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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东注意到陆年的小动作,勾勾嘴角就道:“不用紧张,平常心。”“嗯!”陆年用力点点头,告诉自己不用紧张,可是当走进录音棚,戴上耳机站在麦克风前的那一刻,陆年到底还是紧张了。录音间外,徐导坐在中间,旁边是制片人以及刚赶过来的朱烨。试唱开始前,制片还在跟导演说着宣传事宜。录音棚里的男孩佯装淡定的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制片人握拳抵在下巴上,掩饰了嘴角的嘲意。早就说这种野路子小网红上不了台面,可是到底是徐导看中的,他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等到小网红唱完了,估计用不着自己说,徐导也会有决断吧。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这个网红开口。制片人偏了身子,附在徐导一边,语气笃定:“我早就说,这人不行。徐导,我看咱还是......”“嘘......”徐导将手放在嘴边,两手交叉放在胸前,让他稍安勿躁。录音师做好设备调试,对着陆年抬抬下巴,询问他是否可以开始唱歌。陆年在心里默默回想了一遍调子跟歌词,深吸一口气,调控好情绪,这才打了一个OK的姿势。的插曲,是由知名音乐人三虫作曲,徐导自己动手填的词。为了配合剧中周麦矛盾的心境,前面是类似清唱的念白,平铺直述挑战演唱者的功底。那种矛盾纠结的心境,没有一定的阅历,很难表现出来。可以说,唱好这首歌,不比演戏容易多少。再看里面的男孩子,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气质清新,一如少年模样。这么一个打眼一看就没几分人间烟火气质的年轻人,真的能唱出来,周麦的彷徨纠结吗?“最孤独浪迹天涯......”“最凄凉求而不得......”“我自彷徨戴上伪装......”陆年闭上眼睛,眼前是一片虚无。他如歌词里的周麦,背井离乡,跌跌撞撞。遇到过几个人,也曾付出真心,到头来却被辜负。他也曾信任他人,却被无情踩入深渊。憎恶吗?应该是的。堕落吗?很想很想......但是不应当。“我在黑暗中我逆着光我期盼黎明期盼希望......”彷徨过后,燃起的又是希望。本真还在,纯良还在,正义不死。从前半部分的彷徨,到中间的绝望,再到后面的重燃希望。陆年像是站在烈烈风中,将一个男人的心境变化娓娓道来,又带着浓烈的感情色彩。陆年用声音,揭开了周麦的层层面具,又用歌声,为他戴上了伪装。余音袅袅,不绝于耳。音乐停止,空气中寂静了许久,还是制片人,最先打破了这片寂静。他站起身来,情不自禁拍着手,除了叫好,居然不知道还能再说点什么。徐导抬头看向朱烨,这首歌就是周麦的内心独白。陆年唱的走心,朱烨听得入戏。徐导看着朱烨面部情感变化,心里就做了决定——就是他了。陆年出了录音棚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已经被汗浸湿。等在门外的旭东见他出来就掐了烟,上前拍拍陆年的肩膀,当做鼓励。“东哥,我也不知道自己唱的怎么样......我当时脑子里完全一面空白......”陆年抬手揪揪自己的头发,大眼睛里有点纠结又有点茫然。每次唱歌的时候,他都会感觉自己飘在海面上,全然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子。“没关系的,不管能不能过,都是有收获的。”旭东笑着安慰陆年,并不想给他太大压力,“出道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收到电影插曲的试唱邀约,就算不成功......”旭东话刚说了一半,工作人员就走上前,礼貌邀请他们到会议室谈。陆年安静跟在旭东身后,即便是坐下,也规矩的像刚入学的学生。会议室里已然坐了不少人,看到徐导跟朱烨的脸时,旭东先是一惊,而后大喜。有他们两个在的剧组,应该是最近炒的大热的剧组吧。既然将他们叫了进来,还露了面,是不是就说明,陆年成功了呢?果不其然,制片方先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又把情况说了一下。合约都是现成的,开出的条件也很好,作为经纪人的旭东很痛快的代替陆年签了约。整个过程中,陆年都是轻飘飘的,感觉有些不真实。在旭东的授意下,陆年礼貌跟导演、制片问了好。直到制片介绍朱烨的时候,心思飘远的陆年才被勾了回来。“陆年你好,我是朱烨。”朱烨对着陆齐伸出手,含情的桃花眼直视陆年的脸,生怕错过他的一点细微情绪变化。“那个,我早就见过你了。”陆年有些拘谨,但还是伸出手来,回握住了朱烨的手。大概是电影看多了的条件反射,陆年见了朱烨的脸,就想起电影里对方悲伤抱着女友哭泣的镜头。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冒出来。我早就见过你了......可不是早就见过吗?朱烨还当他说的是车祸那天,刚要道谢,就见陆年眼中蒙了雾气,紧跟着就说道:“我看了好多好多遍,你演的可真好啊。”感谢的话生生被堵在了喉间,上不去,下不来。陆年同其他人不同,没什么抱大腿攀高枝的心思。他签了约,跟导演制片问了好,同朱烨打过招呼,就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眼见他们推门出去,朱烨也跟着站起身来,礼貌同其他人道了再见,就追了出去。徐导正听着陆年唱的,抬起眼皮看了朱烨急匆匆出门的身影,抿了唇,又闭上了眼。朱烨追上来的时候,陆年刚准备进电梯。旭东看了一眼叫住陆年的朱烨,耸耸肩,对着陆年说道:“我先下去提车,你跟烨哥聊聊,下来直接从一楼出来就好。”陆年点头,回身就见朱烨正看着自己,若有所思。对于这个珍珠催化器,陆年还是相当有好感的。可是再有好感,也是个陌生的人类,他眨眨眼,疑惑看着朱烨。朱烨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越发确定,这就是当晚的那个人。他自顾上前,垂眸看向陆年的手,温柔开口道:“你手上的伤好了吗?”朱烨想起自己那两个印在自己衣服上的两个血手印,就知道陆年当时被划破了手。刚才握手的时候,看到陆年手上的纱布,就忍不住担心。陆年只当他是看到自己手上的沙发猜想自己受伤,事实上,自打海水里面泡了一遭,他的伤口就以rou眼可见的态度愈合了。被人类关心的感觉貌似还不错,但是让人担心就不太好了。陆年这么想着,抬手去解自己受伤的纱布,嘴角上扬,说:“就是点小伤,现在已经长好啦。”朱烨想说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