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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绝对会不吃不喝地攒下生活费,去电影院反复观看她的电影,模仿她的一颦一笑。可惜,没有如果。她是谢菲尔德的前妻,她们注定是情敌,不可能成为好朋友。 想到这里,安娜有些烦躁地叹一口气,叉起蛋糕,咬了一大口,把一切错处都归咎到了谢菲尔德的头上。 甜点吃到一半,导演和编剧来了,三个人凑到一起夸奖安娜的表演天赋。安娜原本最喜欢听别人的赞美,却因为这赞美的队伍里,掺杂了一个情敌,听得头都抬不起来,脸红得快要滴血。 她对付不了情敌的赞美,只好敞开肚皮,去对付桌上那些小蛋糕,一声不吭地吃了个干净。 许久,罗丝终于想起正事,要和她签订合约。她并没有因为安娜高中生的身份而敷衍她,反而一条一条地、事无巨细地给她讲解合约的内容。 安娜听得昏昏欲睡,注意力全集中在电影开机的日子,好家伙,完美避开了期末考试那几天。这个发现,让她本就不晴朗的心情,变得更加阴郁了。 签完合约,罗丝站起来,准备开车送她回家。安娜顿时被这个提议吓得清醒过来——要是被罗丝看见车里的雅各布,那还得了,连忙婉拒了罗丝的好意。 罗丝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有些讶异,又有些好笑地说道:“小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不是女同性恋,没有要潜规则你的意思,只是很欣赏你的才华,再加上你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去世很多年的女儿,所以才这么关照你,你不要误会。” 安娜听见她这么说,烦恼得脸都蹙了起来:“唉,我知道你不是女同性恋……唉,我……唉!”她只是不想让罗丝和雅各布碰面而已,罗丝是谢菲尔德的前妻,绝对认识雅各布。 她一开始着了魔似的想跟罗丝吵架,真正有了能吵架的机会后,却怯懦地退缩了。为什么,说不清楚。她觉得罗丝这女人简直像女巫一样邪性,三言两语就把她夸得晕头转向。安娜自认为脸皮挺厚,所以肯定是罗丝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术,把她的脸皮硬生生说薄了。 说不定,这坏女人早就知道了她和谢菲尔德的关系,这么做是为了看她的笑话。反正不管怎么样,这女人不好对付,先回到谢菲尔德那里冷静一下再说。 罗丝看着安娜烦闷焦躁的表情、挪来挪去的右脚,明白了过来,可能这女孩的家境比较窘迫,不好意思让外人知道地址——怪不得刚刚签订合约的时候,她写的是学校的地址。 这么想着,罗丝打开皮夹,给了安娜名片和打车费:“好,那我就送你到这里。你安全到家后,记得给我回个电话。这是我在酒庄的电话号码。” 安娜拿着罗丝的名片,以及5美元的巨额打车费,欲言又止,差点没把下嘴唇咬出血来。她充满纠结地看了看罗丝的脸庞,皱起眉毛,发出一丝沉重的、郁闷的、牙疼似的叹息,然后,小声地说了句“再见”,转身跑向了酒庄的停车场。 雅各布见其他女孩都从酒庄里走了出来,却迟迟不见安娜的身影,正要进去找她,却见她满脸不高兴地跑了出来。他扶住她的肩膀,还以为她是因试镜落选而不高兴,刚想安慰她,就被她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嘴:“啊呀,讨厌死了,你别说话!” 雅各布:“……” 雅各布拿下她的手,努力忽视心中那种被羽毛挠似的感觉,问道:“谁欺负你了?” 他却不知道,安娜不高兴的正是没有人欺负她。她是真的没想到,谢菲尔德的前妻居然是这种集优点于一身的女人——不仅相貌美丽,气质高贵,对她还十分温柔,比她的母亲还要细心和细致,导致她虽然拿到了角色,被罗丝、导演和编剧狠狠夸奖了一通,却仍然憋了一肚子无处发泄的怒火。 这样的情况下,雅各布无论问什么都是错,于是他又被安娜骂了一句:“都说了别说话,讨厌鬼,你们都是讨厌鬼!” 话落,她受气包似的鼓起双腮,使劲儿跺了跺脚,头也不回地跑进了车里,摇上车窗,一副要自闭到底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世界第一委屈受气包安娜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肥猫一团子 18个;十元尼美 2个;干脆面超好吃、是饭饭吖、lunapapa4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叶封雨 50瓶;博君一肖是真的 17瓶;zzz 12瓶;冬眠的虫子、阿芙蓉绒 10瓶;夷则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安娜非常迫切地想跟谢菲尔德吵一架, 顺便弄清楚罗丝这女人的底细,然而当她回到家,急匆匆地冲进二楼的主卧时, 却扑了个空。 谢菲尔德不见了。 枕头、被子和床单被铺得整整齐齐, 一丝褶皱都没有。显然, 他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用口红写的宣言还在床头柜上,也不知道他看见没有,或是看都没看,就穿上衣服离开了。 没能捉到谢菲尔德发泄怒火, 安娜有些沮丧。她闷闷不乐地剥了一条口香糖, 塞进嘴里, 嚼了两下,却不小心咬到了软腭。这下, 她不由更沮丧了。 就在这时,雅各布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安娜。” 安娜用舌头顶着被咬破的地方, 含糊地应了一声。 “先生去了英国, 可能要八月份才能回来了。” 八月份? 要知道, 现在还不到六月份! 安娜脑中“嗡”的一声,猛地拽开房门,跑到走廊上,愤怒地瞪向客厅里的雅各布,却因为嘴里的伤口刺痛, 而无法流利地怒吼质问。半晌,她捂着脸颊,憋着火气,悻悻地问道:“八月份……为什么这么久?他要去做什么,和别人结婚吗?” 雅各布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 过了一会儿,才答道:“先生的朋友……生病了。” 朋友?什么朋友生病需要他去照顾两个多月? 安娜告诉自己要冷静,却完全冷静不下来,她害怕这又是一次不告而别,像上次那样——上次她用流产的传闻把他骗了回来,这次她能用什么把他骗回来?不知道,也许他永远不回来了。 想到这里,安娜愈发恐惧,她本以为他再也不会逃避她了,毕竟他都那么纵容她,那么宠爱她了,谁知道他还是离开了,这让她怎么不害怕,怎么不生气! 结合被罗丝照顾的经历,安娜很快就想出了一套完整无漏洞的逻辑链:谢菲尔德和罗丝复合了,她在罗丝的眼中是个可笑又可怜的失败者,所以罗丝才会那么温柔地对待她……什么朋友生病了,都是借口。 这么一想,安娜顿时像抓jian的丈夫一样气了个半死,尽管她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