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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璟!”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广岫心潮涌动,五味杂陈。他打小便随母姓,即便是凭借信物相认,在肖家也没得到什么名分,只是个给大少爷新招的伴读罢了。肖少钦显然没有丝毫兴趣,懒懒看了一眼:“苏璟是谁?”肖行之想起来自家二哥自视风雅,打小就不像他一般跟谁都能玩得开,不记得也属正常,也不多解释,只让肖少钦收留广岫在此避难。肖少钦对广岫如何变成苏璟不感兴趣,对收留他更没有丝毫兴趣:“这地方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都能来的。”瞥了广岫一眼,笑道,“倒是没想到,你竟会有求我的一天。”广岫苦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求你了?看看四周,广岫道:“云谨呢?”肖少钦被触到了心事,面露怅惶:“阿谨他……丢了……”广岫吓了一跳,之前还信誓旦旦保证他没事,这会人就给丢了?他问道:“你丢哪了?”肖少钦自嘲而笑:“你真蠢得可以,我若是知道,怎会不去寻回来?”肖行之一头雾水,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五殿下……”“谁蠢呢?”此时没人顾得上他,广岫反唇相讥,“好好一个大活人都能弄丢了,你不去找,在这倒是清闲。”肖少钦面露纠结:“天涯茫茫,飘渺无极,该去何处找?何况……”他顿了顿,没说下去。广岫本不想管这些闲事,可既然信誓旦旦在珩王跟前保证了,若是云谨出了什么事,打的可是自己的脸,只好耐着性子问:“人怎么丢的,可有眉目?”肖少钦略有迟疑,没有说话。见他这样广岫没好气道:“本还当你们有多情深意切,原来也不过如此。你若不诚心待他,何必拐得人家连皇子都不做跟你一块断袖?你们肖家的人,真是一个顶一个的无耻败类。”他这话说来未过多思考,听得一旁肖行之尴尬不已。肖少钦眼中漫起怒意:“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广岫冷笑:“教训你怎么了?你打小爱装腔作势,十来岁就知道调戏小丫鬟,大冬天还拿把扇子自认风流,说好听了你是个礼部侍郎,其实就是个衣冠禽兽。女人玩够了就换个男人玩,你他妈倒是潇洒了。云谨一个长在深宫的皇子,外头大把人劳心费力得找,你到好,说丢就丢了,他在你看来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么?”广岫自认不是什么古道热肠的正义之士,不知为何在这事上有些刹不住,大概是因为不忍看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大概是因为体内流了相同的血而不得已催发出的那么一丝责任感。暗叹自己简直是捉虱子上头自寻烦恼,肖少钦已满脸怒容一拳砸了过来,他侧身闪避,随手揪住他胳膊,一使劲给丢湖里去了。肖行之哪里料到事情会朝这地步发展,看着在水里的二哥又看看广岫,不知如何是好。肖少钦在荷花之中扑腾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广岫皱眉,莫非脑子进水,坏掉了?“苏璟,好一个苏璟。”肖少钦自水中跃出,一身湿透反而没了怒意,饶有兴趣看着广岫,“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偷看我jiejie洗澡被撞破后掉进莲花池的苏璟,此时挟怨报复,可尽兴了?”广岫一张脸登时就绿了:“你放屁!分明是你二人整我!”一提起这事他就恨得牙痒痒,那时这两姐弟便是一丘之貉,肚子里的坏水都一样多,他在肖家不足一年时间,几乎被整得怀疑人生。此时看着肖少钦自得的模样,简直想再把他丢进湖去。他当年那些糗事肖行之作为他唯一的伙伴自然再清楚不过,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同情。肖少钦抹去脸上的水,道:“多年未见,你本事倒是见长,教训起人来一套套的。你说我别的也就罢了,说我将阿谨当做玩物,却是万万不可。”他敛去嬉笑模样,难得认真道:“看你方才那般义愤,想必对他的安危十分挂怀。我若请你相助,你可答应?”广岫道:“我会找他,不过不是帮你。连自己重要之人都护不住,我若是你不如一头撞死得了。”肖少钦并未计较他说的话:“我道行不够,追踪不到他的气息,你停云观出身,想必会有法子,是不是?”广岫见他也是真心要寻人,态度也软和了一些,道:“你那些半吊子本事,有用才怪?他人究竟怎么丢的,说清楚些。”听肖少钦说人是肖乾林命人带走的,他冷哼一声:“你应该知道你老子在做什么勾当吧,云谨落他手里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肖少钦秀眉深锁:“爹说过不会为难他……”广岫继续哼哼。其实对肖乾林他根本没有什么了解,只是自然而然得偏见颇深,认为他根本是个人渣败类毫无可取之处,可经卫峥一事,他有些看不透了。肖行之依旧是稀里糊涂摸不着头脑,看他二人皆是面露忧色沉吟不语,想问怕又会被无视,便也跟着忧心忡忡,思考他们之前的话中深意,恍然大悟:“哦,难道二哥和五殿下竟是……”总算摸到了点门道,只是在他一十八载单纯的人生中,那般大驳人伦的字眼还是有些难以启齿,张了张口,硬是挤出了“两情相悦”这么文雅动听的词来。广岫被他打断了思绪,不由笑道:“我的乖乖,莫非你那般痴迷于楚离,竟还不知道世间本就有龙阳之好吗?”肖行之涨红了脸:“我……我对楚先生……不是那样的……”广岫继续笑:“我知道,人家只是看上男人,你到好,恋上一个女鬼……”肖行之缩着脑袋,发誓再也不胡乱插嘴了。肖少钦此时到没心思笑话他,对广岫道:“你究竟有没有法子找人?”广岫趁机摆起了谱:“想让我找人,你这态度可不够好啊。”“你待如何?”“告诉我你们究竟想做什么?”肖少钦面露迟疑,看了看肖行之,广岫瞧也不瞧,指诀运起弹在肖行之脑门,人就昏了过去:“说吧。”见肖少钦依旧迟疑,他道:“你别看我瞧着挺闲的,其实忙得不得了,你若是不愿说,那我就不奉陪了。”肖少钦一番纠结后,总算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究竟要做什么。爹行事向来难以捉摸,我能做的,只是听命而已。”广岫道:“把自己撇的还真干净,你帮着你爹谋权篡位不是挺得心应手吗?”肖少钦道:“朝廷之事你懂的多少?想谋权篡位的不是爹,而是太子。”“太子?”广岫一惊,想了半晌,愣是想不起来太子是方是圆。“如今皇上身体硬朗,太子虽已获封号,继位却不知几年之后,他已开始有些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