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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来,焉明许的身子骨没以前那么硬朗,不能长途跋涉,几乎都是焉玉绾自己一个人坐飞机去,再一个人回来。 焉明许常念叨:“你虽然跟他们没什么感情,但好歹是生你的父母,多去看两眼,他们在心里也有点慰藉。” 他们有慰藉,她也有,而且是十八年。 “今年要去的,”焉玉绾回答赵母的话,“我奶奶身体不大好,我再不去,家里就没人去了。” 赵母点头,“也是,那到时候你和我们一起,路上有个伴。” 作者有话要说: 某个人开始以酒为媒,撩人家小姑娘惹,真不要脸! ☆、难逃 吃好晚饭后,几个人坐在客厅聊了快一个小时,已将近十点钟,天色晚了,赵母不好留人,让焉玉绾既然在四九城读书,以后就多来家里走动走动,就三令五申地叫赵巍巍送她回去。 赵巍巍陪赵父喝了点白的,不便开车,就在网上约了车,和焉玉绾散着步走去小区门口等。 “上课之后我只能周末才能出来了,不过平常还是能玩手机的,管的没有军校严,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你要在外面受了欺负,我妈知道了,铁定饶不了我。”赵巍巍一边甩手一边斜眼瞧着焉玉绾说。 焉玉绾没喝酒,借着路灯的光线,瞅着赵巍巍两颊的红晕就笑:“知道,赵巍巍,我感觉你很唠叨诶!” “我妈的话,就是天,你以为老子愿意像你妈一样管着你啊,老子还想谈个女朋友的好吗?” 赵巍巍翻了个白眼,又手贱,推了一把焉玉绾的胳膊,见路边绿化带里伸出来张牙舞爪的树桠要刮到她的帽檐,他下意识伸手去按住。 同时焉玉绾察觉到了,两只手条件反射,也伸了上去,赵巍巍碰到了她的手背,皮肤软软滑滑的,又白得像羊脂玉,在灯光底下特惹人眼,不知怎地,赵巍巍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焉玉绾愣了下,掀开眼帘看他,“怎么了?” 她一双静静亮亮的眸子大而澄净,眼窝略深,鼻梁是天生的高,嘴唇有弧度,很好看,用古代的话来说,就是一个纯正的西域美人。 她从小就很漂亮,漂亮得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让人挪不开眼,包括他。 小时候她的个头特别瘦小,经常被镇上的小孩欺负,装鬼吓她,拿螃蟹咬她,骗她去没人的树林里听她哭着喊救命,可即便是她跟那些男孩在泥地里打了一架出来,脸上到处是泥巴,都特别好看。 赵巍巍呆滞着,老半天没出声,就瞅着她。 “不说话是什么毛病,”焉玉绾想扯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力气很大,是那种用内力发出来的,扯了会儿没扯开,焉玉绾抬脚就往他小腿上踹,“赵巍巍!” 赵巍巍立马松手,身体弹射出半米远,弓着背去揉小腿肚,眼神闪来闪去道:“有话就好好说,踢人干嘛呀?可疼了。” “你有跟我好好说话的意向吗?”焉玉绾按了按帽檐,两只手插进衣兜里,往前走。 赵巍巍自觉刚才走神了,就没反驳,也没底气反驳,揉完小腿肚才追上去:“绾绾,你等等我啊,别走那么快......” ...... 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口,赵巍巍没下车,焉玉绾在外边懒洋洋冲他挥了挥手,他就又坐着车回去了。 一楼的灯还大亮着。 焉玉绾输了一串六位数的数字密码,推门走进玄关,鞋柜前放了一双干净的女式棉拖,应该是吴姨走之前给她放的,旁边有双一看就很贵的系带皮鞋,不用猜,祁湛肯定在家,而且正一个人喝着酒。 果不其然,刚来到客厅,她就看见祁湛在倒酒,挂墙的电视机放着资本主义腐朽气息的酒吧小调,沙发前的矮几上摆满了酒瓶,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圆的方的,几乎都开封了,充满了奢侈的感觉。 祁湛察觉她来了,眼皮淡淡一撩,余光捕捉到她,就开口问道:“去给爷爷挑礼物到现在?” 这男人怎么那么喜欢用反讽句。 焉玉绾抬起两只胳膊给他瞧,手里拎了两罐临走前赵母给她的东西,“你觉得祁爷爷是喜欢我们临江镇的特产水酸菜还是腌萝卜丁?” “......”祁湛眸光一顿,淡漠移开,他仰头灌了一小口酒,就把酒杯放回桌上,靠向沙发背,衣服还没换,刚回来没多久,他将领带拉松一些,葱长手指慢慢挑开领口的三颗纽扣,模样看上去十分斯文败类。 “......挺好吃的,明天你试试就知道了。”焉玉绾语速飞快,挪开眼,把东西拿去厨房的冰箱里放着,然后回来,准备直接上二楼。 祁湛忽然叫住她:“焉玉绾,你过来。” 焉玉绾迈上去的腿停在半空,叹了口气,就往客厅里走,“什么事啊?” “你今天的新闻我听说了。” “哦。” 毫无情绪起伏的一声,甚至像说的是别人的事,跟她无关似的,祁湛有些难以置信的抬眸,“你......不在意?” 焉玉绾耸耸肩,坐在祁湛对面,桌上的酒瓶并没有空,里面的酒还剩很多,像只是开来尝尝味道,焉玉绾看着眼前这个骄奢yin/欲的男人,摇头道:“我以前也没少被找过茬,等风头过去了,事情就会结束,可能接着又会再来一次,在意了又能怎么办?” “我可以帮你,”长腿交叠在一起,祁湛从西裤裤兜里摸出手机,翻开通讯录道,“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你有资本在意,但是有个条件。”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哪会那么轻易就让她尝到甜头。 感觉祁湛在憋着坏,焉玉绾就顺着他的话问:“什么条件?” 祁湛:“你求我。” 焉玉绾当即回绝:“不可能!” “那你就把礼物这件事给办好,其他的我可以勉强帮你一下。”祁湛说。 “我又不知道祁爷爷喜欢什么,而且到时候我真心准备了礼物,好不好还不是你说了算。”焉玉绾说。 “爷爷平常喜欢收藏一些有年份的小玩意儿,明天下午正好有个拍卖会,”祁湛抬抬下巴,指了指被他随意丢在桌上的一份请柬,“明天我没空,你替我去把第五个拍下来,钱我来出,怎么样?” 焉玉绾狐疑地瞧他两眼,将请柬拿过来,拆开来看,确定祁湛不是诓她的就问道:“不管最后会花多少钱,你都要拍?” “当然。”祁湛说。 “好,我去,”焉玉绾爽快应下,“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睡觉了。” “你随意。”今晚,祁湛意外地好说话。 起身时,祁湛又新开了一瓶龙舌兰,只倒了两口的酒量在杯子里,焉玉绾没忍住用余光打量他,不知为何,焉玉绾总感觉他在笑,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