不如,也从未想过性格懦弱怕事的青言会生出逃跑的心思,对他倒也十分放心,只要不出谷外,随便逛去哪里都可以。苏澈暗自庆幸,但在胡乱游逛的时候也还是碰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人。话说那日苏澈路过了无赦谷西边一侧的屋舍,这处屋舍虽远远比不上安齐远所住的殿宇,但也装点得典雅有致,水榭亭台无一不全。苏澈走近一看,发现此处不过是谷中修士日常的居住之所,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转身便想离开,谁知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我说是谁没事来这瞎晃呢,原来是某人得了宗主的法印正春风得意,不来耀武扬威一番都觉得心下不美是吧?”语气中暗带讥讽,苏澈回头一看,便见一俊俏男子立在自己身后,正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那男子身后,还站着一个不曾开口说话但脸色却有些阴沉的男人。苏澈没有回话,毕竟他现下没有任何属于青言的记忆,也不知眼前此人是不是与青言相熟,若冒然应答搞不好会露出马脚。那说话的男子见苏澈回过头来,原本还想等着那家伙像以前那般颤巍巍地给自己行礼。可谁知等了半天只见苏澈站在原处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完全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怔忪。第15章决定“看什么看!”那男子见苏澈久久没有动作,脸上便生出些许恼羞成怒来。可苏澈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女,一看级别还不低,估计是杜遥直接从伺候安齐远的人当中调拨过来的。当着她们的面给苏澈苦头吃这种傻缺事情他还不至于干得出来。苏澈上下打量了那开口说话的男子一番,只见那男子肤色白皙、五官精致,可惜就是打扮得略过花哨,颇有些像那开屏求偶的花孔雀,生生地多了几分俗气。虽然确定自己与这人并不相识,可苏澈看着又觉得有几分莫名的熟悉感。心下正觉得有些奇怪,但又听那男子略带失落地自言自语道:“也难怪,你现下不说话的样子越来越像那谁了……”苏澈一经提醒,这才回过神来。原来眼前这男子在眉眼处跟自己有一两分的相像,可惜也就只有眉眼罢了,鼻子和嘴唇是完全不同的,但若覆上面巾只露出一对眉眼的话,倒可以以假乱真一番。都说王不见王,身后跟着的侍女见着这三人在无意中碰了面,心里也觉得有些尴尬。但想到近来这青言尤其得宠,完全把这两位公子给比下去了。这三人说到底也都是安齐远的枕边人,如今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闹将起来,最里外不是人的就是她们这种被夹在中间的侍婢。就算眼前这两位不敢拿青言开刀,可气急了想找出气筒的话,遭殃的不还是她们么?她们又是被派来监视青言的,青言十有八九也不会帮着她们说话,到时候真是喊冤都没处可喊了。侍女们对这种无辜被牵连的事情实在是心有余悸,好在这青言在上回大难不死之后就变得异常沉默寡言,对衣着用度之类也十分超脱,说起来倒是个很好伺候的主子。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侍女赶紧上前一步在苏澈身后悄悄咬耳朵道:“公子今日也逛累了吧,不如早些回去歇息?”苏澈置若未闻,直接冷着一张脸朝那说话的男子问道:“你是安齐远的男宠?”苏澈在这个问句中没有使用“也”字,虽然他现下的这具身体确实顶了个男宠的身份,但苏澈自己却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心中更是没有半分对安齐远的敬意,下意识地就连名带姓地点了安齐远的大名。且自上次安齐远对他一番肆意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