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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第74章阵法“不认。”来人翻了个白眼,一脸鄙夷道,“你胜之不武。”“哪里胜之不武?堂堂乌衣首领,打输了就耍赖多不好。”温子河收起刀,问道,“你怎么来了?”完淡也收回了自己的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来抓你啊。”温子河淡淡一笑,单手作势要再拔刀,就听到完淡连声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说你怎么连玩笑也开不起?”“刚才那下偷袭可不像在开玩笑。”温子河一挑眉。方才完淡那一下出招确实狠厉,纵然知道是熟人出手,温子河也不敢大意,但在被枯枝掷中之后,完淡分明还有还手的时机,却并未这么做,可见不是冲他来的,出手偷袭,多半是想趁此机会了却“切磋”的心愿。温子河心中了然,口中只是调侃了完淡一句。“我是谁?我随随便便的一招你都抵挡不住。哼。”完淡颇为得意,说道,“可惜你不讲规矩,居然拿枯枝丢我,还在上面施了个障眼法,我真是没有防备。这次绝对不能算,下次我们重新再比一次。”说完,他拾起地上的枯枝看了一眼,又说:“月枝?啧,我记得这树如果开了花,可是非常漂亮的,就像漫天云霞似的,现在怎么干枯成了这样?不是我说,早些年凤栖山月华精气还浓的时候也是有这种树的,后来就只有灵歌山有了……”乌衣首领没别的什么大缺点,只有两个,自恋,话多。短短交谈了几句,本性暴露无遗,温子河扶额,好笑道:“你到底来干嘛的?”完淡与他并肩而行,说道:“老妖王不是把缉捕支山的任务交给了我们么?这阵子一直在找他呢,前几天差点就抓到他了,但是一没留神又给他跑了。”温子河脚步一顿:“然后呢?他在这山中?”“这倒不是。”完淡说,“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这座山附近,我准备回凤栖山,路过这里,就上来碰个运气。但是,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他会不会又换了一个长相,当时我靠着接触他身上的妖气才辨认出他就是支山,反应上不免慢了一拍,才让他逃了。话说,他到底是天生就会变来变去的,还是附在了旁人身上?”“是附身。他本名不叫支山,叫应岐。”温子河说,“他与应晦有某种关系,身上的妖气也和应晦如出一辙。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小男孩,那天我闯入段鸦的宅院中,这两人就出现在了那里。他们在戒备森严的凤栖山来来去去,却好像出入无人之境,必定不简单,你行事一定要当心。”完淡:“我自然会小心……不过,实不相瞒,我的确是妖王派来抓你的,亏你还能对我说‘闯入段鸦院子’这种话,换做别人,听到这句话,就能将你的罪名坐实了。”温子河知道他无心这样做,坦然道:“本来就是我干的。”完淡耸耸肩:“好吧……为什么?”“我们从小不合。”温子河只简单地说了一句,那边完淡却好像了然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脑补出了什么,说道:“他为人是霸道了一点,我本来就不打算多管他的闲事。”“不过院子是他自己烧的,和我没关系。”温子河说,“那天应岐也在,你们上次相遇,有没有交手?”“没有。”完淡说,“他根本不同我们纠缠,跑得很快。”以应晦的能力,面对鸦羽数人的围攻都毫不为难,若是遇上了乌衣,应该不会只顾着仓皇逃窜,想到这里,温子河说:“那么他或许有伤在身,这几天是搜寻他的最好时机。”完淡点头,随即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道:“你说院子是段鸦自己烧的,那鼠族的人呢,是不是你杀的?”“不是。”温子河说。“那就好办了,不然我该重新考虑你是敌是友了。鼠族虽然卑劣,但是闯进去杀戮的人显然更令人发指。”虽然妖王下了缉捕温子河的命令,但完淡自有一套判断的标准,他与温子河交情颇深,觉得那人并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现在又听温子河亲口说了,就更加放心了,“既然在这里遇上了,我便陪你一路,你来这里做什么?”温子河示意他看看四周:“这座山中的月华精气出了点问题,月枝枯萎就是征兆之一。我受人所托,过来看看情况。”完淡环顾一圈,似乎在细细感受,半晌道:“确实,月华精气没往常那么浓厚了……不,几乎是全数消失了。”听到他也这样判断,温子河问道:“你觉得是因为什么?”“说不好。”完淡往前走了一步,“比如有什么大妖怪在这里修炼……但如果他能将整座山的月华精气都吸走,那必然是个厉害角色。我们还是跑吧,不要管这个闲事了。”成妖并非一日之事,如果有这种妖怪,就算没见过,也不该没听说过,温子河淡淡说道:“这个猜想不靠谱,下一个。”完淡一回身,方才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样荡然无存,神色有些肃然:“下一个,我觉得你也猜到了。灵歌山的月华精气,被夺到别处去了。”-关凝听见卧室外传来几声响动,急忙出门查看,第一眼看见阮真人,瞬时回想起数次真身叶片遭拔的惨痛,心中发怵,不由得原地站定。第二眼,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陆夜白,心中一惊,慌乱地叫道:“陆公子!少主呢?!”陆夜白仰面朝天,不再像方才那样浑身颤抖,而是安静得几乎没有气息。阮真人从书房里匆匆跑出来,将手里的碗往地上一放,把怀中的东西丢给关凝:“来得正好,你帮我把这朱砂化了。”说完她也不等关凝回答,小心翼翼地将陆夜白的手指从地板缝里抠出来,然后将人拖到了稍微开阔一点的地板上,回身一看,关凝已经将朱砂泡在碗中化好了,便抽出随身携带的一只毛笔,饱蘸了朱砂汁,开始在陆夜白身边画符咒。待那将陆夜白围绕了一圈的深红色繁复图案画完,阮真人才有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倒不是累出来的,而是吓出来的。万一陆夜白失去神智忽然发狂,那地上画的符咒可以暂且将他困住一阵。但是要想压制住陆夜白体内的妖力,却还远远不够。阮真人从锦囊里取出金铃,盯着看了一会儿,又放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又拿出来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犹豫不决。就在这时,陆夜白忽地整个人一抽搐,缓缓睁开了眼睛,淡淡往周围瞥了一眼,却没有说话。自他掌心往外爬出了无数道黑气,那黑气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张牙舞爪地往外逃去,触碰到符咒界限的那一刻,就被挡住了,在空中悠悠回转,又让后继而来的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