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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黑不乐意了:“你不喜欢吗?这首诗可是当年亚历桑德拉为了追求里里桑德拉亲自撰写的。” 里里桑德拉就是因为觉得亚历桑德拉文采斐然,才选择性地闭上眼将就着跟他好上了。 刚那是诗?海音都想喷他一脸口水,教他背唐诗三百首了:“亚历桑德拉公爵是不是跟奥斯汀·柯雷尔有仇?”不然他为什么要这么贬损一个安德罗氏始祖公爵的形象? “以前没有,”乌黑黑目露沧桑:“不过现在有了,还都拜你所赐。”要不是没事她提什么后嗣,他能想起来恨后嗣颇丰的亚历桑德拉吗? 海音还以为他说的是活捉阿娜诗的事:“放心吧,只要你不自己露了馅,除了我不会有谁知道你的黑历史,况且就算没有你的帮忙,阿娜诗也跑不了。” 听出了她误会了他的意思,乌黑黑也不打算解释,只仰着脑袋盯着他的脸,品着她面上的神情久久才问道:“你就没生出点什么愧疚?” “没有。” 那他还能借机要求以后飞累了蹲她肩上歇会吗?乌黑黑再次感叹鸟生艰难。 天还未全黑,海音便将装着月辉戒的四个盒子放到马车上,又去暗室取了两盒暗冥火爆裂弹才将铺子再次封上,捋下一根断发化成银丝,一头绑着阿娜诗一头拴在马车上。 掏出准备好的告示用巫力将其紧附在铺子门上,海音再次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后便上了马车。 “出发。” “你放开我,”经几番折腾已蓬头垢面,两颊下陷的阿娜诗·斯特林用她干哑的声音嘶叫着:“我是亚历桑德拉·斯特林公爵的女儿,尊贵的安德罗氏子爵,你会为你今天对我的不敬和折辱付出惨重的代价……” 海音置若罔闻地关上了马车门,站在长条几上的乌黑黑摇着脑袋:“我突然觉得生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看看阿娜诗,再想想亚历桑德拉也没什么值得他嫉妒的。 “有觉悟,”盘坐到车窗边,海音平复心绪准备修习。 瞧着这样的小德西,乌黑黑只觉她的强大是必然的:“你留下那张告示是在警示那些藏在暗处又蠢蠢欲动的势力?” 一个月内阿纳斯塔城中发生任何暴力事件,均归西海森林追究。 “阿纳斯塔城的领主被我活捉了,我怕有势力会趁机作乱,”海音闭上双目,声音变的轻缓:“留一手也算是以防不测,毕竟我不想接手一座乱城,也不想一些无辜的人因阿纳斯塔城暂时没了领主而遭殃。” 两匹健壮的黑马拉着马车去往东门,也许是昨夜的惊惧还未彻底平息,今夜的阿纳斯塔城依旧是灯火寥寥,路无行者。 一路畅通地出了阿纳斯塔城的东门,阿娜诗还在叫喊,只是无人理睬,她想要挣扎,但白日里的教训告诉她,越挣扎缠着她的银丝就会勒得越紧。到了此刻,她已无力再去叱骂,麻木地被马车拉着跑。 对于德西女巫时隔二十年再出西海森林的事,外界也是众说纷纭。不过经阿纳斯塔城一战,有一点却成了不争的事实,那便是西海森林的新任领主海音·德西有强悍的战力,且极其狠辣。 “有趣了,”一头银发的威尔森·麦克亚当带着一身的酒气出了小酒庄,抬手摸着他修剪得很是齐整的性感络腮胡,眸中有着nongnong的兴味:“不知道这位西海森林的新任领主介不介意我前去森林拜访?” 两千年前,他的一支数目过百的部众误闯了西海森林,他领着银狼部落群寻着踪迹找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两千年里,作为麦克亚当部落的首领,他不止一次地向德西女巫提出拜访之事,可惜德西女巫不吃他这套。 长呼一口气,威尔森·麦克亚当握拳揉了揉自己发堵的心口,皱着额头扫视着街道,后面露疑惑地仰首看了下夜空中的明月,不禁轻笑自语道:“阿纳斯塔城的血腥味有飘到哈尼达拉城吗?” 这还没过夜半,主街道上的店铺就关了六成,真有意思! 威尔森·麦克亚当用舌头顶了顶右边的腮帮子,感受着尖锐的狼牙擦过舌尖,平静的内心渐渐地起了sao动,自嘲一笑后转身走向哈尼达拉城的东门。 呜……呜…… 两匹黑马丝毫不惧自山谷中传来的声声狼啸,踩着月光,拖着马车快速地在山道上移动着。马车内,海音将聚集在身周的月华吸纳尽后,便将意识沉入下丹田。 因为她的巫力修习之术与玛尔大陆上巫族的传统修炼模式相悖,在完全没有参考的情况下,海音只能自己摸索着向前。 这么多年来,她是不断地凝聚、吸纳月华,通过运转周天转化成巫力,藏力于丹田。可丹田的容量是一定的,当巫力饱和到一定程度后,她又想尽法子去杂、压缩,周而复始地进行着这个过程。 虽然枯燥乏味,但她相信坚持就是胜利。而在那个漫长的过程中,她的下丹田发生了三次变化。也正是因为这三次变化,让她越来越坚信自己走的路是正确的。 第一次变化,是巫力凝缩成液。随着这次变化,她的眸色去了银,变成了灰色。 接下来的一次变化则是在七年前,在完全掌控了银翼东方龙法杖后的一个月,她的下丹田内凝成了第一粒巫沙,眸色也跟着变得更加趋近于黑。 而第三次转变就发生在一年前,当她将丹田内所有的巫力凝液凝成巫沙的瞬间,下丹田立时归于黑暗,且丹田东向的边际处露出一抹似月华的荧光。 到了这般境界,她也有了预感,那月华荧光之下藏着的是一轮新月,而那轮新月升起之时也就是她成就祖巫之身的时候。意识拂过沉积在下丹田内的那些软软巫沙,海音心神均十分宁静。 呜……呜…… 狼音再起,且愈来愈靠近山道,缩着脖子打盹的乌黑黑眯虚着一双黑豆眼,不屑地瞥了一眼窗外,这些狼人可真吵! 呜呜又是两声,海音不想睁开眼睛都不行了:“今晚也不是月圆之夜,他们是在争配偶还是在争王位?” “威尔森·麦克亚当死了吗?”乌黑黑见海音停止修习,一翅膀就扇得车窗嘭的一声关起,后长吁一口气两眼皮一耷拉:“终于清静了。” 海音只想说他这是在做梦,拉车的黑马突然放慢了奔跑的速度,几头毛色油亮的公狼挡住了山道的出口,碧绿的狼眼在这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