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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坐着的陈七七,有些意兴阑珊,倒是多瞧了桌上的菜,“饭是她做的?” “不是,”何东成下意识否认,顿了顿,说,“叫的外卖。” 陈七七看到来人,也顾不得腿疼,忙站起来问好,“阿姨好。” 沈佩瑜淡淡对她点了下头,见她在家里也不想多留,“那你们吃饭,我先走了。” 正要转身,余光忽然扫到桌上的粉色手机,几步过去,若是手机还有相似,那上面挂着的C家小熊吊坠已不可能再是巧合,她脸色微变,“安安的手机怎么在这里?” 何东成停顿片刻,若无其事道,“手机因为是你买的,她走的时候没带走。” 沈佩瑜长叹口气,“这孩子也真是……” 说到一半,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那怎么会在桌上,你怎么也不收起来?” 何东成说,“我在用。” 沈佩瑜:“……” 行吧,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将沈佩瑜送出门,何东成便迅速折返,“出来吧。” 柜子推拉门打开,程安安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阿姨走了么?” 何东成喉结滚了滚,胸口一股郁气来回蹿着,“走了。” 程安安拍拍胸口,“那就好。” 他折身就往外走去。 程安安忙跟上。 只是没走多久,就发现他没去餐厅,反而直朝着书房走去。 “主……”她收声,“你不吃饭了吗?” “不饿。”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疯了,陈女配的戏为什么就是写不完!她真的有毒! ☆、第26章 程安安回到餐厅, 目光正与陈七七撞上。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她舔了舔唇, 解释道, “先生说他不饿,去了书房。”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吃饭时被何东成直接抛到一边, 陈七七心里苦笑了一下,却也毫无办法,她对程安安笑笑,“那我们便自己吃吧。” 已经是下午一点,程安安从早上开始就没进过食,饿得肚子直打抽,也没心思跟她寒暄,坐到凳子上就埋头吃饭。 结果才刚扒了两口, 就听对面陈七七说道,“能麻烦你给我倒杯水吗?” 程安安筷子微顿,抬起头来。 “我也不想麻烦你的, 只是你也知道……”陈七七不好意思地撩了撩头发, 指了下自己被绷带包扎的右腿, 示意自己行走不便。 程安安只能放下筷子, 去厨房给她兑了杯温开水。 陈七七却没接,她迟疑地看着递过来的水,秀气的眉似是苦恼地皱起, “我喝不惯白水,有茶叶或是花茶吗?柠檬片也可以的。” 程安安也没多想,冰箱里正好还冷着菊花茶, 她直接走到冰箱前倒了一杯,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把整壶都拎上,放到餐桌上。 陈七七接过杯子。 然而才刚喝一口,小脸就又皱起来,“哎呀,怎么这么苦,没加糖吗?”她小心翼翼地朝程安安问,“能麻烦你给我加点糖吗?” 这一连三番的,程安安耐心几乎告罄,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又毕竟是何东成的女朋友,只能忍耐着,去拿了罐砂糖。 “给。”她把糖放到桌上,索性问道,“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陈七七扬起个大大的笑脸,比了OK的姿势,“放心放心,绝对没问题了。” 话是这样说,结果她筷子夹到块rou还没递进嘴里,陈七七又又又开了口,“能麻烦……” 程安安恼了,啪一下筷子撂到碗上,“请问,你能一次把要求提完吗?!” 噗嗤一声,陈七七捂着嘴轻笑了一下,“哎呦,生气了?” 她像是赏景似的打量着程安安愠怒的脸色,似是有些遗憾的,“呀,我还以为你能再多忍一些呢,这样就生气啊……” 她低低笑着,端起桌上那杯菊花茶,忽地扬手泼了程安安一脸。 程安安猝不及防,只觉脸上哗的一下,黏津津的水便从脸上顺着脖根往下淌。 她愣了片刻,站起身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七七拿起手帕细细擦过手,才双手环胸靠在椅背,好整以暇地看她,眼睛里是轻蔑的笑,“作为一个现任,朝死皮赖脸缠着她男朋友还不知羞耻住在他家的前任泼一杯水也不算过分吧?” 程安安哑言,先前她虽是恶作剧地想说自己是何东成的前女友,但也是想给那个男人制造个小麻烦,反正那人也绝不会承认的。增添下情侣间的小情趣嘛。 结果没想到,这会儿竟被女人当了真,还真把自己给当成情敌。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觉百口莫辩。 她的确还住在何东成家没错,某种事实上也的确是何东成的“前女友”。 陈七七看她哑口无言,撑着桌面起身,红唇凑近程安安的耳廓,嘴角挑起冷笑,“分了手还死皮赖脸地往男人家里拱,这么欠艹的下贱样,你爸妈知道吗,哦,也说不定,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能生出你这样的下贱胚子你爸妈又会是什么好货……” 她话未说完,便感觉头发被程安安抓住。 “你想干——” 程安安拽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按在了泛着油腥的乌鸡汤里。 “啊……”陈七七想惊呼,然而才刚张嘴,凉透而腥气四溢的汤汁便钻入她口鼻。她惊惶地挥着手臂去抓程安安的衣服,想把她拽开。 程安安气红了眼,硬憋着气双手死命按住她脑袋。 两人撕扯缠打间,只听噼里啪啦,旁边的盘子被扫到地上。 程安安身子微顿,手上力道微松。 趁着这功夫,陈七七猛地一把推开她,抓起旁边的菜就往她脸上糊去。 肥腻的牛rou和着煮成泥的土豆油乎乎地bia在脸上,程安安回过神,伸手就拽住她头发,就要再往盆里褥时,只听背后咣当一声门响,伴着一句饱含怒气的质问在背后惊响—— “你们俩在干吗?” 如平地惊雷。 程安安后背霎时起了层冷汗,她刷地缩回手,背到身后,结巴道,“没,没……” “东成哥……”旁边陈七七已经小声啜泣起来,细瘦的身子摇摇欲坠,“我真的好害怕,我不过是因为腿脚不太方便,叫保姆jiejie帮我倒了几次水,她突然就发起火来,把我的脸往菜盘里按……” 她边啜泣着,边抬眼泪盈盈看向何东成,“我是你的女朋友,难道叫家里的保姆去倒杯水都不行吗?” 何东成抬眼看向程安安,“是这样吗?” 程安安低头憋着气,不说话。 陈七七又嘤嘤哭起来,“东成哥,你说一句话啊……”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