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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的语气还挺委屈。 付懿听不下去了,这太不要脸了,在她mama面前,要是她真能听见,这也太羞耻了。 她忍不住出声呵止:“闭嘴!” 陈湮潇不仅不闭嘴,尾巴一翘就开始告状:“您看,jiejie好凶的。” 付懿:“……” 她咬着牙警告:“陈湮潇!” 这货在瞎扯些什么!!! “好啦好啦!”陈湮潇看着照片,眨巴着眼睛:“阿姨,今天就这样啦!jiejie会感冒的,我先带她回去了哦!改天再来看您。” 话落,他转身便将伞塞进付懿手里,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付懿就被这个少年横打抱了起来,往墓园外走去。 她心下大惊:“陈湮潇!放我下来!”下意识转头去看墓碑上的照片。 风雨渐停,墓碑被洗刷得很干净。照片上的女人,依旧笑得灿烂干净,像是在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付懿眼睛一酸,赶紧瞥开目光,在这样的情形,她没有脸再去看mama。 她很想大哭一场,把她对mama的歉疚,内心的煎熬都发泄出来。 但她理智,不允许她这样做,只能冷静地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再一次开口:“陈湮潇,放我下来。” 抱着她的少年,终于低头看她,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语气平常:“jiejie,将伞拿好哦!你又淋到雨了。” 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付懿冷下脸,转过头不再看他,手上的伞却不自觉拿正了。 她被抱着走出墓园,车边的袁程下意识迎上来,看着这一幕,又觉得挺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也许付总会怪他,怪他将人放了进去。 好在抱着付懿的陈湮潇先出声了:“袁哥,快打开车门,让jiejie进去。” 袁程看了眼被淋湿的付懿,赶紧打开车门。 上车后,车里有备着付懿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陈湮潇拿了件外套裹在付懿身上,又将她抱在了怀里。 付懿进了车里,被里面微暖的空气一激,浑身麻木的感官活了过来,才感觉到冷。 她看着把自己抱得紧紧的少年,无声叹了口气,语气恢复了温和:“放开我吧,你本来就还没好,小心又发了烧。” 陈湮潇却将她抱得更紧,少年面上划过了几分愉悦,没回答她,向前面的袁程说道:“袁哥,送我们回家吧。” 听到他的话,袁程看向付懿。 付懿已经平静了下来,淡声道:“嗯。” 现在她这个样子,也去不了公司。 得到她的示意,袁程才让司机开回付懿家,并且很有眼色地将车里的挡板升起,将前面和后面隔成了两个空间。 付懿这才仔细端详抱着自己的少年,他刚才一个劲儿为自己遮雨,浑身也差不多已经湿透,被打湿的头发软趴趴地趴在额前莫名有几分可怜。 不可能没有动容,可越是动容,她内心越是煎熬,越是难受,仿佛她就像只困兽,在做着无谓的挣扎。 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问出声:“你不是要拍戏?” 陈湮潇干净得像玻璃珠子一样的眼睛看向她,无辜道:“我担心jiejie啊。” 说完,又补充:“导演知道我生病,特许我今天休息一天。” 付懿斜他一眼,有些好笑:“我又没说你什么。” 既然已经决定了成全他,就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影响到什么。 她会暂时屏蔽某些东西,平常心对他。但她也只能这样,多的什么也给不了。 这是一段什么样的关系,她也不清楚。 或许和付云海一样吧,被他缠上,她本就没有救了。 黑色的宾利驶入小区,错落的洋房在雨后也生出几分浪漫之意。 不像别墅庄园那样宏伟又孤独,总有几分苍凉,这也是付懿选择住在这里的原因。 她也是害怕的,住在那样的房子,总会让付懿想起母亲死的时候。 车停在一栋洋房前,这里的一栋洋房住有几户人家,总有几分人烟气。 袁程拉开车门,陈湮潇先下车,随后倾身向车里伸出手,付懿抬头看她一眼,眸间划过无奈,随后将手放在他手心。 “绵绵。”前面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付懿被陈湮潇牵着下车,闻声看向前面,才发现沈则言的车也停在她家楼下,一身蓝色西装的男人就站在车旁。 她身边的狼崽子,耳朵一竖,便警惕地整个人都挡在她面前,目光阴沉地盯着前面的人。 这这个样子被熟悉的朋友看见,付懿多少有点不自在,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绕开面前的少年,看向沈则言微微笑道:“你怎么在这儿?” 前面的沈则言看她浑身淋湿的样子,一向好脾气的脸色骤变,快步走到她面前,帮她遮住雨,勉强地微笑着:“我去公司找你,说你不在。” 付懿点头,语气平常:“我今天没去公司。” 沈则言看了她一眼,又扫了眼旁边同样被淋湿的陈湮潇一眼,心情极速下坠,目光直直地看向付懿:“你去看颜阿姨了?怎么弄成了这样。” 付懿叹了口气,也没打算瞒着着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转头看向身旁的陈湮潇,语气柔和:“你先上去吧。” 他杵在这里,这么敌视地着盯着人家,让她有点尴尬。 闻言,陈湮潇看向沈则言目光阴郁藏着戾气。 付懿敏锐地发现,微重地叫了声:“湮潇。” 陈湮潇收回目光,不情不愿地看了眼付懿,到底还是听话地先上去了。 他走后,沈则言眼眸微眯,克制着问得温和:“你和他在一起了?” 付懿目光无奈地看向他,淡笑道:“你知道的,不可能。” 站在今天这个位置,她交心的朋友不多,一个颜姝是meimei,其他就只有沈则言,知道她所有的事情,所以她在这么信任他。 她没发现,沈则言茶色的眼眸中藏着不甘,他迟疑着开口:“那……”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着他,让他不想再克制。 付懿抬眼看他,没发现他深藏的情绪,淡然一笑:“就是你想的那样。” 身在他们这个圈子的,没多少人身边是干净的,这种司空见惯罢了。 沈则言开了开口,纵使心有不甘,在看到付懿刻意的淡然,又克制了,温和地开口:“有什么可以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憋着。” 他本想说,女孩子不用这么逼自己,但又想到她并不爱听,咽了下回去。 想到什么,付懿突然道:“你今天找我什么事儿?” 最近她因为付云海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身边的朋友都知道,去玩儿一般不会叫她。 只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找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