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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 也就是背靠NEWWAY,他才敢心无旁骛地投身AI行业。 但NEWWAY近年经营不善,一连几次投资都是巨额亏损,据说去年的年度财务报表一出,老爷子直接就气得血压飙升,进了抢救室。 何东成回国之后,想要先拿NEWWAY科技开刀也不难理解。 “从SOULMATE项目启动以来,光花费就有上百亿,而且,就你所谓的将要带来巨额利润的A36,就在昨晚还出现了莫名的系统问题,”何东成难得耐心地给他解释道,“不是我要卖掉NEWWAY科技,而是SOULMATE项目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在它还有价值的时候,及早脱手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否则,别说NEWWAY科技,就是整个NEWWAY都会跟着被拖垮。” “可是明明A36都成功了,这样一来,我这几年的努力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何东成抬手制止他道,“我知道,所以我准备给你一个机会。” 何西就本来还颓丧着脸,一听他这话,眼睛立马亮了,“什么机会?” 何东成慢条斯理啜了口咖啡,风轻云淡道,“我要A36的所有权。” 何西就愣住,下意识道,“可是当时成立实验室时,我跟程柏林签过合同……” “所以这就就是你的事了。”何东成捏了捏眉间,俨然是一副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态度,“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何西就喃喃道,一副失神落魄地离开。 他前脚才刚踏出EWWAY总公司大楼,口袋里的手机便嗡嗡震动起来。 他看了一眼,神色蓦地复杂起来,“喂,程博士。” “我在对面的咖啡店。”电话那端的人声音冷清。 何西就下意识抬头,马路对面的临街咖啡厅窗边,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男人正朝他这边看过来,鼻梁上的银框眼镜使他看起来极尽斯文。 他深吸口气,颓丧地抓了抓头发。 想要从他手里抢走A36,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么。 “指纹拿到了吗?”何西就刚拉开椅子,屁股还没挨上去,便听程柏林急切地问道。 他身子僵住,艹,刚只顾着想事情,竟然给忘了。 他迅速调整好表情,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端起杯子长吁短叹道,“唉,你是不知道,我二哥防备心特别重,根本连办公室都没叫我进。” 程柏林数日未曾安睡,眼底泛着乌青,闻言脸色愈发难看,“你是废物吗?” “哎不是,”何西就夹在中间,两边受气,忍不住就撂了杯子,“程柏林我说你丫会不会讲人话,你行你上啊,我他妈再废物起码还能走进NEWWAY大楼,见我哥一面,你呢,嘴上打着嘴炮,说不定连门禁都过不去吧。” 程柏林被他的无耻气到,只觉额头青筋乱蹦,捏住杯子的手指骨节泛白,“何西就,我再给你一天时间,如果你再取不到何东成的指纹,我就直接去NEWWAY,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讲给你的好哥哥听。” 他推开椅子,站起身来。 “程柏林,你别乱来,这事要捅穿了,可不止是我倒霉,你一样要……” 程柏林眼睛看向他,“倾家荡产?因诈骗罪坐牢?” 他嘴角挑起极其讽刺的笑意,“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何西就呆愣在原地,直到他背影完全消失在门外,才猛地踢一脚桌子腿,“艹,这一个两个,都他妈有病。” 下午四点半,桌边的手机忽然剧烈地震动,何东成从成堆的文件里抬起头。 他看向手机。 屏幕上赫然写着“何夫人”三个字。 他掐了掐眉心,到底还是接起来。 “又怎么了?” 一个小时前,沈佩瑜才来电说要带A36去逛街。 沈佩瑜原本就对A36关心备至。 在知道他对她不起后,越发变本加厉。 每天都想着花样要给A36找惊喜。 假使他说一个不字,迎接他的就是一阵“枪林弹雨”。 与他想的不同,这会儿,沈佩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躁,“成成,你爸犯病了,我得立马回家一趟,安安在明珠百货旁的蓝树咖啡厅,你赶紧过来接她回家。” 何东成顿了下,“我爸他……” “没什么,”沈佩瑜打断他,“都是老毛病,冯医生已经到了家里,你先过来把安安接回去。” “好。” 知她心烦意乱,何东成不想多叫她忧心,干脆答应,站起身来,边挂断电话边朝外面走。 “何总?”猛然见老板面色不虞地朝外走,林秘书忙上前问道。 “我出去一趟。”何东成走了两步忽然顿住,“林秘书?” 林助理知道他这是有事吩咐的节奏,忙站直身子,恭谨道,“何总您说。” “你去把SOULMATE项目书从立项到目前进展,所有的文件资料全都搜集好放在我桌上。” 林助理微顿,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是。” 何东成驻足不前,深吸口气,又道,“还有,派人调查最近两周程柏林和何西就都在做什么。” 从NEWWAY到明珠百货大概有半小时车程。 晚高峰即将来临,立交桥大道上车流不息。 交通广播里男女主持人正在聒噪的背景音乐中插科打诨,何东成关掉广播,准备给A36打个电话。 视线一扫到追踪器地图定位,眉间霎时蹙起双峰。 A36的定位点竟是在慢慢偏离明珠百货,并且还在飞速地往西郊方向移动。 而他的住处是在东边。 他抬手拨出去电话。 短暂的铃声过后便是急促的忙音,再拨过去,已是关机状态。 预想到某种可能,他心猛地沉到谷底,一时竟有些握不住手机,他松了松领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给林秘书拨去电话。 电话甫一接通,他便冷声吩咐道,“打开我身上的追踪器定位。” 程安安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绑架。 她上了个厕所,洗手台设在洗手间外,她正低头洗着手,忽然肩膀上一沉,腰间抵了样东西,一道粗嘎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别出声,想要活命的话跟着我走。” 她惊恐地抬头,镜子里照出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身运动服的男人,他身材高瘦,低着头,戴着副遮了半张脸的黑超眼睛,看不清楚长相。 只听声音的话,应该还很年轻。 “看什么看,赶紧走。”男人凶狠地抵了抵她腰间的刀,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推着她往前走。 程安安哪儿见过这阵仗,瞬间面如土色,腿都软了。 男人挟持着她走出咖啡厅外,一路上她脑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