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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 可爱得紧。 季节低笑出声:“那我回去了?” “不准。”小姑娘凶巴巴的,“本姑娘没有让你走,你不准走。” 雪大了一些,雪花纷纷扬扬飞舞,迷乱了人眼。 季节不再逗她,将人扶起来,走到古老的月牙树下。 月牙树是古城的象征,几百年来守护着古城,承载人们心里的寄托。 根深蒂固,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 冷清秋抬头望着月牙树,指尖抚上那粗壮的树干,粉唇轻启,说出那美丽的传说。 “……如果相爱的两个人在树底下……” 她说着,脸颊微微泛红,偷偷瞥向身旁的男人,目光转动间,流露出小女人的娇羞。 刚好和男人垂下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轻飘飘的一瞬间,犹如一团焰火,烫的灵魂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心底深处,一个念头,这个男人,我要和他共度一生。 鼓起勇气,冷清秋握住男人的肩膀,踮起脚尖闭上眼睛,一点点靠过去。 眼看着就要亲到,她忽地停下来,嘴巴撅起,蠕动几下,而后唰的睁开眼。 “我——!” 实在是忍不住了,沈熙纯抬手一指,指向近在咫尺的镜头:“你弄那么多台机器干嘛?” 十八个工作人员,扛着十八台机器对准两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 简直——有病! 沈熙纯想骂娘。 霍淮声一本正经:“这场初吻是女主角最难忘的回忆,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转折点,后面会多次出现在女主角的回忆里,必须好好拍。” 个瓜瓜啊。 分明是以权谋私。 沈熙纯冷嗖嗖地斜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朝场外的卫柏臣努努下巴,“等我和臣哥拍吻戏的时候,你是不是打算一个镜头都不给?” “不会。”霍淮声非常严肃,“虽然那场戏不怎么重要,我还是会给一个镜头表达一下。” 那可真是好大方呢。 沈熙纯呵呵呵。 双手抬起,扒住男人的脸:“好的不学尽学坏的。”她语重心长地教育,“身为一个大导演,要公私分明,不要老想着以权谋私。” “别乱跟臣哥混在一起,听到没?” 卫·无辜躺枪·柏臣:“……?” * 最终,某个男人还是没抵挡住以权谋私的诱惑,在十八个机位的猛盯下和沈熙纯拍完了吻戏。 给男女主角的吻戏一个镜头,嗯,还是借位的。 夜幕降临。 收工回到酒店,沈熙纯躺在床上休息,刷到了一条朋友圈。 谢苓:【星光有你,一路前行。】 配了一张自己获奖的照片和步虚词的合照。 忙着进组拍摄,沈熙纯都忘了新一年的电视节开幕了,自然也没看前段时间谢苓拍的那部大伙的电视剧。 她打开聊天窗:【恭喜恭喜。】 谢苓回复得很快:【不要羡慕我,我只是个传说[doge]】 沈熙纯:【我可是影后,还需要羡慕你一个小小的视后[吃瓜]】 谢苓:【我看你就是嫉妒,略略略~】 沈熙纯:【[看智障的眼神.jpg]】 谢苓:【[掀桌.jpg]】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幼稚地用表情包怼了好几十条聊天记录。 谢苓先行收功:【我不跟你一个柠檬精计较。】 转变话题:【什么时候能拍完。】 沈熙纯估算了下:【一个月之内吧。】 谢苓:【好,我知道了。】 沈熙纯:“……” 你知道什么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谢苓再发消息过来,她关了手机。 管她呢,洗洗睡吧,明天还有重头戏呢。 * 重头戏是女主角结束少女时期最重要的一场戏,也是霍淮声的杀青戏。 开拍前,沈熙纯捏着他的脸调侃:“没想到有一天堂堂大导演也会被追杀,太惨了。” 一进入状态,她跟着男人极速奔跑在街头,眼里满是害怕。 归国之后,季节投身于国家,一直在从事反帝国主义的工作,期间邂逅了冷清秋。却不小心暴露了身份,被帝国追杀。 对于每一个爱国青年来说,他们做好了随时为国家牺牲的准备,在他们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生命不再属于自己。 可命运偏偏让季节遇到了冷清秋。他想保护她,想保护这个心底里的姑娘。 权衡之下,他带着人躲进一处偏僻的巷子里,蹲下来。 “清秋,你听我说,从现在开始,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来,直到听不到任何声音为止。” 冷清秋愣愣点头,又抓住他的衣服:“那你呢?” 季节温柔一笑:“我去引开那些敌人,放心,我有办法的。” 他安抚着,握住她的手紧紧攥住,看着眼前的姑娘,一遍遍描绘她的轮廓,仿佛要把她永远刻在心里。而后俯身在她眉间落下深深的一吻。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隐隐约约传过来。 季节眉目一凛,低下头,最后再看一眼他的小姑娘,毅然决然地起身,走出巷子。 不知道为什么,冷清秋还是觉得害怕,一股冷意从脚底钻上来,流入四肢百骸,冻得心脏似乎要碎掉。 “嘭” 一记开枪声传来,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响亮。 冷清秋猛地一颤,犹如惊弓之鸟,剧烈而短促地哆嗦。她急急喘息几口,伸出冰冷的手颤颤巍巍地抓住墙壁,探出一只眼睛往外看,看见了让她此生难忘的一幕。 一片枪林弹雨中,男人如断了线的风筝,沉沉地倒在血泊里,永永远远闭上了眼,再也不会醒来。 …… 直到过了那场戏,沈熙纯依然陷在里面,满脑子都是男人倒下的模样,挥之不去。 就仿佛,那画面近在眼前,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那抹鲜红染红自己的眼眶,渗出血一样的泪水,沿着苍白的脸庞悄然滑落。 有一种演技,叫入戏太深。 是演员将自己代入了角色中,将自己完全当做了角色,经历角色所经历的或惨烈或疯魔或过度兴奋的种种,无法走出来。 霍淮声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穿着一身戏服走到她身边蹲下来:“纯纯?” 沈熙纯没有动,眼角又滑落一滴泪水,就着自我环臂的姿势蹲在巷子里,双眼呆滞无神。 从未有过这种情况,霍淮声心里发慌,双手捧住她的脸抚去泪水:“纯纯,你怎么了?别吓我。” 声音比前一句高了几分,透着nongnong的焦灼,传入了沈熙纯的耳朵里。 她倏地颤动眼睫,模糊的视线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印了出来,仿佛回到了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