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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不声不响地站在了他的身后,其中一个扯出了方才被他们审的屁滚尿流地官员之一,就是那最后扯脖子喊话的“大嗓门”。李承祚打头,直奔牢狱之下。牢狱高墙上还有几个守卫的兵丁,一见李承祚如此眼生,当即举起了武器,居高临下就喊:“退后!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李承祚眯着一双桃花眼扬起头,并没在与那些不知死活的兵丁对视,只是漫不经心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事物,一扬下巴,命影卫将那“大嗓门儿”大人揪了过来。影卫朗声道:“奉钦差大人之名,查看邺城官牢!望孙大人行个方便。”城上的牢狱许是看见了熟悉的顶头上司,而且这“熟人”形容实在狼狈,不禁犹豫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武器,正在犹豫之间,就听楼下大嗓门儿的孙大人惊天动地地“哎哟”了一声,忙不迭继续接到:“放下兵器!!快开牢门!!快开牢门!!”兵丁险些被这一嗓子喊掉了魂儿,忙不迭下去开城门,另一个走的慢些,回头一望发现更不得了,临漳封地几位算得上名头的大员,此刻齐刷刷地被那些面无表情整齐划一地影卫串成串儿捆住了,至于原本邺城内的几队驻军,都惶恐地看着原本上司的脸色,无人敢轻举妄动。李承祚跟在蒋溪竹后面,带人长驱直入,熟门熟路一般走到一处,把那一串儿官员往地上一放。“抬头儿认认。”李承祚笑道,“方才说到哪儿了?是这儿么?”官员们在这炎炎夏日里,一个个儿哆嗦的像是冬天里无处御寒的小鸡仔儿,纷纷没声儿了。也是,方才堂上就那么几个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也是死无对证,而如今,背后是邺城兵丁齐王的亲卫,若是这次,这位愣头青的钦差将齐王拿下还算好说,若是齐王侥幸得了出头,他们自己以后也不要混了。李承祚在朝冷眼装昏君这么多年,不是白装的,两眼一眯就能把这群东西从嗓子眼儿看到肠子,当即冷笑一声。“知道你们邺城待久了,也都不做回京城的大梦了,怎么?想着不得罪你们的齐王爷?早干什么去了?”李承祚声音不高不低,“识时务者为俊杰,看看眼前这密不透风的牢狱吧各位大人,齐王勾结契丹二皇子一事儿你们不知道,钦差大人尚且信了。但是你们眼皮子底下的邺城,就这牢狱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你们清楚的很!别说你们那位齐王爷成不了算计,就算他能成,会留着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日后翻他的把柄,帮他在史书上遗臭万年么?!”蒋溪竹见他已经把黑脸儿扮了,只好和颜悦色地接过了与之相配的角色,温文和煦道:“同时在朝为官,各位的难处本钦差理解,但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办好皇上的差事儿才是第一要务,各位,切莫一错再错,错过了戴罪立功的机会啊……”一锤子砸死容易把人逼反,余地太多容易给人产生“此事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错觉。蒋溪竹这二十来年与圣贤书为伍的书生,不知何时无师自通了话留余地的特殊技巧,在这时候,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戴罪立功”四个字,无疑触动了几个人敏感的神经,那声如壮牛的孙大人嗓门儿大反应也快,当即一抬头,对答如流:“回钦差大人!就是这儿!每次那些江湖人来,王爷都会命我等加强此处防备。”蒋溪竹闻言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地回望李承祚。皇帝陛下回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儿,心里不动声色的觉得,他家丞相,恐怕已经学坏了……有了这“戴罪立功”的雄心壮志支持,李承祚在这牢狱里走的畅通无阻,终于一扫之前险些被其困死的怨气,然而这牢狱复杂,李承祚耐心走了这一扇门中的几间,都扑了个空,里面要么关押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犯人,要么空荡荡连只耗子都没有。直到最后一间一片焦黑的牢狱时,才偶然发现了些端倪。在一旁战战兢兢伺候的看守立刻上前来:“钦差大人,此间牢房的隔壁不久前不知为何失火了,火势蔓延到了这一间,如今火灭了,但是这牢房还没清理,里面恐怕不那么洁净,您看……”李承祚毫不意外,皇帝陛下作为一个昨日黄花的纵火犯,丝毫愧疚都没有,一挥手劝退了那看守:“钦差大人自有决断,你退下。”那看守知道他们不好惹,唯唯诺诺地将他们让了进去,自己退了出去。李承祚一迈进那间几乎被烧成一片漆黑牢狱,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没等他出言,就听身边蒋溪竹文雅而平和的声音响起:“这间牢狱与我们烧毁的那一间格局是完全相反的。”李承祚环顾四周,那已经烧得看不出原来模样的牢房隐约还有原来布置的痕迹,辨认开去,确实如蒋溪竹所说。李承祚皱眉看了看,熟门熟路地走向那布置着密道的柜子前,上手推开了那烧成黑炭不再闪耀的柜子,一条密道赫然出现在眼前。然而这条密道不是通向外面,而是通向一条黑漆漆的楼梯。那楼梯一路向下延伸,下方无烛火也无照明,经过这蔓延的火势摧残,密道口都被熏黑了,但是李承祚试探性的在路口感受了一下,发现此处竟然是干燥通风的,这向下的密道中透上来的气息不仅没有潮湿的气味儿,也没有就不通风之处陈腐的气息。李承祚和蒋溪竹动身就要下去,被跟在身后许久都不声不响的影卫拦住了。“主子、大人。”那影卫诚惶诚恐道,“请让属下代为一探,您两位若是出了差池,宋大人不会甘休的。”李承祚楞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说的“宋大人”竟然是宋璎珞,没料到这位天天混七躁八的主儿在属下心目中这么有威严,一时没缓过神儿来,只是迟疑地应了一声“好”。倒是蒋溪竹在一边皱了皱眉,看看那黑漆漆的密道,又看看十分诚恳的影卫,伸手摘下了墙上勉强没有被烧毁的火把,亲自替他点上递了过去:“无论如何,万事小心,发现事有不对,里面有什么都不重要,保命要紧。”那影卫似乎有些动容,但是不善表达,只是持了火把,向这二位深深一拜,便转身下去了。李承祚在上面等着,看了看蒋溪竹,心里莫名有一点儿突如其来的暖。一来是因为蒋溪竹这仁心之举,世家子弟多伪善,视他人性命为草芥之辈多如牛毛,甚至于很多扭曲的认知里,这才是正确。然而蒋溪竹自幼生长在同样的世家之中,年纪轻轻官居高位,却依然是个出淤泥不染的正人君子,不会轻视任何一个下属的性命。二来是因为他自己。他知道蒋溪竹此举的另一个源头来自于昔年太后为保地位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