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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得还要糟糕,沈婉柔终于沉不住气,开始剧烈地挣扎扭动起来:“谢璟言你给我松手!长兴侯府的名声你还要不要了!” ☆、借酒抱她 “放开她!”沈婉柔正满心绝望在身后男子双臂间挣扎时, 前方不远处骤然传来一声怒斥, 紧接着便闻尖厉的破空声响起, 撕破了春日湖边宁静的夜。 谢璟言也是习武之人,眼见着那细长皮鞭直往自己左臂狠辣甩来,当下便松了手急急向后退去, 奈何光华公主这一鞭着实出手又快又准,他虽是躲闪着, 左臂却终是难逃其难, 皮鞭甫一沾上, 霎时便皮开rou绽,血透衣衫。 身后男子终于松开钳制, 沈婉柔见着已经赶至近前的陆铭与光华公主,心中顿时就来了底气,方才所经受的惊慌与悲愤霎时便叫嚣着翻涌了上来,她转身便是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了身后男子的脸上。 这一巴掌实在打得太过用力, 用力到沈婉柔挥出这一掌后, 掌心火辣辣的疼, 用力到她自己的身子都踉跄着后退了些许, 难以站稳。 然后陆铭稳稳托住了她的腰,将她全然揽进了怀里。 陆铭从怀中掏出张帕子, 当着光华与谢璟言的面, 径自执起了沈婉柔的手,轻轻地用锦帕将那纤纤十指一一细致擦拭而过,旁若无人地垂首看向怀中女子:“别脏了念念的手。方才那一下, 打痛了罢?” 被他人,尤其是兄长,看见了自己被旁的男子强搂在怀的情形,沈婉柔心中羞愤委屈得不行,面上难堪,却怎样也不愿在那谢璟言面前落泪,可眼下猛一听到兄长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同她说话,那泪便抑制不住地在眼眶中泛滥,她一扭头便埋进了身后男子的怀中,闷声答是。 陆铭便徐徐轻抚着身前小丫头的后背:“无事了。兄长自会给念念一个交代。” 说罢,直直看住了谢璟言的双眸:“谢世子,春日里天干物燥,你可得好好当心着,别引火上了身。”那菲薄双唇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似是淬了雪山之上的千年寒冰。 却说这桃林外缘,因着光华公主方才那一鞭子弄出的响声,惊扰了好些不远处玩得正欢的少爷小姐,已纷纷有生人自那凉亭处寻来一探究竟。 陆铭这头话音将将落下,便听见叶皓轩在不远处大声囔着:“可是发生了何事?” 随着一点点走进这众人包围的中心,扫了眼谢璟言臂上的伤,再一看缩在陆铭怀中不肯抬头的沈婉柔,叶皓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只觉一团火倏地便在胸口处灼灼燃起,他急急走向了那不肯露出脸来的少女,到了近前,不自觉地伸出手便想拉过她的手腕问个清楚。 却被陆铭一拂手挡下了。 这样极具占有和保护意味的姿态,让他有些讶然地与之对视。 “呵。”一声满是嘲讽的嗤笑不合时宜地响起,自刚刚起便一直沉默着的谢璟言突然满脸戏谑地笑了,“我还当二位是有多正人君子,仗义勇为,现下看来不过是觊觎我的未婚妻子罢了。” “不错,叶某是倾心于沈姑娘。”叶皓轩倒是大大方方承认了,“只不过有一点谢世子怕是说错了,叶某怎记得,世子现如今的未婚妻乃安阳县主是也?” “想必谢世子你是贵人多忘事了。”叶皓轩面上仍旧带笑,眸中的温度却是冷的,“世子的身后即是长兴侯府,今日所行的无礼之举,便是长兴侯府一贯的家风么?” 谢璟言听后脸色一沉:“侯府的家事就不劳叶公子费心了。”语毕,复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背对着她的娇小女子,便抬脚离了此处。 今晚突生的事端着实是精彩绝伦,这才子佳人恩恩怨怨的戏码向来是看客们最有兴致的一类,围观的众人津津有味看了许久,如今眼见着这场戏的主角都退了场,遂也三三两两结伴离去。不消一刻,方才还热热闹闹的桃林现下便只剩了叶皓轩,光华公主,与陆铭沈婉柔四人。 察觉到怀中的小姑娘似是冷得有些发抖,陆铭更加拥紧了她,向着另外两人道:“夜里风大,我们先行一步。”说完,遂领着沈婉柔向叶府正门而去。 叶皓轩见状,冲一旁的光华公主告了声辞,便也转身欲行。 “等一等。”他的动作被身后女子所打断,“你,果真倾心于婉柔么?” 光华问出这句话的一瞬,便死死攥住了掌心,一股莫大的紧张在她体内迅速膨胀,她一错不错盯住他的背影,眼睛里是从未展现给他看过的柔软。 “嗯。”叶皓轩难得用这样认真的口吻同她讲话,却是在与她说着另外一个女人,“她是个好姑娘。” 那股在她体内放肆疯长的紧张与期待霎时便凋谢枯萎,她捏了捏握紧的右拳,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平稳:“婉柔的确是个好姑娘,你莫要欺负人家。” 又是一阵风从湖面上席卷而来,光华抚了抚双臂,觉得今夜似是格外冷些。 陆府马车内。 方才因着情绪激动,遂并未在意周遭情形的沈婉柔,如今坐上了车,与陆铭之间稍稍拉开了些距离后,终是后知后觉地捕捉到了这空气中弥漫着的醇厚酒香味。 “兄长,你饮酒了?”按这酒香的浓烈程度而言,便是说成酗酒那也是不过分的。 “嗯。”陆铭身子后倚在车壁上,右手拇指与中指撑开,以指腹缓缓按压着两侧的太阳xue。 沈婉柔见他微蹙着眉似是不适,便倾身凑得近了些:“兄长身上可是难受?” 难受,真真是难受。今晚的酒喝得失了方寸,现如今那烈酒的后劲强势地在体内迸发,不仅脑袋晕沉得很,就连神思也不复往日清明。 身旁的少女贴近的一瞬,淡淡的馨香便一点点包围了他,这清新气味让他觉得太阳xue的刺痛似是稍稍缓解了些,可随之而来的,胸腔内被这勾人甜香所引起的一簇心火,却愈烧愈旺。 那火是邪火,烧得他胸口处一片guntang,烧得他浑身上下都燥热难耐。 她却还在不知危险地傻傻靠近。 在她距他不足一尺时,他倏地睁开了眼,一双眸子晦暗难明:“做甚么靠得这样近?” “念念想看看兄长到底如何了?” 他点点头,并未接她的话,一伸手便将她揽入怀中,他让她背对着他而坐,从后边严丝合缝地贴上她,这样她就看不见他的神情。 她就看不见他眼中的阴鸷,与一些旁的,他不想让她看见的东西。 今晚那谢璟言便是这样从后拥住她的,他赶至桃林看见她二人的情形时,只觉怒火横生,眨眼间便像妖物般吞噬了他的心,这笔账,他绝不会就此罢休。 眼下他以同样的姿势抱住她,莫名却偏执的,就是想要用自己的体温与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