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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他确实爱他。他爱他,无可替代,不同于许多年前对顾临行那种盲目的追逐,他是爱顾晨曦的,所以也从来没有办法把他从心脏里面驱逐出去。可是,爱又怎么样呢?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不仅是顾临行,不仅是唐景,不仅是那些刻骨铭心的谎言,还是无情的岁月。他终于一天会老去,光鲜的容颜会腐朽成丑陋的皮囊,他不确定顾晨曦是否会厌倦,会去追逐更加鲜亮的生命,如果是,他无法想象确认后再被抛弃的痛苦,他的生命已经伤痕累累,绝没有可能有力量承受一刀。但是如果不是的话,他又怎么忍心让顾晨曦见证他的死亡,然后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握着手机的右手在颤抖,季夏凉犹豫着还是拨下了顾晨曦的号码,虽然早就已经删去了,但是他一直不曾忘记那些数字的排列,没有彩铃,是那个孩子的风格,嘟嘟的声音一直在响,可是却没有接听,窗外的雷雨声里却隐隐传来微弱的铃声。顾晨曦!三个字在一道惊雷中划过他的脑海,季夏凉拿着雨伞冲下楼,漫天的雨里,那个孩子果然还是缩在墙角,身边只有手机还在微弱地闪着光。“晨曦,晨曦……”季夏凉唤他,青年却没有反应,连以往撒娇一样的一声“季叔”,都没有叫出来,犹豫着去触摸他的额头,果然温度高的吓人。“该死。”低咒了一声,男人用尽全力抱起变成了落汤鸡的顾晨曦急忙往屋子里跑,一路上落下泥泞的水迹。把人放进浴缸之后,去解衣服的手却开始颤抖起来,就像是欲盖弥彰一般,季夏凉故意偏过头摸索着去解开那些精致的纽扣。手底下的皮肤触感光洁,有着美丽的肌rou线条,既不粗壮也不会觉得纤细,是年轻男人特有的质感,明明没有看见,只是停留在手指的感觉上,季夏凉却觉得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胡乱地脱去衣服之后,剩下的裤子就更加棘手了。“思无邪,思无邪,老子还怕他一个愣头小子,怎么说也是他吃亏!”话虽这么说,可是看着自己伸向顾晨曦皮带的手,季夏凉怎么也觉得别扭,以至于怎么弄也弄不开皮带扣,反倒不知怎么弄到自己一脸的面红耳赤。“季叔,我来帮你好了。”顾晨曦温热的鼻息扑在guntang的耳朵上,舌头也开始煽情地舔舐着耳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呢?”季夏凉来不及想,下一秒嘴唇已经被对方捉住,接下来就是一个绵长而又急切的法式深吻,仿佛融化了七年以来的所有思念。他没有办法拒绝,身体和灵魂也全部无法拒绝,所以他能做的,只是去顺从,去回应,青年男人的热情。伴随着一声沙哑的“季叔”,身体被急切地贯穿,没有润滑,没有前戏,加上七年的禁欲一般的生活,真的很痛,温热的液体在摩擦中流淌出来,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可是,虽然很痛,心里却有难以言喻的快乐,那是灵魂的愉悦。顾晨曦也不好受,但是随着血液的润滑作用,进出终于开始不再那么紧涩,他没有办法再去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跟着身体的欲,望随波逐流。心里的空隙终于开始被填充,七年的时光仿佛流转,虽然脑子烧得迷迷糊糊,但是他可以确定,这一次,他们,是在,做,爱。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明媚,全身的酸痛都在告诉他,昨晚荒唐的一切不是一场春梦,怀里的青年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黑漆漆的眼睛正望着他。“那个……你的烧退了吧?”“恩,季叔是最好的退烧药了。”甜蜜的话说得没有一点修饰,季夏凉觉得自己的老脸又一次不争气地红了,但是应该要说的话还是不能被这样的甜蜜冲淡。“那个……昨天只是一场意外,我们都忘记吧。”082.鸿沟前一秒的笑容还来不及停住,顾晨曦只觉得自己被在最得意的时候甩了一记耳光,整个头都嗡嗡地痛了起来,太阳xue都要突突地跳出来了。“什么是意外,你明明有感觉的,你明明还喜欢我的,你爱我的,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季夏凉!你爱我的!”“是,我是爱你的,比你想得可能还要爱,”季夏凉看到顾晨曦脸上的惊愕,以及惊愕之后的狂喜,可是,他还是要把所有的话讲完,“可是,我能爱你多久呢?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已经三十八岁了,你才二十四,我始终是要比你先走的。而你,又能爱我多久呢?我会变老的,你还那么年轻,终于有一天你是会厌倦我的。”“不会的,不会的,我永远不会嫌你老的,我会陪着你的,季叔,你要相信我!”青年急切地争辩着,仿佛他的信誓旦旦可以抹去这十四年的差距。“可是,这是事实。好了,咩咩要醒过来了,看到这个样子,我会很难解释的,还有,你还是去趟医院吧。”……顾晨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心里面季夏凉那些话始终盘桓不去,他始终想要忽略的事实第一次被放到了最醒目的地方,刺痛他的双眼。他不怀疑他会永远爱那个男人,尽管他也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可是他无法忍受彻底失去他的生活,即使他们的生命等长,男人也会比他先走十四年,这十四年,他又该怎么度过?路边未经修剪的树丛与野草散发着泥泞的气息,或者用文艺的腔调也可以说成是江南的味道,顾晨曦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看不清来路,也看不见归程。早起卖菜归来的农妇们三三两两说笑着,目光却多停留在这个英俊异常的青年身上,有些年纪稍轻的甚至已经脸红起来。顾晨曦埋头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多做理睬,以至于迎面撞上一个老人而不自知。那老人一下摔在地上,皱纹横生的脸上露出了痛苦表情,拐杖也落在了不远的地上,他的眼睛似乎不好使,明明拐杖就在不远处,却怎么也抓不住。周围的人都离他较远,像是在避着什么,也没有人表现出要去扶他起来的样子。人是自己撞到的,顾晨曦当然义不容辞要去扶他起来,有个年轻的村姑却在这时拉住了他的衣角,面色尴尬地看着他,嗫嚅着说,“这人不干净,还是不要管的好。”“为什么?”顾晨曦不好当面甩开她的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