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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寒。 他用手指死死掐住她下巴,眼底阴鸷:“玩我?” 裴烟垂下眼睑,轻轻笑了笑,然后主动朝他靠近,红唇紧贴在他耳边,挑衅着:“玩过了,有意见?” 仍是当初针锋相对的语气。 这一刻,霍清寒才从眼前人的身上找到一丝熟悉。 他的怒气一下沉底,眼神微闪,脸色复杂地看着裴烟。最后还是投降于自己不断拉扯的一颗心,在沉默半晌后,他忽而将头靠在她颈间,声音几近于哑。 “那再玩一次,这次就别走了,好不好?” 裴烟在这一瞬间,受到重击,所有事先准备好的防备统统被攻破。 心又软又疼。 霍清寒哪有这样低声下气过。 他刚刚明明看着一副气到要把她往死里收拾的样,这会儿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裴烟无法不动容。 霍清寒就像个把伤口摊出来给她看的孩子,在哀求她,在告诉她,他有多痛。 裴烟瞳孔微颤,感受着肩头他的呼吸,感受着这个男人的温度,真的,她差一点就要妥协了。 可是她还是闭上了眼,狠下心,装作无动于衷,用力将他推开。 “不玩了,没意思。” 裴烟冷着嗓说完这句话,转身要去找自己的车位,狠着心不去管被自己推开差点没站稳的霍清寒。 更多的,是不敢去看他此刻的表情。 那样赤/裸/裸的受伤。 “裴烟——” 霍清寒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吼出来的,他的低声下气没得到该有的回应,就一下成了暴怒边缘的野兽,整个胸腔里都是怒气。 “耍我好玩吗?!” 裴烟停下脚步,用后背对着他。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骗我耍我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傻子——” 空旷的地下车库,霍清寒声嘶力竭的质问声在不断回荡,敲击着裴烟的耳膜。 裴烟尽量冷静,努力定下神,随后气定神闲地转过来,对着霍清寒笑了下。 “我没把你当傻子。我就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玩。”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在他身前停下,对着他的眼睛说:“我们两个有婚约,我总得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吧。所以我就来了。我走的理由也很简单,你都退婚了,我又何必还留着。难不成……是动了真心了吗?” 裴烟笑着,有些咄咄逼人。 她明面上说得无情,可又给霍清寒留了机会。 霍清寒在极致的忍耐过后,伸手直接将裴烟揽过,手臂用力横在她腰后,将她整个人桎梏在自己怀里。 他富有层次感的头发遮住小半部分的眉眼,脸部轮廓清晰深刻,眼底是浓郁的黑,鼻尖热气扫过她脸颊唇角,他离她近到不行。 她的心开始颤动。 炙热呼吸覆上来,他肆意掠夺她的呼吸,像个杀戮心重的将士,要将自己的领地一寸一寸地夺回。 进攻,侵犯,收复,没有给她一点拒绝的机会。 他是有多气她,多恨她,真的恨到牙痒痒。 她瞒着他在他身边,让他身心俱失,让他爱上她又失去,让他完完全全像个傻子被玩弄—— 霍清寒真的是气极了恨极了。 他要一点一点报复回来,他早就发过誓,再见到的时候,绝对不会再那样轻易就放过她。 裴烟对这个男人的怒火感受的太深,他在亲她,可也是在折磨她。 她想将他推开,他的力气太大,不给她一点机会。 理智快要投降沦陷,裴烟尽力让大脑保持清醒,找到机会,就狠狠别开头,避开霍清寒不断进攻的吻。 她的双唇已经泛红,全身都在抗拒。 霍清寒在这刻,冷静下来几分,但没有放开她。 “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再这样碰我,我就会报警。” 面对裴烟的冷言冷语,霍清寒似是觉得好笑,勾着唇角反问,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你跟我上/床的时候,难道就有什么别的关系吗?” 裴烟瞬间被哽住。 霍清寒将她搂得更紧,鼻尖在她耳边轻嗅,另只手抚上她头发,轻巧一扯,就将她盘着的头发解开。 微卷的发尾落到肩头,轻拂过他额头,他似是无意念叨了声:“头发长了。” 裴烟微怔。 这个男人情绪变化的太快,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她竟无法完全预测的到。 她的头发长了吗? 应该是的吧,毕竟五个月过去了。 因为工作原因,她回了京市不久,就被梁徽音摁着去换了发色。 现在的她,和五个月前的她,确确实实,有了一些不一样。 而这些不一样,却像把刀子,剜着霍清寒的心。 他的情绪过于复杂,在暴怒边缘试探完,现在又逐渐冷静下来,开始去接受重新出现在他眼前的人。 哪怕再多变化,哪怕身份多让他气愤,他都不想管。 他只知道,她回来了。 他在这五个月里日思夜想却怎么都找不到的人,自己回来了。 “裴烟,我是个记仇的人,从现在开始,我绝对,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 霍清寒轻浅笑着,说着最冷最狠的话,甚至还贴着她耳朵,吐气道:“你别想逃。”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我觉得我被气得像个蛇精病 ☆、暧昧 27 ——你别想逃。 听着像威胁, 也像挑衅。 裴烟没半点儿露怯, 她低低笑起来,也学霍清寒在自己耳边说话的样儿,对他说:“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 说完,她用手掌抵在他胸口,将他推开一点,然后再次转身离去。 车钥匙在包里找到, 停在附近的车也响了两声, 车灯亮起。 裴烟走过去, 利落地打开车门,坐进去。 她把车开走, 没有再多留给霍清寒一个眼神。 只是在往出口开的时候, 裴烟悄悄从后视镜里看还停在原位的霍清寒。她忍不住勾唇, 念叨了句:“傻仔。” 她还能有什么目的,她的目的,不就是他么。 他现在知道痛了,以后,才会认真。 裴烟发觉,自己还挺心机的。 也有点……残忍。 霍清寒看着裴烟的车离去消失, 眼眸一点点加深,轻微笑了下。 行,走着瞧吧。 从地下车库离去,霍清寒回了拍卖行。 他知道今天霍文翰在这边。 霍清寒直接进了霍文翰办公室,眼底满是不虞, 没任何铺垫的,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为什么要骗我?” 霍文翰愣一下神,约莫猜到霍清寒指的什么。 拍卖会已经结束,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