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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眸色骤沉,朝随行在侧扮作家仆的虞渊递个眼色,待他驱马近前,低声吩咐道:“跟去看看,是斥候营的高手,确认身份即可,别打草惊蛇。” 虞渊应命,仍遂马车走了片刻,到岔路口时,拨马进了小巷。 …… 樵夫的出现迅速勾起了魏鸾深藏的担忧。 回到庄院后歇了片刻,待夫妻用饭时,便将当时与章玉映一道找那位段叔的事情说予盛煜。这般旧事重提,被尘埃掩埋了数年的回忆亦渐渐清晰,那位段将军其貌不扬的脸屡屡浮入脑海,魏鸾已有八成的把握,她应当没认错人。 盛煜听闻,神色亦愈发沉肃。 周令渊启程回京,章太后派的人手亦尽数撤离后,他确实有过松懈。 毕竟,以盛煜的经验判断,章太后被永穆帝所迫,让镇国公放手军权回京后绝不可能甘心认输,定会等周令渊安然无恙,在京城谋划更大的风浪。章家在京城的人手先前已被玄镜司斩除了不少,那些人在朗州毫无所获,被调回京城支援,合乎情理。 可若那樵夫当真是章氏的人,先前探到的章家动向恐怕是个幌子! 这念头让盛煜脊背生凉。 当晚夜深,虞渊回来后禀报的消息,更是令盛煜心中骤紧。 据虞渊所言,他尾随那樵夫走了许久,对方并未去卖柴或回家,而是始终在这附近转悠打探,似是在寻找踪迹。且这两个时辰里,对方摸得离这庄院愈来愈近,看起行事颇有章法,恐怕是冲着这边来的。 如此行径,全然证实了魏鸾的猜测。 盛煜沉眉肃容,道:“他没察觉吧?” “属下跟得很谨慎,一直远远尾随,并没接近他。” “今晚留意四周,外松内紧。若他还来,不必惊动,禀报我即可。”盛煜知道此人来者不善,因狄肃不日即将抵达朗州,他还得近况赶往庭州,不宜耽搁太久,便吩咐虞渊先去安排,他在书房点灯读书,等人回禀。 夜色浓如泼墨,三更过半时,虞渊悄然而入。 “他来了。” 极简略的三个字,令盛煜心神微绷。 “多少人?” “就他一个,应是来踩点的,行踪极为隐蔽。若非主君吩咐,咱们死死盯着周遭动静,怕是……”虞渊顿了顿,面露惭色,却仍诚实道:“怕是很难察觉。” 这样的刺探高手,便是整个玄镜司也没几个。 盛煜闻言,面沉如水。 镇国公与定国公自是一丘之貉,同为东宫效劳,此人在魏鸾年幼时便已是定国公麾下斥候营的领兵之将,可见其才能。今日若非魏鸾提醒,便是盛煜都未必会留意那不起眼的樵夫,对方却在他毫无察觉时,悄悄摸到了庄院附近。 这份本事,比先前那波人高明了不知多少。 亦可见,周令渊虽启程回京,在经历了被掳囚禁之辱后,没打算善罢甘休。先前几回交锋,镇国公的人马皆栽在玄镜司手里,如今对方佯装撤退,令他放松警惕,却派了这样踪迹深藏的人出手,自是打算探明玄镜司的踪迹后,杀个回马枪。 这里是朗州地界,盘踞了不少章家安插的官员,周围查得更不似京城严密,章家想派多少人手来,都能轻松来去,肆意妄为。相较之下,玄镜司的精锐多在京城,除了他为挟持周令渊而带的人手外,原本布防在此处的并不算拔尖。 而事成之后,赵峻又带了些人回京对付章家,留在此处的不多。 若盛煜当真碰上章家的回马枪,怕会应付得捉襟见肘。 敌众我寡,须反守为攻。 在狄肃抵达朗州之前,必须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免除后患! 盛煜斟酌过后,决定引蛇出洞。 作者有话要说: 跟章家交情厚,有弊有利呀~ ☆、不舍 因狄肃离朗州已然不远, 盛煜既有意及早斩除, 便未耽搁,当晚便招来玄镜司在朗州的主事蔡靖,询问当地适宜伏击的地方。蔡靖出身穷苦,靠着一身刚勇脱颖而出,未到而立之年便主事一方,能耐不容小觑。 在得知对方的图谋后, 蔡靖很快选定了地方。 随后, 盛煜招来卢璘兄弟和虞渊, 连夜商议安排。 等分派完毕,已是四更天了。 盛煜轻手轻脚地回到屋里, 床榻上魏鸾睡得正熟。朗州的夏夜颇为闷热, 便是开了外侧的窗户透气, 在屋里也觉热腾腾的。盛煜南北奔波,对此颇能忍耐,魏鸾却从未去过潮热之地,睡熟了觉得难受,径直将锦被踢在旁边,抱着凉枕酣睡。 昏暗床帐里香肩半露, 柔白莹润如羊脂美玉。 细软的薄纱寝衣贴在身上,勾勒出细弱的腰,修长的腿,她侧身而睡微微蜷曲,显得玲珑纤袅, 妖娆多姿。寝裤被蹭到小腿,两只脚丫子露出来,被指甲上涂的丹蔻映衬,愈觉白嫩精巧。 盛煜脚步微顿,喉头滚了滚。 从谋算争杀归来,陡然陷入这样的温柔乡,如坠梦境。 可惜夜色太深,魏鸾又已熟睡。 盛煜屈膝上了床榻,将这风光看了半晌,又取薄被盖在魏鸾身上。而后宽衣钻进被窝,伸手去抱她。魏鸾起初老实地贴过来,片刻后觉得太热,嫌弃地哼哼了两声,翻身滚到床榻里侧去了。 咫尺距离,她的发间有淡淡香气。 盛煜看着她后脑勺,唇角勾起的笑意渐渐消失,轻轻握住她的手。 凶险争杀后,魏鸾从天而降般出现在朗州,着实是他始料未及的惊喜。昨夜种种温柔缱绻,更是令人沉溺。若是可以,盛煜很想将她留在身边,既可就近照应,亦有美人作伴。可惜朗州是非之地,久留对魏鸾无益。 这样短暂的相伴,已是弥足珍贵。 盛煜凑过去,从背后抱住魏鸾,在她发间蹭了蹭。 翌日清晨魏鸾醒来时,盛煜竟然已睡醒了,仍如昨日清晨似的,拿手臂撑了脑袋,正瞧着她。见她睁眼,男人胸膛微敞,换了个姿势凑近,低声道:“我离开这阵子,你总是这么贪睡?” “是昨晚等夫君,很晚才睡的。”魏鸾咕哝着,打个哈欠往他怀里钻了钻,心里仍惦记那件令她提心吊胆的事,“查得如何了,那人当真是定国公手里的吗?” 盛煜颔首,“昨晚他摸到了庄院,是个高手。” “夫君打算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盛煜神情似成竹在胸。 魏鸾稍稍放心,自告奋勇道:“他从前就是定国公的亲信,如今必定居于高位,对军中的情形必定十分清楚,若能活捉了他,也是条大鱼。我在朗州闲着无事,夫君若用得上,愿效犬马之力。” 她说着,抬头冲他轻笑,双眸惺忪,笑容婉丽,神情亲近而信重。 盛煜不由收紧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