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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板和一个年轻的女儿,那女儿在隐蔽地角落交给他一张纸条,并压低了声音说:“弃车,保帅。” 这心腹也是在罗恒府里呆了几年的人了,闻言有些不忍地说:“这......” 那女子向他斜过来一眼,那心腹吓得赶紧低头:“是,是。” 两人都没发现,外面喝茶的几个人中早有几个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那心腹回去了便有人跟着走了,却还是剩下几人,南宫孝宽低头珉了珉这山茶,当真是苦,但这苦味令人清醒,清醒地很愉悦。 卫瑜鸣把罗恒投了大牢受刑,罗恒被再次拖上来的时候都奄奄一息了,堂上惊堂木一顿,把他吓了好大一跳,卫瑜鸣说:“你招还是不招?” “招......下官招......”罗恒喘着粗气说:“是盐铁使,是盐铁使大人的东西,他说让下官抬抬手,给下官一万两银子好处费......” 盐铁使? 卫瑜鸣浑身一震,“你在胡说什么!还胆敢污蔑盐铁使!” 罗恒砰砰磕头:“下官没有胡说!就是......就是盐铁使周秉贵大人!下官有证据......有......有证据。” 说罢两眼一翻白昏了过去,鹤州知府一看,站起来:“四皇子,罗恒已经昏过去了,不如咱们明日再升堂?” 卫瑜鸣看一看周围几个,都是鹤州的官员,他们面面相觑,附和道:“是啊,四皇子,方才罗恒受了刑,想他素日是个文弱书生,这、好歹给治一治......” “罢了,收监,明日再审。”卫瑜鸣一挥手,自己先站起来走了。 张仕达跟在他身后,有些犹豫地说:“四殿下,这......罗恒说是周大人的东西?” 卫瑜鸣回头,凌厉地看了他一眼:“张大人以为这事和本宫有关?!” 铁事可以动摇国之根本,稍不注意就会让人联想到争储夺嫡,张仕达往地上一跪:“下官不敢!” “哼。”卫瑜鸣冷哼一声:“此事与本宫无关。” “是。”张仕达低着头,心说与四皇子无关,却可能与周氏有关...... 卫瑜鸣心里也很气很冤枉,虽说盐铁的事情他也想过掺和一脚,但真的只是想一想罢了,朝廷的盐铁使就是他外祖周氏一族的人,当真需要什么的时候哪里是需要私下做的?只要他透一点儿风出来自然有人给他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何必冒这种风险? 只是盐铁使姓周是个好事也是个坏事,好处是风平浪静时这可是一张难得的好牌,而一旦......湍急浪涌的时候,这张好牌就会瞬间变成烫手的山芋。 他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处,微微侧头去吩咐张仕达:“去,请崇云王和司空先生到本宫那里去一趟。” “是!” —— 北堂曜还当真是第一次和司空朔私下见面,卫瑜鸣在鹤州行宫的住所叫仪瀛台,是个雅致的居所,院子里种满了名贵的山茶花,北堂曜踏进这里的时候,司空朔正蹲在一盆赤色山茶前,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烈红色的花瓣。 平心而论,北堂曜和司空朔没有大矛盾,两人并不站在对立面,他对这个人也无甚么印象,除了在查大殿下的事时查到过他,以及……四皇子对他的格外青睐之外。 可是这人总是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或许是本能地令他觉得不要和司空朔这人有过多的接触,或许......北堂曜摇摇头,心说自己可能是有些杞人忧天。 司空朔转头,刚好看见一身玄色衣袍从外面刚进来的北堂曜,他站起身微微向他行礼:“司空朔见过王爷。” 北堂曜点点头,十分和煦地对他笑了笑:“司空公子,少见少见。” 说来这两人同属卫瑜鸣手下,却只听闻对方的存在,没有共过事,甚至都很少见面。 “司空公子不是在上京城备考嘛?怎地忽然来了鹤州?” 司空朔低眉轻笑:“说来惭愧,家中祖父年迈,快年下了,恐怕更少有回乡的机会,所以趁陛下南巡跟着回来看一看。” “哦?鹤州是司空公子的故乡?” 司空朔也笑了笑:“是啊,鹤州是我故土。” “那司空公子对鹤州很是熟悉了?本王来了鹤州几日都没得去哪里走上一遭,可惜圣驾即将起銮,否则还能约上司空公子郊外踏秋。” 漂亮话谁不会说呢,司空朔拱了拱手:“多谢王爷抬爱,下次,若下次王爷有机会来鹤州,凛望自当相陪。” 北堂曜点点头,“司空公子来仪瀛台做什么?也是与本王一样受四皇子所邀么?” 他这话说得直白,司空朔一愣,失笑道:“四殿下身边的人来吩咐相请,凛望还愚钝着不知殿下是何用意,不知王爷是……” “原来司空公子和本王一样也糊里糊涂的。”北堂曜笑笑,心说这个司空朔当真是个很会推拉的,和内阁那些老狐狸身上是一样的气质。 外面有人脚步声急匆匆而来,卫瑜鸣踏进院子就看见站在一块的两个人,顿时绽放出个灿烂的笑容:“予明兄,凛望兄,让二位兄长等久了!” 司空朔拱手行礼,“草民司空朔参见四皇子。” 北堂曜只微微颔首:“四殿下。” “你我几个不用客气,早想为你二人引见,只是前些日子太忙一时没顾上,二位兄长不介意吧?”他都这么说了,这两人也总不能说介意吧,俱是摇头,卫瑜鸣很高兴地给两个人互相介绍:“予明兄,这位是鹤州解元司空朔,司空公子,他啊,是个才高八斗的呢。” 司空朔特别配合地向北堂曜拱手:“草民司空朔,表字凛望。” 四皇子哈哈一笑,又对司空朔说:“崇云王,予明兄,凛望兄应当早就认识的。” 北堂曜笑:“愚兄应当痴长贤弟几岁,便喊贤弟一句‘凛望’了。” “自然,予明兄。” 三人一时间看起来也是其乐融融的,四皇子做完这些功夫,忽然压低了声音对两人说:“本宫请二位来,是有些话想和贤兄们谈上一谈。” 第三十五章 听四皇子将事情原委说完,几人各有思量,北堂曜的手指轻轻敲在椅子扶手上,手下消息说这铁土是荣王自郢州运来的,与盐铁使并无关系,罗恒为何要一口咬定是盐铁使指使的? “二位兄长也知道,盐铁使周大人是我外祖族内的宗嗣,这事搞不好本宫要引火烧身,想问一问现今该如何是好?” 其实卫瑜鸣并非到了非要垂询两人意见的地步,中宫手下人才济济,这事他已有后招,却不介意拿来做试这两人的试金石。 原来盐铁使是周氏的人。 北堂曜心想,罗恒属荣王一派,铁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