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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岫心痛欲裂,一把揪住“卫翊”衣领怒道:“你想怎么样?”不想“卫翊”闷哼一声,口中涌出鲜血,溅在广岫手上,guntang焦灼。他一怔,赶紧松手扶住他,吓得心跳都是一滞。逍喘了几口气,孱弱笑道:“你凶什么?谁让你说他要是死了就要我陪葬……我怕死得很,只好勉为其难救救他……没想到你这么没良心……”见广岫脸色煞白,他笑了笑,道:“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心告诉你一个消息……他还在。”广岫本黑暗沉郁的心猛地亮起一道光:“你说什么?!”逍道:“那时候那个女人用尽全力护住了他一丝魂魄,现在正像只老鼠一样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呢。你应该很清楚,我若是走了,他那一丁点的魂魄根本无法支撑。有我在,他才能残喘。”广岫咬牙死死捏住了拳头。赵氏虽拼尽余生之力留下了卫翊魂魄灵元,若无逍将其护住,它们早如烟丝般散去了。到那时候,才是真的回天无术。眼前还是卫翊的模样,却不是那个人。广岫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到他微弱的灵魂在黑暗中无助挣扎。一念及此,心便痛得万念俱灰。还没来得及对他好,还没来得及报答他的恩情,一切都还没来得及……“那时候,那个女人拼着魂飞魄散也要护住他一点灵元,当初,我娘也是这样……”逍面露哀伤凄然一叹,见广岫红着眼一脸要死的模样,心中一软,握住他的手:“你也不要难过,我会替他陪着你的。”广岫将手收回,沉声道:“你不是他,更不可能代替他。这些日子劳你先留在他体内护住他的魂魄,等我寻到法子再……”“再如何?让我滚蛋吗?”逍哼哼一声,“你可真打得好算盘。”广岫皱眉:“你想怎样?”“我想怎样?”逍笑着靠近他胸膛,手指在他身上戳戳点点,“我要你对我好一点,不能凶我不能吼我,你要比我爹对我更好,我想要什么都要给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广岫忍不住吼。逍把嘴一撇:“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就去换个更好看的皮囊,找个更听话的……”“等等!”广岫忙拽住他胳膊急道,“你别走,我答应你就是!”逍一笑,转而又面露痛苦,病如西子胜三分的模样:“你弄疼我了……”广岫忙松开手,看他一脸痛苦却又不掩眼中狡黠,又急又气又是恼怒又是无奈,将头往床栏上连撞了四五下,懊恼自己怎么惹上了这烦人的东西。逍笑嘻嘻看着他,觉得心里十分舒坦。他无形无体自在惯了,本以为拖着个凡人身躯一定处处麻烦,这下,他找到乐子了。“别撞了,撞傻了谁跟我玩?”逍冲广岫勾勾手,“你过来。”“你要干嘛?”广岫下意识就想后退。逍指指自己的肚子,委屈道:“这个伤口好痛啊,我还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你还有没有止痛的药,给我一些吧。”广岫心里又升起愧意,虽然不是卫翊的魂,身体却是他的,得在救回他以前为他保管好,一丝一毫都不能伤了。一念及此,广岫便拿出最好的药丸,还运起灵力帮他疗伤。逍用卫翊的眼静静看着他,明眸如星,看得广岫心里直发颤。正要起身,逍却拽住他衣襟用力一扯,广岫整个都压在了他身上,唇划过他的脸颊,微凉而腻滑。广岫脸都快熟透了,撑起双臂要起身,逍却揽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坏笑道:“你这个样子真可爱。”广岫心中哀嚎,从来只有他调戏人的,这会真是一张老脸都丢尽了,正要起身,却觉身子不能动了。片刻便被禁锢了身子,广岫没想到他灵力竟如此厉害,心中暗暗叫苦。逍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唇瓣游离,手掌在他心口抚摸:“你心跳得这样快,是不是觉得我比他更好?”广岫咬牙切齿:“若不是他,你算个屁!”逍撅撅嘴,在他脸上捏了捏:“言不由衷,他会有我这般知情知趣吗?”广岫叫苦不迭,正要骂,房门忽被推开,一个小丫鬟端药进来,见他二人情景整个人便是一抖,不知该进该退。就在这时广岫说了句十分丢脸的话:“救命……”小丫鬟没有救他,飞快进来放下药就跑了。好不容易脱离魔爪,广岫一路摇首顿足咬牙切齿,一头撞进房间,瘫在床上思绪纷乱如麻。想起卫翊,心便痛如刀绞一般。夜风凄冷,连虫鸣声都透着哀戚寂寥。夜凉如水,已三更。逍躺在床上,心想凡人身躯就是麻烦,灵力运用亦不如以往随心所欲。他可以感觉到这个身体的主人残存的气息,只是力量太过微弱,根本无法与他抗衡,被他压在一隅动弹不得。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将它彻底挤散。只是想到广岫那德行说不定会跟自己拼命,想了想还是作罢,暂且留着他。他运起所有灵力,希望那个糟糕的伤口能快些好起来。好不容易离开那个牢笼,他很想去外面看看。床前无声无息站了一个人,他察觉时那人已伸出掌心将灵力汇至伤口,帮他疗伤。他想起身,那人摇了摇头,灵力源源不绝。他能感觉到伤口正在快速痊愈,精力充沛了许多。“去做你该做的事。”“是。”作者有话要说: 广岫的桃花劫终于来了哈哈~~☆、第四十六章翌日,风清日朗,万物初醒,广岫一夜无眠,临到清早有了些睡意,正是迷迷糊糊,忽听“砰”一声响,门被撞开,卫翊,哦不,应该是逍,神清气爽得冲进来将他从床上提了起来:“快起来,太阳晒屁股了。”广岫对他有些犯怵,往后缩了缩:“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比我还精神?”逍道:“小伤罢了,莫非你喜欢我病弱的样子,那我可以……”说着就做出力不可支的模样朝他倒去。广岫一把抵住他:“并没有!”然后,他就被拖着出门去了。珩王府中,王妃路过花园看到一株白茶开了花,不由驻足看了一会,她身边婢女的注意力却在不远处流芳亭中的人,撇嘴道:“王妃,王爷他近日就只是陪着那个琴师,该不会是……断袖了吧?”王妃只是看着白茶,淡淡道:“不许胡说。”“我才没胡说,王爷他从没对谁如此上心过,哼,真不知那个病怏怏的琴师有什么好的,哪里及得上王妃您啊?”王妃起身,道:“回去吧。”“王妃,您就真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