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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欢两颊浮现出红晕,气死了,她好不容易搞出的气氛。 她偷偷扭过头,忽略埋头吃饭黑着脸的许年年,最后却看到一张令她魂飞魄散的脸。 江飞才双手交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不出喜怒。 他的狐朋狗友都坐在旁边,收拾着桌子上的残局。 郭良扶起酒瓶子,骂道:“玛德,每次陪你吃麻辣烫都会碰倒酒,你下次能不能不吃了?老子刚刚只喝了一半!” 姜欢保持僵硬的微笑,又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学妹,我存号码的时候,有人给你发扣扣。” 姜欢:“…”行了她知道了,别说了。 她伸出手,直接抽走了梁临漳手中的手机,关闭了正在发送中的信息,鼓起直面死亡的勇气,看了主页一眼。 【社会你江爷:你连老子女人都泡?】 【社会你江爷:看了你们那么久,才认识我是吧。】 江飞才看她刚读,嗤笑道:“姜欢,你是真有本事。老子的女人,甩老子脸,转眼还勾搭上别的男人。” 什么?女朋友出轨? 周围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姜欢,三姑六婆似的窃窃私语,令姜欢简直想死。 旁边的人都竖起耳朵,恨不得再听到什么劲爆的八卦,回去和别人聊天。 谁会管她到底有多尴尬,只管他们自己满足的快乐。 许年年快活的夹起一根粉条,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梁临漳努力正色道:“同学,你误会了。我和姜学妹什么都没有,只是正常的同学关系。” 姜欢也随后道:“江飞才!你听见没有。我只是和正常同学说话,你不要因为追不到我,就斤斤计较别人,我不是你的谁,还有正常的社交。” 哦?只是舔狗求而不得啊。 他们纷纷失望了,又散去继续吃饭。 江飞才笑了,他长得高,他站起来更是了。 他跨了几步,去握住姜欢纤细的手腕,睥睨地扫着梁临漳:“那你就当老子小气,反正老子喜欢的人,是老子的珍宝,反正你不能碰。” 他扫过梁临漳身上穿的廉价衣料,鄙夷地扯了扯唇:“…也不配碰。” 梁临漳攥紧了拳头,从牙齿里碰出字:“…可我认为姜学妹不是这么想的。” 他咬着下颚骨,没有和姜欢聊天的生涩,反而流淌出比江飞才成熟的味道。 即使身着朴素、长相普通。 梁临漳看向姜欢,她正用力地掰开江飞才的手,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我对你不感兴趣,姓江的。”她下了死刑,“请不要乱给我下称呼,而且,我不是你的物品,你不能这么命令我。” 江飞才用力捏着她的手腕,“痛吗?” “痛。”姜欢下意识说。 他一把甩开她的手,讽刺的勾起唇角:“那你怎么不想想我?我的心比你的手更痛。” 江飞才指着自己的心,终于开始明白诗人说的求而不得的痛苦是怎么回事。 是不甘心和爱。 “你也会痛?”姜欢嘲笑他。 这辈子都什么还没经历,你怎么就会痛了。 两个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时候,反而各种委屈她。 这是对待珍宝的态度? 她是高仿的A货珍宝吧。 江飞才笑了,“cao,姜欢你没感觉是吧?” “我有没有感觉?”姜欢气得站了起来,白嫩的脸红的不像样,细声细气地骂他。“你呢?对我又有几分真心?我是一个传统的女孩子,喜欢一个人就是要一辈子。我不是你这种大富大贵的家庭,我不想去婆家还要被排挤,骂我高攀、虚荣。我玩不起!” 姜欢挑着秀气的眉,“难不成……你还说,可以娶我?” 江飞才眉头紧锁,面色犹豫。 姜欢笑容甜美:“放弃上市公司老总的女儿,放弃驻外大使的千金,娶一个寄人篱下的我?” 时间过得有些漫长,但也却令她窘迫。 姜欢掐着手心的rou,以此告诫着自己,不要再次陷入到男人的谎言里。 连经历这么多他都没有坚守和她一起结婚,别说现在了。 她盯着沉默的江飞才,心逐渐冰冷。 姜欢自嘲,她明明比谁都清楚,还要去找虐。 江飞才天人交战,最终展开眉,聚光看她。 “我觉得我能。”他思索良久,最终坚定地开口。“我希望能和喜欢的人天长地久。” 姜欢噗嗤一笑:“照你那么说,何必结婚?做情妇也可以啊,那不也是天天在一起。”她有些声嘶力竭,“我告诉你江飞才,娶一个人和天长地久,不一样。娶永远是娶。” 江飞才想说话,却又有些沉默。 她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男人,却觉得他无比懦弱。 一瞬间,姜欢不敢看他的脸。 “我先走了,”她强笑着对神色各异的两人说,伸手把自己的挎包轻轻提起。“你们慢慢吃。” 说完,姜欢也不管他们是怎么看她,匆匆的小跑出去,觉得眼熟,就忙上了一架公交车。 所以她没听到身后,一句融化在风里的叹息:“……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呢?” 他失魂落魄的,只剩下狐朋狗友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陪他。 “cao,还不走,人家都赶我们了!”江飞才一把甩过碍事的围巾,佯装潇洒。“喝酒去!” 郭良捡过他的围巾:“不是吧,你真的行?好端端的东西不吃了……” 老板端着他点的东西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还没等着说话呢,就被塞了一大捆现金。 老板娘抢过他手里钱,飞快的点着钞票,合不拢嘴的说:“各位慢走啊,欢迎下次再来。” 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是免费看了一场剧情优良的偶像剧,看完了接着该干嘛干嘛。 许年年开心的咬了一口小龙虾,安慰着眼前沉默的梁临漳:“学长,你也吃啊。” “要是所有人都有你那么开心就好了,”梁临漳愣一下,接着苦笑着看她。“要是我像你,我也不有那么多烦恼了。” 许年年露出更加不韵世事的笑,“学长小瞧人呢,我明明也有很多心事的。” “你哪里有事情啊,”梁临漳看着她没染上世俗习气的面孔,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我觉得姜学妹过得挺苦的。” 许年年不服气地撒着娇:“哪有啊。我都大四了,每天忙着找工作呢。” “许学妹,有时候人的苦不一样的。”梁临漳耐心的解释说,“姜学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我估计她寄人篱下过得也苦,我小时候也经历过住亲戚家的事情。” 许年年安静的吃着面,嗯了一声。 梁临漳慢慢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垂头吃起面。 只是在他不注意的地方,许年年嘴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