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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转地回怼了一两句。 纪随之乐乐呵呵的:“你别说,为了等你来,我连一手好牌都弃了,您得补偿我点儿吧。” 他抵着后槽牙,顺着纪随之的意思说:“赏你一爆栗。” “那我只能求饶了。” 说罢,这位小少爷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满座皆笑。 姜予漾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他身侧,打量着场所的布置,也有人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这么些年就没沈弋带人过来,自然是稀奇了些。 纪随之打完嘴炮,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了她的存在,甚至熟络地打着招呼:“这位就是予漾meimei吧,沈哥金屋藏娇的大美人儿。” “谁跟你予漾meimei?”沈弋用眼神警惕他收敛些,又跟她介绍说:“纪随之,一混子,我发小。” 他们这种家庭出身的,很多时候喜欢说场面话,逢场作戏,绝不会当真。 互相认识后,纪随之不玩儿牌了,嚷着众人陪他打九球,还专程过去给她选了根顶好的台球杆,握在手里沉甸甸的,特别有份量。 姜予漾流露出为难的目光:“我不太会。” 纪随之不以为意地轻笑:“别紧张啊,沈哥特别擅长九球,会教你的。” “多少钱一杆,纪公子给定个价。”沈弋幽幽开口,从后扶上她的腰身。 大家都知道纪随之是小孩子脾气,自然不肯认输,纷纷围上来凑个热闹。 她扭过头,惊愕地看着他,一杆多少钱这样的话他都说的出口,真不把钱当回事儿了,难道是想由着她挥霍吗? 沈弋神色如常,安抚性地说:“他啊就是个散财童子,别的甭管。” 比赛开始前,见姜予漾拿起球杆,其他人带过来的女伴也跃跃欲试。 一片嘈杂里,那些对话格外清晰。 “成哥,你也让我试试呗。” “试什么?我可不像沈弋,对待个情人都大方的离谱。” “你好坏哦......那我玩一杆总行吧?” 姜予漾心跳漏了一拍,回想起来,沈弋也只是跟纪随之简单聊了几句,并未让其余的都认知她的身份。 “情人”这个词刺进耳膜里,令她耳鸣的厉害。 沈弋尚未察觉,屈着食指擦过她的眼睑:“身家都掌握在你手里了,专心点,嗯?” 作者有话要说: 每日一问,今天沈狗火葬场了吗。 老规矩,掉落五十个红包,没评论的赶紧评论~ 【上章评论精选】 天下的狗都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之后,毫不之情地自己躺平,还洒两把土最后狗啃泥,完了真香。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杪杪 4个;遇见古古 2个;Sandra.Wu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想未来 5瓶;小萬爱吃榴莲 2瓶;是意意ya、手摇桃桃乌龙冰、L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感谢在2020-04-02 10:01:47~2020-04-03 19:44: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杪杪 4个;遇见古古 2个;咖啡冰冰s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想未来 5瓶;小萬爱吃榴莲 2瓶;是意意ya、手摇桃桃乌龙冰、L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chapter.6 06 身家由她掌握,可是心呢? 这般的宠溺无度,究竟是抬高她还是抬高他自己? 她今晚脑子很混乱,视线内的台球不断模糊,只是如提线木偶随着他动作。 沈弋做任何事情都足够专注,他足够强大且势在必得。 男人温热的手掌覆在她单薄的手背上,她几乎能感知到身后人的心跳,不似自己的紧张,他淡然地俯下腰身,帮她调整姿势,接着瞄准最小号码的球,一杆击上,球与球之间的碰撞声格外清脆。 在场的人发出几声欢呼,都是在说他球技好的。 可沈弋球技再好,等会儿跟纪随之对杆的还是她,姜予漾没得选择,必须硬着头皮上。 眼见着她发窘,人群里有人笑着跟纪随之说:“纪少爷,人家可是现学的,你悠着点儿啊。” “这meimei看着跟个十八-九的大学生似的,等会儿哭了还不是得沈哥去哄?” 语气轻浮又浪荡。 沈弋仿佛置身事外,他长身挺立,一只手搭在台球桌边缘,在通亮的灯光下薄唇翕动:“学会了吗?” 如果她现在选择临阵脱逃,似乎会很拂他面子。 作为看客里“情人”的身份,她哪儿来的胆子去让沈弋的难堪呢? 姜予漾终究做不到装作若无其事和落落大方,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鸡毛蒜皮吧。” 沈弋拂上她柔顺的发丝,弹钢琴似的从发旋顺到发尾,如同爱抚一只爱宠,叮嘱说:“尽力而为。” 抱着鸡毛蒜皮的九球功夫,她赶鸭子上架一样跟纪随之开始了球局。 这场聚会从进来到现在,姜予漾一直挺心不在焉的,可她也不是脆弱之人,那么难熬的日子都一个人挺过来了,不就是供局上的人看看笑话么? 无所畏惧了。 没了那些七七八八的顾虑,她所有的注意力就全放在了球桌上。 沈弋刚跟她讲过九球的规则,理解吃透并不难。 九球最难掌控的是力度,必须用号码最小的球去击球,每击一杆,桌上的形势都会变幻莫测一轮。 几乎秉着破釜沉舟的心态,观察好击球路线后,姜予漾就利索地进行击球,球桌上碰球的声音又快又急。 渐渐的,玩儿九球积攒了不少经验的纪随之应对她的球风起来都吃力的很。 外表看起来清清纯纯、没有丝毫攻击力的小姑娘打个台球怎么就这么飒呢?! 姜予漾打台球时,黑色裙摆不断摇曳,像丝绒质感的黑玫瑰。 腰身塌下,姿态曼妙,能看得清薄纱裙下隐隐约约双腿的腴白。 沈弋点了根烟,微眯了会儿,烟雾缭绕,他顿了下,又将身上昂贵的西装脱下,抱在臂弯里。 靠在暗红色的沙发上,他闲散着观战,目光却没从小姑娘身上移开过。 慢慢的回忆勾勒成边,初见姜予漾时,他只是受沈赫连的嘱托,说这姑娘是他老战友的独生女,务必好生地给接待回来。 距离沈荨车祸去世不过一个月,他就多了个年龄相仿的“meimei”。 也是这样的盛夏,有的人永远停留在这个季节且再也回不来。 那是他第一次去到那样偏僻的小镇,古镇是当地有名的鱼水之乡,当属钟灵毓秀之地。 流水淙淙,建筑颇有古色古香的宁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