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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菀儿听见一叠声叫自己,不知如何,等说拿家法却吓了一跳。 沈柔之呵斥:“愣着干什么,快去!” 谢西暝道:“你打我不要紧,我只怕你累着手。” 还要再说,忽然间小丫鬟茉莉从外跑进来:“姑娘,是那个小侯爷又来了,说是……” 话音未落却见是傅寒从院外跑了进来,一眼看到里头的谢西暝,便跳脚叫道:“快!出事了!十万火急!” “十万火急”,是谢西暝跟傅寒罗枢等的暗号,意思是云龙山的人动手了。 谢西暝等谋划了数日就为此时,闻言自然不敢耽搁。 他转身往门外疾步而行,将出门时候才回头匆匆地说:“柔柔,去看沈承恩的信,等我回来,你要怎么处置都行。” 沈柔之见他不由分说地要跑,而且竟直呼沈承恩的名字,已经气得站起来:“你给我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谢西暝却冲着她一笑,跟着发愣的傅寒去了。 沈柔之哆嗦着手指着空荡荡的门口,咬牙切齿,无计可施,最终想起谢西暝的话,便转身进了卧房。 掀开枕头把父亲的信拿起来,气鼓鼓地把所有顾虑抛在脑后,猛地一把撕开封皮,将那信纸拿了出来。 捧在手中看了一会儿,沈柔之的脸色逐渐大变。 到了最后,她忍不住后退半步跌坐在床边儿,手中的信纸也随着飘飘荡荡落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君顺利完成~撒花~~ 第22章 菀儿本站在门口不太敢进来, 看沈柔之脸色不对,才试探着走进来。 俯身把地上的那张信纸捡了起来,却不敢打量, 只又小心地捧着送了回来, 一边轻声问道:“姑娘是怎么了?” 沈柔之给这一声提醒,忙把信又取了回来, 重新看了一遍,仍是心跳加速。 菀儿忖度着,便说道:“方才哥儿忙忙地跟着小侯爷出门, 也不知是什么急事?” 沈柔之把信轻轻地叠了起来,沈承恩信上解释了实情, 说明了谢西暝跟如如的身份。可并没提谢西暝在京城定远王府打死了人,只含糊说有个不得已的缘故才假借“外室之子”寄居在府内, 又叮嘱此事机密,万万不能给别人知道。 但是当初定远王府的风波一度传的漫天乱飞,沈柔之也模糊听了几嘴的。 明明是极轻的一张纸,沈柔之却几乎握不住了。 极度的震惊让她在很长时间内无法安静想事情,或者要想的事儿太多了, 竟不知从何处想起。 恍惚中想到傅寒跟罗枢两人,如今果然是真相大白了——毕竟人家不是真的外室子,而是堂堂的定远王府的小郡王, 他们这些王侯公子互相认识就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 只是说开有些可怕又荒谬的, 这些日子来自己因为已经把谢西暝当作听话的弟弟, 所以说话行事上从不避讳,现在想想心中一阵懊悔。 可又想到沈承恩竟然用这种法子容留这些金枝玉叶,竟不怕东窗事发惹祸上身,又觉着父亲实在是荒唐。 她心中乱糟糟地只管想事情, 菀儿猜不透,便问:“先前哥儿又做了什么错事,才惹了姑娘发这么大脾气的,那戒尺已经很久不用了,怎么又要拿出来?” 先前沈奥顽皮过甚,沈柔之便会叫把戒尺拿出来,敲他的手心以教训,虽然也未必用力,但总是一种恐吓的手段。 其实已经很久不曾用这个东西了,放在桌上已经生了尘。 没想到今日差点儿又请出来。 沈柔之听菀儿说了这句,才冷笑道:“幸而是没拿出来,若真打了可是我的罪过了。” 菀儿见她应了声,也笑说:“姑娘这是什么话呀,若真的是哥儿做的不对,你教训他自然是应当的,难道还怕他不服?” 沈柔之张了张嘴,终于道:“你懂什么。” 谢西暝既然是郡王之尊,按理说自己见了还是要行礼的,因不知他来历才放肆了这么多日,如今知道了,当然不能再如先前一样行事。 想到这里,心里更是烦恼,只恨不得沈承恩如今在家里,自己可以当面询问,叫父亲赶紧把他们弄走就是了。 却在此刻,外头茉莉又来报说:“知府夫人跟小姐到了门外了。” 沈承恩在洛州这几年,逢年过节,通判府跟知府大人家里也互有来往,面上还算其乐融融。 先前沈承恩出事,知府夫人也派了几个妇人来问过安等,今日亲自上门却不知为何。 沈柔之只得又重新把那封信收起来,仍放回自己床头的格子里去。才又梳妆收拾,出门见客。 来到老太太上房,管知府的夫人已经同小姐落了座,见沈柔之进门,小姐便站起来笑道:“jiejie好呀。” 沈柔之同她对拜了,又给夫人请了安,便在老太太下手旁边坐了。 知府夫人笑吟吟地看着沈柔之,说道:“多日不见,柔柔越发出落了。比先前更像是大姑娘了。”又打量她的额头上:“可喜这伤恢复的极好,已经有些看不出了,再过几天应该就全好了。我先前听说了还担心呢,她生得本来就太好了,若留下疤痕岂不是太可惜了。” 老夫人听她夸赞柔之,便也含笑说道:“多谢您惦记着柔之,之前还特送了些补品过来,本想等她好了后让她去府上道谢的,偏偏最近又不□□稳,便耽误下来了。请夫人不要见怪。” “老太太多心了,”知府夫人笑道:“我当然知道缘故,之前沈通判领命上京,弄得满城风雨的,可知我也捏着一把汗,最近总算听说他平安无事,才算放心。” 闲话了几句后,知府夫人又道:“对了,贵府内新添的那位小哥儿可在府中?” 老夫人忙看向沈柔之,柔之少不得打起精神来:“先前小西跟人出府去了。” 知府夫人道:“我之前听说消息就想见见,一直不得空,今日却也不巧了。” 说到这里,管小姐忽然向着沈柔之道:“我也有日子没来了,jiejie带我去你房里坐坐如何?” 沈柔之看向老夫人,老太太笑道:“柔柔带小姐过去吧,好好地招待不要怠慢了。” 于是沈柔之才陪着管小姐离开上房,这管小姐一出来,便忙说道:“我就知道你府里那个外室子不在,我来的路上看见了他跟着那个傅侯爷骑马离开的。” “是吗?”沈柔之不置可否。 管小姐道:“我先前听说他跟傅侯爷、还有那个京城来的扬王殿下过从甚密,还不信呢,不过我是不常见他们的,你是沈西的长姐,总不会也一无所知吧?不是说扬王还来过府内吗?” 沈柔之见她竟知道了这重关系,自然无法否认,便道:“这件事说来也奇,不过