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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歌声不绝,熟悉困意涌来,场景重现,金笙才恍然觉悟,这歌声就是之前催他入梦的声音,而且,是独立于梦境存在的。感觉到身体在移动,毫无温度的怀抱源自南里,伤痛触发位置意味着这一切都跟早被他淡忘的黑布条有关。眼睛合上就再难睁开,金笙稍微挪动了身体,依偎向南里,短暂与疼痛对抗就耗尽了体力。刚才从他身体中抓出的黑东西,是寄生虫么?金笙身体状态不明,但从南里奇怪的反应来看,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没力气再想,不知道南里带自己走了多远,意识随着耳畔歌声消失了。……眼前漆黑一片,再睁开眼时,又看见了熟悉的溶洞石顶。“…南里……”下意识呼唤,立刻得到安抚,南里摸了摸金笙头发,细细端详着他略有苍白的面色,“我在。”被搀扶起身,人鱼的手在他肢体间摸索不停,金笙身上没了水渍,头发也干了,小臂为捉虫而咬开的裂口也被南里完全治愈了。看来,他睡了很久。轻叹一口气,回想起那刺骨灼心的痛就一阵rou疼,金笙庆幸自己在南里的帮助下逃过一劫,却发现那条鱼一脸凝重,表情并不轻松。“怎么了?”见证体内寄生虫被揪出,自认为脱离了危险,除了诡异的歌声没找到来源外,一切都很顺利。金笙将手在南里眼前甩了甩,意图唤回他意识,却一把被掐住手腕、举至唇边。没有理会金笙,人鱼纤长手指细细把量着人类痊愈的小臂,指腹在他血脉皮rou上来回游.走,像是要通过血液来探知他心跳,颇有老中医的架势。“喂!南里……唔……”毫无征兆,尖牙在金笙意识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穿透皮肤,再抬头时,嘴里叼着与眼熟的黑色寄生物。黑线虫沾着金笙的血挂在南里唇边,鲜血染红了人鱼粉唇,让这画面看起来残酷又美好。无暇欣赏,刚治愈的伤口又被扯烂,不在水下,金笙视线清晰无阻,看着自己血rou外翻的手臂,疼的说不出话来。抽气着轻颤身子,又见南里将嘴里死掉的寄生物丢入水中,再覆上唇舌。被这坏鱼咬惨了,金笙下意识想躲,奈何人家抓的紧,这一次,没再继续“伤害”式捉虫,湿凉唇舌缓缓舔舐,吞掉溢出的血珠,南里在为金笙重新疗伤。“这是之前那次的后遗症么?为什么我的身体里有虫子……”人鱼唾液有奇妙的麻痹作用,虽不太能消化这暧.昧的疗伤方式,但有了南里的帮扶,他确实舒服了不少。疼痛稍缓,金笙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还以为没事了。”“我也以为。”唇.瓣殷红一片,南里精致的脸多了抹血色,看起来竟有些可怖:“因为我的疏忽,让你被脏东西蛰了,不是么?”“其实……是我没等你回来,擅自离开才……”“就是那时候受伤的吧,金笙。”目光沉沉,在南里“逼问”下,金笙顿声,点了点头。“为了保护母巢,也有不少人鱼被蛰伤过,中毒程度不一。那东西融入人鱼体内,只能催动发情期罢了,没有其他案例。”“发情期而已,只要有伴侣,这不是可怕或者可耻的事。毕竟,条件合适的话,生育繁衍于种族来说,是头等大事。我以为是你被我标记过,才产生了相似后果,并没多想。”“我知道。”点头应下,脑海也不自觉出现自己被南里按在海底、压.在身下的侵犯画面,不自在轻咳一声,身旁的人鱼脸色却未缓和。沉默着与金笙对视,良久,才伸手揉了揉人类泛红的可爱耳廓,沿着它一路划向下颚,最后以指腹轻触唇.瓣而告终——“可你不是人鱼。”“你的身体太弱了,没有先例,我难断定这些脏东西染上你之后会有什么后果。虽只是猜测,但现在看来,它们正在占用你的身体。”“占用我的身体?”后颈一凉,可能是溶洞温度太低、穿的少,忽然特别冷。金笙愣了愣,淡笑着回应道:“不过这两天……我确实容易累,睡的也多了唔……”没等说完,双肩就被抓牢,这力道,似是要将他骨头掰碎,“南里?”因疼痛蹙眉,金笙抬眼望向南里,那家伙一身低气压,不知在竭力压抑着什么。这是南里第一次体验到无能为力,因为,他没有解决的办法。若是外力袭击,他一定能护金笙周全,不让他所珍爱的受任何欺负,可当下,存活在金笙血rou中的恶心黑虫,他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真是……没用极了。当日令金笙欲.火焚身、有发情迹象,他没多想,不料这对人鱼而言的“催情剂”竟能侵占人类身体。恐怕“黑布条”是某种虫类的繁殖方式,里面承载了黑线虫虫卵。刚才,南里趁金笙疲惫入睡时、检查过他的身体,指腹按压摸索,光是他手臂处的“虫卵”数量就让他崩溃。它们太小、太乱,密密麻麻的分布在血管、肌rou各处,无从清理。加上时间间隔太长,没做出有效措施,至今,那“虫卵”恐怕已遍及金笙全身,而且,南里从金笙体内抓出了黑线虫,这就说明……它们已经开始孵化了。只是猜测就让南里不安,毕竟金笙是“被寄生”的首例,他不敢用他做实验,更拿捏不住结果。双肩一直被南里握着,蹙眉忍耐良久,终于一松,没等金笙缓口气就被他的坏人鱼抱进怀里,用鼻梁蹭上他鬓角发丝:“对不起,咬上你了,但刚才……我只能想到那种办法。”“应该是寄生虫,但只有他们成熟我才能揪出来。金笙,别再放任自己、轻易睡着了,你嗜睡,恐怕跟虫卵有关。”“不能轻易睡着……么,其实,我也觉得最近睡太多、有点奇怪了。放心吧南里,我不睡就是了。”眨眨眼,就算嘴上这么说,眼皮还是一劲儿的发沉。明明才刚醒来,也有随时闭眼随时睡的正着,“不就是寄生虫么,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那边的小孩子,每到春天都要吃蛔虫药呢,这个……只是疼而已,死不了人的。”“不一定。”打断金笙故作轻松的语气,南里一字一顿极为认真:“从来没有人被蛰伤过,我不敢预计后果,也不知道这些虫卵完全成熟会是什么样子,不过,我会想办法。”“还有。”抬起人类下颚,拽回他四散的意识:“如果解决不了,就回家吧。”“…回家?”金笙瞪大眼睛,能从南里口中听到这两个字,实在难以置信。“那通道就像一层滤网,这个世界很多附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