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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小湖的名字。黑壮女人听见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他叫木落,并不是小湖,你们认错了。”年轻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拼命点头:“是是,我是木落,小湖,小湖是谁?你,你们认错了。”郝南眼睛甩了一下郝镜里,后者乖巧地过来偎进小荷的怀里,喊mama。小荷慢慢松开拉着木落的手,转而把郝镜里的手递进木落手心里:“小湖,你看,我的宝宝。”木落眼睛红了又红,没说什么甩开郝镜里的手转身跑走了。“小湖,小湖……”小荷委屈的看着木落慢慢消失在转角的背影,低着头不说话,把儿子送进郝南怀里,就走了进去。郝南没说什么。只是他连续三晚都失踪不见,到天亮才回来。雨一直在下,他们只能滞留在这小小的木制楼里。黑壮女人是这家店的老板,对郝南这帮唯一的住客倒还算客气,并没有因为之前郝南对木落的无礼行为而对他们有所怠慢。也可以说,这或许是间旅店,但是它并不仅仅只是一间旅店,除了提供吃住,旅店里面住了老板一家人,木落倒的确是来帮忙的,他也是桑寨的。木落跑走以后,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哭了一阵子,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去做事。第一天他求老板娘给他排个房子,没敢回家,第二天半夜他睁开眼睛轻手轻脚打开大堂门出了这间木制的旅店。他已经够小心了,第一天压根没敢回去,第二天实在是不放心家里的那个,在半夜悄悄的走了,却没有发现在旅店暗处死角等了一整夜的人嘴角露出的笑。第三天鸡鸣时郝南一脸轻松的回来,那笑实在闪瞎郝镜里的眼睛,他关切地问:“爸,你……”他继而停顿了好久等着郝南回神:“我说……喂,你在笑什么啊?”郝南对儿子挥挥食指,转身陪小荷说话去了,小荷有些感冒正躺床上休息。郝镜里无奈转头看了眼自己的mama,开门去隔壁找自己的同龄人。“叔也在啊。”开门的却是郝赫。> 进去亦微他们房间发现楚观沧也在,三人正坐成一堆在说话。“嗯,小镜过来吧,我们在想哥他这两天晚饭后就从我们屋翻到外面是去做什么的。”郝赫边说边走到楚观沧身边坐下。郝镜里想了想:“我觉得大概跟mama失踪的那晚有关吧。听mama自己说,她那晚确实是自己走的,她跟着那个叫木落的去了一个地方,那个木落应该是没发现后面跟着的mama,之后mama应该是在路上跟丢了,一个人停在大路上,然后被木落带回来的。”当天夜里郝南故技重施,跟着明显放松警惕的木落从大路拐到了一条小路,郝南皱了皱眉,竟然不是昨晚那条小路。不动声色地在昨晚走过的小路上刻了个只有自己能懂的标记,郝南跟上木落。木落停在一处藤蔓垂立的山壁前时左右看了看,手伸到下面拉了拉什么东西,正要进去,被人阻了。“你,你……卑鄙。”木落看着眼前留着极短头发的男人气地浑身哆嗦,抬手就想给他一拳却听里面传来一个干涩的声音:“小落,落,落,回,回,回来,了。”郝南看了眼浑身发颤的木落,一矮身走了进去,入眼的一切当真让郝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滚,出去,出去。”突然回神的木落推着郝南就想把他往外拒。郝南却一把推他到地上,快步走进一处拐角,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里面竟然是一个和木落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躺在一张木床上的瘦弱男人看着进来的陌生人突然哇哇哭起来。“小木乖,不哭,不哭。”冲上来的木落把男人的头抱进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慰他。用手安慰着怀里的男人,木落却是转头看着郝南,同样满脸是泪眼里满是绝望:“现在你知道了,你们要把他带走了是不是?是不是……呜呜,你们是坏人,你们要分开我们了,啊,你们又要分开我们了,哈哈哈哈。”看着癫狂的木落,郝南的心思却完全在那个被木落抱着的男人身上,他的下肢已经瘫痪了,应该在床上躺了好几年了,因为那两条外露的腿即使包裹着厚重的棉裤也还是瘦弱的厉害,从他哭的方式来看,他的心智大概永远停留在了六岁那年。郝南突然无可抑制地要落泪,心脏坠痛,上前一把把两人抱在怀里:“小湖,小湖……你,老天不公啊。”哭够的两人任郝南抱着,郝南一下一下摸着小湖的头,对木落说着话,声音哽咽似要落泪:“小湖,他,你,你放心吧,是我对不起小湖,他当年救了我的命,我郝南一辈子记他的恩。你不要害怕,请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的小湖,为,为什么把他藏在这里,你,你为什么不让他治腿。”木落又快哭了:“我没钱,族里人让我把他丢了,为什么呢,他们怎么会这么狠心。这里是我无意间发现的,那个时候小木就躺在那块活石边上,我看见他的时候吓了一跳,往旁边倒的时候活石开了,这里面是一个洞窟,我花了二十多年的时候把它变成一个家。那里,你看,原本里面有一个刚死的人,后来……我给他立了墓,应该是发现这座山洞并在外面弄了那块活石的人。这是那人衣服里的东西,你看。”挂坠里是一张黑白照,里面是一个女人年轻的脸,因为挂坠被保存的很好,所以照片很清晰,郝南看着这张照片,意识有一点半点的模糊。“再之后我把小木带回家,我,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小木就是族里人丢弃在山里的孩子。后来……我把他带到了寨子外面,但是药费太贵了,我没有钱,他的腿就这么废了。我把他带来这座山洞,这二十几年来,我一点点地布置,学了木工,学了泥匠,你看这里不像一个家吗?我从来不敢让别人知道小木的存在,如果,如果让他们知道,他还,还活着,他们一定会分开我们,一定会。”“怎么会,怎么会?”郝南自语着,然后看着木落问:“是因为你们是双胞胎吗?”“双胞胎?”木落睁着泪眼看郝南,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你,你竟然不知道他,他有一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吗?”郝南震惊地说。木落摸了摸小湖的脸:“是吗?这些年……,十二岁起我就离开寨子到外面当了学徒,我并没有机会照镜子,我太小了,要照顾小木,还有一名不文的自己,好多时候我想带着他一死了之,但是我不能。我不知道自己的长相,原来我们是兄弟吗,小木,老天待我不薄啊。”小湖看了眼木落,张张嘴,嘟囔:“小,落,落,在和,说,说什么?”木落亲了亲小湖的额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