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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孟晚。 一时间,会场上尽是华章佳句,惹柳老太傅频频点头。 孟晚出过该出的风头,正专心用银签扎果块吃,忽然觉得不自在,一抬眼,四面八方,都是与她暗送秋波的年轻公子。 不管在哪里,强者都是受欢迎的。 何况这个强者不仅才华高,而且样貌好,最重要的,这是孟将军的幼女啊! 下意识看身边人,段清棠感受到目光,面色不变,揶揄地看孟晚。 行吧,看来对自己还是没有情意。 她冲段清棠道:“臣去方便一下。” 不想万众瞩目的孟晚在场外溜了好大一圈,回去时已经自由活动。 不需要寻找,段清棠就在最高处,脚下是湿润青石,身后的飞流直下的瀑布。 身旁站着的不是别人,居然是段清时。 两人在交谈着什么,段清时含笑,段清棠面无表情。孟晚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大步冲那边走去。 不知说到什么,段清时面色一变,拂袖要走,却脚下一滑,撞向段清棠。一个反作用力,两人向不同的方向跌落。 “殿下!” “皇子!” 多个人影冲那边飞去,孟光飞得最快,稳稳接住了段清时。 回头一看,崖下,孟晚......被段清棠牢牢抱在怀里。 对于自己武功不济这事孟晚有些汗颜,明明是她抱着他的,却半道横来的瀑布打散了气息。要不是段清棠反应快,孟晚少说也得在床上躺过百天。从段清棠怀里下来,着急问:“你没受伤吧?” 段清棠无奈按住她的爪子:“哪里那么容易受伤” 出了这事,诗会早早便散了。离开前,孟光别别扭扭找过来,说是要找孟晚,一双眼直向段清棠瞟。 到底是一起参过军打过仗,过命的交情,说放下也不能轻易放下。 “他不会武功,又是个弱男子。殿下,您......” 段清棠垂着眼,脸上肌rou紧绷,透着股冷意。 孟晚赶紧给不会说话的阿姐拎下车:“晓得了晓得了。净多想,谁也没怪你。” 走到僻静处。 孟光挠挠脑袋:“真没有?” 孟晚嗯了声:“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和我你还客套什么?” 孟晚压了压嘴角,心虚地瞥了远远的马车一眼。 她一直在想,如何把孟光从段清时的手心里救出来。不救她,孟家和段清棠都不安全,想来想去,劝是没用的,倒不如以毒攻毒。 段清时不外乎利用孟光重情重义,才让她一步步为他与贤王所用。 那她何尝不能利用这一点,把他俩远远隔开? “这件事很重要,姐你武功好,先听一听这周围有没有偷听的?” 孟光仔细侧耳:“没有。” 孟晚于是深吸一口气:“姐,我希望你以后离三皇子远一点。” 孟光不明所以,孟晚缠住她的袖子:“姐,三皇子是我从小喜欢的人,你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孟光怔在原地:“你……不是喜欢太女?” “那不一样。对太女是仰慕,是敬重,对三皇子,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孟光捏紧了拳头,良久,才咬牙:“好……那你还住在太女那里?” 孟晚哄她:“再住一阵,这阵子太女正教我作赋呢。” 抱了孟光一下,匆匆返回马车停留的路旁,却发现一眼没看,原本停在这里的玉色马车已经走远了,现在停在这等人的是一位小公子的马车,见到她眼睛一亮,孟晚转身往回头。 孟晚搭同僚闻卿的马车回了京城。路上一直在想,孟光无视段清棠去救他弟弟,段清棠心里一定不舒坦,自己这属于——被迁怒了? ☆、第十一章 皇女有疾(3) 马车停在别院前,闻卿妻君眼看着孟晚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段清棠一日没有回来。 段清棠两日没有回来。 事不过三,孟晚找管家,叫他去寻人。 管家算得上段清棠地心腹,察言观色地本领强得很。 明显看出主子不愿意理这位兔姐儿,八成是玩腻了,搪塞道:“如今仲夏,江南沿岸洪水泛滥,主子忙得焦头烂额,小主子您何苦去那找晦气?” 孟晚哪里看不出来,她打量着管家这张老脸,忽然沉了脸色:“我苦不苦,你说了算?今儿要么你将他寻回来,要么我即刻从府中搬出去。” “谁要搬出去?” 循声望去,不是段清棠是谁。 他吩咐管家今后不必再拘束自己,孟晚拉住他衣袖:“您真要让臣搬出去?” 段清棠喉结动了动,只将衣袖拉出来,回卧房去了。 主卧一向是两人共用的,主子没明确说要赶,一众下属也不敢乱来,眼睁睁看着孟晚随段清棠进去,合了屋门。 侍卫里有年纪小的,悄悄问旁边:“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被白了一眼:“新来的?不该管的事别多问。” 屋里,任孟晚怎么挑话头,段清棠都吭声,直到午膳,多喝了两杯酒,才肯搭话:“你没错。” 孟晚斩钉截铁:“那您便不能赶臣走。” 示意弄影将其他人带出去,孟晚直白道:“您不能拿臣姐的错误来惩罚臣。” 段清棠叹息一声:“孤只是想放过你。” 孟晚眨眨眼,看段清棠少见地真情流露,觉得时机甚好。 “殿下,臣心仪您。” 孟晚一杯接一杯地给段清棠添酒:“那您也心仪臣好不好?” 段清棠醉眼朦胧地望过来,含笑摇摇头。 到底也没要来一句哪怕是醉后的承诺。 江南水灾,段清棠越来越忙,一连几日见不到面都是常事。后来直接要亲自去江南赈灾,孟晚要跟他去,他没答应,孟晚就提前钻进车厢的大箱子里,直到车队走出离京城百里外才露面。 不得以,段清棠令孟晚扮成小厮随他去。 反正这阵子孟晚一直称病未上朝,又是个犄角旮瘩的闲差,多一个月不算多。 哪想到世事难料,到了江南,才知道赈灾的事细忙起来有多难。 布粥、修坝、斩贪官,一套龙下来,就已经一个多月。 回程不算轻松,救济的银两与物资同百姓们失去的相比只是杯水车薪。 不断有难民围追堵截。妄图多得一点东西,脏兮兮的手,悲切的哀求,小孩子的哇哇哭泣。 还有一次又一次的暗杀。 杀手们扮作老汉、扮作山匪、扮作貌美青涩的大家公子。 一波波被杀掉。一波波地涌来。 人算不如天算,这列优秀地车队完美躲开那么多次暗杀,却栽在瘟疫上。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瘟疫,爆发时,车队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