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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了,四皇子却好像被众人遗忘了一样,既没封王,也没开府,若在以前,穆世章只会对他不屑一顾,现在想来,这何尝不是非常之处? 此子好深的心计!竟然连他都骗过了! 四皇子迎接着穆世章讳莫如深的目光,尻子越发痒痛。 谁来替他和老天爷说一声,派个名医治治他的老痔疮,再顺便告诉老天爷一声,他并不想做这个高危天子? …… 马车里,秦秾华迎着窗外泄进的微风,打了个喷嚏。 正在为她揉脚的结绿抬起眼,一脸担忧:“公主可是冷了?奴婢给您拿件薄衣吧?” “不必。”秦秾华说:“许是谁在背后念叨我了……” 结绿闻言一笑:“念叨公主的人可多了,这京中的青年才俊,贫困百姓,谁不念叨公主?还有今日这些得了救济的百姓,此刻定然在为玉京公主诵经祈福呢!” 结绿手法娴熟,力度适中,揉得原本麻痹钝痛的脚掌也渐渐恢复知觉,秦秾华靠在坐榻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现在还剩多少街道没有走访了?”她问。 结绿稍作思考便做出了回答:“按京兆府丞的说法,这北郊,接下来还有六处受灾点。” “公主一日走了四郊,谁都看在眼里,若是撑不住了,便把剩下的事情交给醴泉他们吧。更何况……还有九皇子,他学东西快,一定能把公主交代的事情办好。” “施恩这件事,不能交与他人。” “可是,九皇子不是他人啊……” 秦秾华忽然看向结绿。在她的目光下,结绿脸上闪过一抹不安。 她察觉到结绿的不安,随即笑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九皇子的确不同于他人。你要记住,九皇子是不同的,不同于你们,也不同于我。”她笑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希望你本末倒置了。” 结绿沉默下来,神色有些惴惴不安,秦秾华把她拉了起来,同坐一塌,笑道:“你也累了吧,休息一会,一会还要再走呢。” “是……” 一盏茶的时间后,马车在又一住满受灾穷人的街坊停下,狭窄的街道两边人头攒动,衣着褴褛的穷人挤在破破烂烂的门前争相围观前来救灾的玉京公主。 街道太窄,金吾卫无法进入,秦秾华将大队护卫留在了小巷外,只带了两名武艺高强的带刀侍卫随行,其余随行者,不是宫里的御医,就是出力气的车夫,推车里堆满粮油米醋,粗布薄被等必须的生活物资。住在这里的多是生活贫困的底层贱民,地龙翻身,轻而易举掀翻他们透风漏雨的泥屋草庐。 秦秾华带着微笑,亲手将一个个救命物资分发到或哭泣,或麻木的灾民手中。 感动的赞誉和劫后余生的哭泣在杂乱拥挤的巷道里此起彼伏。 结绿和驾车的乌宝都被留在了外边。 乌宝走到结绿身边,主动开口:“你在马车里说的我听见了……你怎么搞得,为什么忽然给九皇子争起好处来了?” 结绿委屈道:“我只是想让公主轻松一些……” “那你让穆世章把他的首辅大权交给我,我也想让他轻松点……”乌宝撇嘴道:“你也跟公主这么多年了,难道连这点都拎不清?” 结绿一脸不服气,乌宝忽然起疑,皱眉道:“……你不会和那些小宫女一样,动了春心吧?” 结绿瞪大眼,先惊后怒:“才不是呢,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重哼一声,气冲冲地回马车去,不愿跟他说话了。 乌宝一脸诧异,嘀咕道:“不是就不是,那么生气做什么……做贼心虚。” 他垂着头,错过了一个鬼鬼祟祟混入巷道的人影,倘若他抬抬眼,一定能惊呆眼睛,立时忘记刚刚的挨骂。 理应在宫里养尊处优的秦辉仙穿着素净低调的襦裙,头戴宽大的帷帽,在小碗小筷小萝小锦的联合护卫下,奋力推开前方的人群往前走去。 秦辉仙此刻想骂娘,当然,不是骂她自己的娘。 这地方这么破!这么脏!这些人,也不知多久没有洗澡,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臭!秦秾华怎么想的,不在宫里享福,偏要跑来主持赈灾,她被这些人包围,难道不觉得窒息吗?! 还有她前头那个人,穿着锦衣,头戴金冠,鹅立鸡群,sao包不已,始终不快不慢先她一步,让她无法超过他走到前头。 敢走在她前头,这也就算了,毕竟她现在是在白龙鱼服,关键是,他好死不死,比她还要高上那么一头多! 居然敢比她还高! 在宫外,只有秦秾华和别人的坟头草敢比她高! 秦辉仙光听着前面不时传来玉京公主怎样怎样的议论,心里痒痒不止,却无论怎么踮脚,都只能看见跟前这人的后脑瓜子。 真是混账!可恶!大胆至极! 秦辉仙还记着自己在微服私访,正想换个方向,忽然,跟前的人猛地停下,她措手不及,迎头撞了上去。 “哎哟!” 秦辉仙捂着鼻子,倒退了两步,眼泪花花地看着转过身的人。 男子锦衣华服,穿的人模人样,只是此刻在秦辉仙眼里,只是个烫皮狗样。 “你走路不长眼睛?踩到小爷脚后跟了也不知道?!”sao包男子怒目而视道。 秦辉仙的四个宫人立即把她保护起来,小萝插着腰,瞪着眼睛,不客气道:“踩着你又怎么样?!谁让你走路挡着我家小姐的路了!” “挡着你家小姐又怎么了!我乐意挡!这大路是你家小姐修的,还不兴别人走了?她这么霸道,今晚就住这儿来吧!” “你——”小萝不敌他无耻的口舌,气得满脸涨红,她还欲在主子面前表现一下,秦辉仙嫌她战五渣丢脸,一把将她拉回身后。 “哼,还是你小姐识相,小爷我高抬贵手才高八斗,这次就放你一马……啊啊啊啊!” 秦辉仙瞄准sao包男子的右脚脚尖,攒足全身力气,抬脚就是狠狠一下。 sao包男子狼狈后退,跌倒在地。刚打开的扇子也落在地上,上面张牙舞爪写着四个字—— 秦辉仙瞄了一眼,“也是也舒”—— 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 “你——你居然敢打我?!”舒也伸出颤抖的指尖,难以置信地指着帷帽背后的女子:“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知道我祖父是谁吗?你知道我姑姑是谁吗?你知道我姑奶奶是谁吗?你知道我表叔是谁吗?!” 秦辉仙眯眼:“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敢打我?!”舒也狼狈站起,用单条腿立在地上,指着帷帽后面的女子怒声道:“你完了!我告诉你!你一家都完了!我要让你们一家在京城都混不下去!你个丑女人还学玉京公主戴帷帽,你以为你是什么公主花,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