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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俩同行吧,你不是要去宣家堡吗?刚好同路。”“嗯,好,这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闰晗眼睛一亮,他本正愁着怎么样回宫呢,如今可好了,来了带路人!闰晗看不见的是“李兄”和“韩兄”相对一眼,意味深长。有了某两人的带路,闰晗觉得整个路途都顺了不少,这李兄和韩兄看起来应该算是江湖中的武功高手,对付一些暗杀者根本不在话下。而因为闰晗的有意为之,那些到现在还没有放弃追杀他的人皆把矛头对向了李兄和韩兄。谁让李兄和韩兄是他的“保镖”呢!自然,闰晗是不会让自己的导航兼保镖有事的,所以出手的人真的是棘手的话他会上前帮忙。只是他一直藏在暗处,有些时候还使了一下隐身术。所以最近闰晗控制灵气的能力似乎越来越游刃有余了。李兄将信鸽脚上的信条拆下,看了几眼以后直接烧了,然后走到书桌前写了什么,然后绑在信鸽上。闰晗就看着他旁若无人地做完这一切,其实,在他的视觉里,确实是近旁无人。这种事情多了闰晗也就淡然了,刚刚开始的时候闰晗还猜着这李兄明里一套背里一套地打算算计着韩兄呢。可是这么多天过来了也都相安无事,闰晗只能表示他好像又猜错了。闰晗转身打算出去,随便抓个人问问这里离皇城还有多远。虽然说他们赶了很久的路,理应好好修整一下。但是闰晗想要回宫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一刻都等不了了。闰晗后知后觉这样的情绪是不对劲的。他发现他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强压下心里的不安,闰晗回旅店的时候却是紧紧皱起了眉头。见血封喉,李某还是端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一本书,若是无视他青白的脸和嘴边有些凝固的血迹以及那浓重的血腥味。剑都没有拔出,明晃晃地挑衅二字啊。闰晗的呼吸不由得有些沉重,最后握紧拳头,转身走了。看来他还是得一个人上路啊。韩兄本来是出门置办一些物品,他也就晚闰晗回来一步,而在他回来的时候,除却已经没有的气息的李兄外还有一个人。“……护法?”“闰晗已经离开了,你的任务中止。”“护法,那李兄……他呢?”这几天“李兄李兄”叫的顺口了,一时间改不了口。“厚葬吧,终归是我错估了敌方的实力,让他白白丢了性命。”“护法不要自责,我们从入宗门的那一刻起就将生命交付给主子了。能为主子卖命,是我们的荣幸。”男人听了韩兄的话不由得回头看了他一眼。如果此时闰晗还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那个男人是——顾浅!自己赶路其实更方便,除却有些时候会迷路以外,毕竟如今离京都还远,“路人”所指的方向也就是大致方向。有些人好一些是说翻几座山,不太清楚的人直接就说往哪个方向走了。闰晗算算日子这都差不多半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到皇城啊。所幸闰晗一次性领了三年的奉钱,所以暂时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好不容易找了落脚的城镇,闰晗寻着人问了方位才知道,此地竟是宣家堡的附属城池。宣家堡是什么?江湖最大的组织之一,点苍国皇后娘娘的娘家。当初闰泽翰一意孤行娶了宣家堡堡主之女宣榕凝为皇子妃一面引来众多非议,一面又传为一段佳话。闰晗也清楚,自己的母后和后宫那些娇滴滴的女人以及那些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是不一样的。他的母亲会在来刺客的时候拿着一把剑挡着他面前,亲手杀掉那刺客;他的母亲可以亲自为他下厨烧饭,即使她贵为一国之母;他的母亲从不依附于他的父皇,他们是相互扶持,相濡以沫。宣家堡?闰晗记不清当初见他外公他是几岁。自从闰泽翰成为皇帝以后,宣榕凝不可轻易离宫,宣堡主也不好进宫去,所以一年最多也只能见一次。有些时候甚至两年也见不了一面。但是宣榕凝却是宣堡主的独女,若不是闰泽翰突然出现,宣榕凝如今应该是嫁一个上门女婿,然后接管宣家堡的。只是,这些闰晗都不甚了解。打探到消息说宣家堡的人这几日打算派人去皇城一趟。毕竟闰泽翰的后宫如今除了闰晗以外一直未有所出。宣榕凝的再孕指不定多少人盯着呢。念女心切的宣堡主也有些坐不住了,但是晚年得女的他如今终究年迈,长途奔波实在是受不住了,所以他也只能派几个心腹送点东西过去。闰晗就是潜入了这样的车队。上一回是他自负,认为解决得了那些人才让“李兄”死于非命。这一次,他确定了安全才行动的,绝对没问题,不会生事。……只是因为带着“礼物”,难免费时了些。闰晗算着这都差不多过了十天,怎么还没有到?虽然身高是硬伤,但是扮成车队里的人并不难,再说闰晗还可以拿灵力加持呢!随便抓了一个人问着:“兄弟,你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吗?”“咦,兄弟,你有点脸生啊。”“嗯,我都是在后头看着的,难得跑到了前边来。”闰晗的手中有一股看不真切的雾气。“哦——”他一脸恍然大悟,“看来你没有干过此类的差事是吧!”闰晗试着“狂野一笑”,然后点了点头。“其实快了,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可以看见皇城了。你怕是也没有去过皇城吧!告诉你机警点,我们这趟是要送进宫里的,出了什么差错那都是杀头的事儿。”闰晗眼睛一亮,马上就要到了呢!……闰晗莫名有一种不安的情绪,好像什么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了,可是左看看右看看都是睡死的人,还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闰晗只好压下那股不安,设了一个防护结界后闭上了眼睡觉。“闰晗现在到了哪里?”“他跟着宣家堡的人来,怕是还要两天才能到皇城。”“他没有得到消息?”“闰泽翰应该是怕您回来,暂时封锁了消息。”“他真以为封锁消息有用?”闰旻轻笑一声,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嗓音,偏偏是透露出了一股怎么也淡不下去的不屑,“看来他是赶不回来了……算了,这也是他的命。”“主子,您还记得鹊泸吗?”“那个小宫女?”闰旻眸色忽然一凝,像是想起了什么,“派人护好她,直到闰晗回去。”“是,属下明白。”“宣家堡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