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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 “没有,”墨林轻轻敲了敲车厢壁:“自己看族徽。” 两位安德罗氏闻言不禁皱眉,不过也没有大作,依言查看马车厢,好不容易在角落处找到一个几乎快被洗刷掉的花样,这是什么徽记? “让路,”墨林也不管他们认识还是不认识,反正她已经说明来历了。 两位安德罗氏对视一眼,再次出言:“既没有请帖,那还请告知姓氏。” “西海森林,”西雅趴在窗口:“现在可以让路了吗?” 西海森林?两位安德罗氏听到这个来处就像是被灌了一大瓶马鞭草汁一般,脸都灰了,立马让开路。 两匹老马高昂着头拖着马车继续前行,看着她们进了庄园,守门的两位安德罗氏中的一位闪身消失去往城堡,墨林对此也仅是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海音倚靠在她姨母怀中,打量着这处好似用象牙构建的洁白城堡:“母亲,等会我们把马车厢上的曼陀罗印记弄得醒目一点。” “就这样很好,”西雅眼中透着狡黠:“省得吓着别人,”左手伸出车窗,五指开始舞动,随着五指的舞动,空中飘落下来一片片银色雪绒花,整座庄园顿时变得如梦似幻,“忘了带礼,这算是我送给小阿纳斯塔的礼物吧。” “多谢,”一位身材高大,穿着大花领黑色燕尾服,头戴高礼帽的男子走出了城堡,其绯色的眼眸已经昭示了他在安德罗氏中的地位,黑色的马靴踩踏在银色的雪绒花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墨林下了马车,西雅牵着腋下夹带着黑乌鸦的海音跟在后。 “很抱歉我们不请自来了。” “该说抱歉的是阿纳斯塔城,”男子抬起右手放在胸口处,朝着墨林稍稍低了下头:“墨林夫人十年未出西海森林,洛奇也不敢为小小事贸然打扰,很抱歉。” 墨林轻笑:“这么说你是很欢迎我们?” “当然,”男子正是阿纳斯塔城的城主洛奇·阿纳斯塔,他面带恰到好处的微笑:“西海森林能来参加亚德·阿纳斯塔的诞生宴,阿纳斯塔城倍感荣幸。” 海音这会有点发懵,这洛奇·阿纳斯塔表现得都快让她以为自己出生在一个伟大的家族,那到底是安德罗氏虚伪,还是她对自己的家族存在误解?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安心了,”墨林右手一翻,一枚印着黑色曼陀罗的金币躺在掌心:“这是西海森林送给亚德·阿纳斯塔的礼物,恭喜他出生在斯特林家族。” 在见到那枚金币的时候,洛奇·阿纳斯塔明显露了惊喜:“多谢墨林夫人,”后亲自收了金币,“我会让亚德一直戴着,”侧身相请三位进入城堡。 海音微蹙眉头,看了一眼洛奇·阿纳斯塔,她母亲竟然为他儿子制了一枚月辉,要知吸血鬼戴着月辉便可抵消日光的侵害,不过据她所知能制月辉的黑暗巫族不到只手之数,其中还包括她祖母。 进入城堡,一股清甜的味道扑面而来,海音还是早上吃的东西,虽然巫力可以抵御饥饿,但她毕竟还年幼,胃立马开始蠕动了起来。 “这边请,”洛奇·阿纳斯塔得到了想得到的,此刻心情极美,亲自引着三人进了餐厅。 只是一到餐厅,海音见着餐厅中的景象就不禁胃抽搐,泛起了恶心,血……全是血,虽然没有血腥味,但她可以肯定酒杯中的液体都是血,那股清甜的味道竟然是来自此。 “给我们准备一些面食送到房间,”墨林似早就见惯了一般,带着西雅和海音越过洛奇·阿纳斯塔,穿过餐厅,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上了楼,“房间应该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三位直接上楼,唐纳先生会领你们去房间。” 海音面色有些发白,餐厅中有不少罗鬃人,他们端着的竟也是血,面上带着麻木的得意,叫她的心冰凉冰凉。 进了房间,墨林关上门,来到海音的面前蹲下身子与她平视:“不要厌恶,这就是西海森林外的世界,吸血的安德罗氏不一定都是恶,而罗鬃人也并不代表着弱小和善良。” 她明白,只是视觉上的冲突让她一时难以接受某些事。 城主府的招待还算是到位,不过十分钟就送来了精致的面点,味同嚼蜡地吃了一点,海音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盘坐在窗台看着明亮的月,不经意间触到戴着的指环,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事没做。 从裙摆中取了一根银针,伸出一根手指,闭着一只眼戳了下去,她不禁吸了口冷气:“咝,”血珠冒了出来,赶紧地涂到戒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地支持!!!! 第13章 第 13 章 顿时一股刺痛冷不丁地袭来,指环内侧似有万根针一般刺入血rou,迅速深入骨髓,海音双目瞪直,银灰色的瞳孔暴凸,大张着口,提了一口气后不敢呼出,强忍着钻心的痛,右手紧抠自己的大腿,浑身都在不自禁地颤抖。 戴在左手大拇指上的指环慢慢地融合戒身上的鲜血,渐渐地散出幽暗的光,在完全融合戒身上血的同时,窗外明月骤然昏暗,万千星辰忽显明亮。 一缕月辉似活的一般穿过了琉璃窗缠上了指环,那股钻心的痛愈来愈深刻,痛得她灵魂都在嘶吼。 立在床头衣架上的黑乌鸦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发出丁点声响。 “啊,”压抑不住痛苦的呻、吟,海音一下子闭上嘴紧咬牙关,这个时候她的母亲、姨母应该都在凝聚月华之光,虽然痛,但她能感觉到那枚指环并没有恶意,它在与她融合。 痛……无边的痛,海音脑海中就只有两个字,坚持,双目中渐渐地爬上了血丝,快速漫延,牙关咬得太紧,崩裂了牙床,血渗出了紧抿的唇口,身子支立不住倾倒向前,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左手成爪紧抠瓷白的窗台。 拇指上指环表面的黑色开始流动汇聚,露出了指环银白色的戒身,一缕细如发丝的血色渐渐地呈现在戒身的中间,穿入涌动的黑色。 啪嗒…… 一滴汗滴落在窗台上,死寂的深夜并没能将滴落的声音掩盖,转眼间的工夫,海音浑身已经湿透,双目不再暴凸,眼神黯然,她已经适应了那股疼痛,变得麻木,唇口渐渐地松开了,如烂泥一般瘫躺到了窗台上。 缠在指环上的那缕月辉似腻了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